“你今早是求神拜佛去了嗎?一大早有一個好運大禮包,你敢就這麼放下花盆……”知柱雖然用着别扭的姿勢,但至少是把花盆放穩了。
風川雀原地癡笑了幾聲,就轉移了視線,把話題往我身上引,“你怎麼一大早上就跑沒影了,想拉你一起當個苦力都找不到。”
還沒等我開口,知柱便開口道:“人有固定職位了,昨天的表隻看了自己的工作了吧。”
“啊,什什什麼情況,你直接被二小姐要了?”雀驚訝地說道。
“你話再粗一點呢……”知柱在一邊吐糟着,一邊拉着我的手到了一邊長椅上坐下。
雀也跟了上來,一張長凳上剛好坐下我們三人。
“不是二小姐那裡。”我緩緩開口,想給雀賣個關子。
“大小姐?”雀也很快接上了話茬。
“也不是。”
“那還有誰?不不不會是大小姐身邊那個男的吧,他總是神出鬼沒的,你給他幹話的話,估計就是府最輕松的人了。”雀說道,越說話裡的羨慕意味就越濃。
“那個男的不是府裡的仆人嗎?他自己和我說,跟我們沒什麼區别的也是給府裡打工的呀。”我有些疑惑。
“誰的話都能信,唯獨他的,他嘴裡不是磕碜人的話就是假話。”雀在邊上撇了撇嘴。
“還有啊,你剛來不清楚,本來覺得你可能沒機會留下來所以沒打算和你說的……”
“你說什麼呢,溪初的能力怎麼可能會留不下來,說不定到時候你比她早滾蛋。”知柱打斷道。
今早知柱像是用火藥刷的牙。
“你今天咋處處想着她了,她才剛來啊……”雀帶着哀怨回答道。
“唉,算了算了,我接着說。”
“那個老穿綠衣服的男的跟大小姐可謂是形影不離,平時大小姐也孤僻不怎麼和别人來往,偏偏就和他長時間待在一起,而且府裡本來就不找男仆人,僅僅這一個男仆人還和大小姐住在一塊,什麼關系不用我再細說了吧。”雀的八卦勁起來了,越來越繪聲繪色。
“你倆不用接着幹活了嗎?”我神緒飄忽,突然打斷她的話,擔心起她們的活兒來。
“啧,你用幹着的活就算了,咋還當起監工來了。”雀皺皺眉,撇了一眼我。
“我是擔心好嗎,這幾天府裡的感覺哪哪都是雷,一踩一個準。”我有些抱怨地說。
“所以你也不能怪我一開始覺得你留不下來,對吧知柱。”她說着還用手肘拱了拱坐在我倆中間的知柱。
中間人一言不發,沉默了一會兒,知柱撇眼先瞧了瞧雀,又轉頭看了看我,氣氛有些不對勁,風川雀選擇了立馬動身跑路,接着去搬花。
我覺得十分奇怪,為什麼之前那麼多事知柱都表現得冷靜無比,獨獨今天就突然變了魂似的。
我起身也打算走,因為對我而言心情煩躁的時候更愛自己一個消化,遇上問題了也很少向朋友求助,更何況現在我也确定我算不算得上她的一個朋友。
突然一隻手拉住了我要離去的衣角,“你為什麼昨天不告訴我。”
“老夫人的事嗎?你剛才不是和雀說希子婆婆昨天公布的表上有寫嗎?”
她突然打斷道:“沒有,我完完整整地看了好幾遍,上面連都沒有你的名字,一點關于你的消息都沒有。”
我又重新坐了回去,握住了那隻攥住衣角的手。知柱的頭低得很低,但我還是帶了些疑惑,難道她是因為我沒有告訴她我的職位才難受的嗎?
看着她低垂的頭,我都覺得有些飄忽,之前那個翻牆趕蝙蝠的人居然坐在長闆凳低頭哀聲歎氣地抱怨這件事。我松開她的手,雙手捧起了她的臉,和她對視的那一秒不自覺地就像想展露笑容,因為剛才的事,她現在氣鼓鼓得,很可愛,想搓揉一下她的臉,再揉揉腦袋,把她頭頂的頭發弄得亂亂得,“就因為這件事呀。”說完這句話,我不自覺将她往懷裡一覽,她整個人都在我懷裡。
但我們也隻是輕輕的搭着,怕時間太長會有些不對勁,我慢慢地退開來,“對不起,是我不對,我昨晚不應該覺得時機不成熟,場合不合适,人員太多太雜,不告訴你的。”
……
“你這是道歉嗎?”知柱的眉頭又皺緊了。
晴天霹靂,腦子一熱真是什麼話都往外冒。還沒等我找補,知柱就說,“沒有别的事要告訴我了?”
我思索了一會,還有沒有别的事需要告訴她,但一個思緒打斷了我的回憶,糟了,把二小姐布置的任務給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