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腦子一下空白了,兜兜轉轉這姐又在逗我…
“你對後山熟悉嗎?”
知柱已經起身,邊撣着屁股上的灰邊說,“不熟悉,不常去,小雀倒是經常去。”
“咱就埋個東西,快去快回吧。”
府裡後山和别處的山沒什麼不同。後山的面積相較于外面的山不算大,但卻比一般的山坡來得大。
為了不引人耳目,我們沒有去拿鏟子這樣的工具,在廚房裡拿了兩根筷子,兩把勺子揣在兜裡就走了。
一條小路通到後山,花了些力氣翻到了山的另一面,那裡的地坑坑窪窪的,還有很多磚塊,大多都斷開的。除了那些敞開肚子的磚紅色石頭,躺在地上的還有斷裂的長木頭。這個地方像是已經被自然消化了的廢墟,就算那些磚塊和木頭橫七豎八地躺着,上面也被剌人的葉子爬滿了。
“就這吧,怎麼樣?”知柱站在一個小山坡頂上,指着一個背陰處的小坑。
我望了望知柱周圍,沒有什麼能讓記憶深刻的東西,感覺都長得一樣,破木頭破磚塊被扔在一起。
荒廢的地裡多一個死蝙蝠應該也不是什麼怪事。
“就這吧,我們挖深一點。”說罷,我就從口袋裡拿出一個勺子分給知柱,蹲下開挖。
“這勺子一會咱還要還回去嗎?”我問道,要是真要還回去也太惡心了……
“還回去你打算給誰用啊……我們直接在這敲碎當成是這裡的廢墟就好,這家人還沒到缺倆勺子還能發現的地步。”知柱用手肘碰了碰我,又繼續把頭發挽到耳後,接着刨坑。
也不知道我們挖了多久,那個坑已經有一個手掌的深度了,連屍體帶着袋子一塊了進去。填完坑拽着邊上葉子往上面攏了攏,幹點“此地無銀三百兩”的事。
我們走遠幾步,回頭看看那地方,與别出并無二緻。
“你說,大小姐是怎麼知道那晚進蝙蝠的?難道她在哪裡還會有眼線嗎?”我跟在知柱身後問道。
“嗯……”知柱在原地思考了一會,而我也自顧自地思考着怎麼回事,突然和她相撞,她似乎被我着一撞,腦子裡突然打開開關了。
她手搭在我肩上一摟,就把我擁到懷裡,與我的距離極近。
感受着鼻息相貼,與她那雙烏溜溜的雙眸對上視線,我疑惑地問道:“怎麼了?一條繩上的螞蚱。”
“螞蚱我已經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她說完慢慢地放開了我。
“今天府裡走了三個人,那三個人平時一直都跟在老夫人身邊辦事,這幾人還不是普通地出府,而是一早上拿着自己所有的東西走了,看來是被開了,”知柱繞着自己的頭發緩緩道來,“而老夫人和她的兩個女兒關系似乎一直以來都比較不對付,所以你很有可能是大小姐打在老夫人身邊的一張牌。”
“螞蚱,你馬上要身價翻一翻了。” 知柱看着我挑了挑眉。
那不應該是更危險了嗎……我可不想卷入什麼财産紛争、親情紛争裡,有個活幹幹,包吃包住,消磨消磨時間到死就行了…
“哈哈。”我幹笑兩聲。
“這聽着可以點也不像是什麼好差事,現在老夫人都不會給我老臉色看……”我不禁愁眉苦臉了起來。
“不過你确實要擔心一下,從這個月開始我感覺老夫人的精神狀态不是很穩定,時而暴怒時而痛哭流涕,就連在我們面前也不打算遮掩…”知柱說到這也不免皺起眉頭,覺得當時那麼威風凜凜的一家之主現今怎會落入一個看似精神失常的境地。
我不禁有些奇怪,府裡的事務按理來說都是一對一安排好的,平日能見到老夫人的隻有那幾個崗位,按我現在了解的,知柱忙活的事大多都在後房,能見到老夫人的機會極少,她是怎麼能感知到老夫人平日裡的情緒到?
還未等我從疑惑的想法裡脫離出來,知柱就貼近我,挽着我的手快步帶我走回後房。
“我們得快點回去了,想不通的事到了晚上再說。”知柱道。
等我們回到後房,卻看到後房裡擠滿了人,人聲嘈雜。突然從人群裡擠出一個瘦小的身影,是風川雀,感覺已經好久沒見她了。
她來到我們身邊,但卻像是剛結束完長跑一樣氣喘籲籲得,“你們倆去哪裡了?新的職務分配出來了,溪初你快進去,希子婆婆在裡面等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