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用謝雪谙的形象出現嗎?”
“不、可、以!”
幾乎是逐字逐句,咬着牙說的。
而且,音量明顯低了一度,看上去真的很生氣。喻聞心上下打量着他,做得挺逼真,畢竟真正的晏清舟,是絕對不會使用他人的軀殼行走于世的。
“那能少穿幾件衣服嗎?”
“……不行。”
白衣青年沉默片刻,回絕了她。可若仔細看,甚至還能看見他的俊美的臉頰上,泛着一抹绯紅。
——這就有點過分了。
喻聞心的嘴角抖了抖,這賽博男友,咋還不如外面的晏清舟?果然赝品是不可能比得過真貨的。
“這兩個不行,其他都可以。”似是感知到她的不喜,“晏清舟”補充道。
“那給我變貓男!”
一陣詭異的沉默後。
“好。”
片刻,青年的發間便冒出了兩隻雪白的軟絨貓耳,似乎察覺到喻聞心的熱烈目光,它們不安地抖了幾下。
非常可愛。
如果忽略青年那悲憤欲絕的眼神的話。
“别看。”他側身,看上去有些害羞,墨發中極為顯眼的貓耳耷拉下來,就像傳說中的飛機耳,非常地有彈性。
而他身後,一條依稀可見的貓尾巴搖來搖去,可能是緊張到炸毛了,豎起的絨毛就像鋸齒一樣。
喻聞心忍不住了。
她小跑到他身前,趁“晏清舟”沒反應過來,一把揪住他的軟絨貓耳,開始把玩起來。
“不許摸!”
但是,隻是嘴上厲喝,白衣青年稍稍别過頭,不敢直視喻聞心,生怕從她的瞳孔倒影中,看見自己現在這幅奇怪的模樣。
當然,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少女靠得太近了。
他甚至能嗅到她身上的芳香,本想後退,但貓尾巴被少女擒住,完全被拿捏住了!
此時的兩人距離極近,幾乎能感受到對方的吐息。
他隻要伸出手,就能抱住她纖細的腰肢,将思慕的她擁入懷中。
不行,不能這麼做,現在的“晏清舟”,是系統空間的模拟對象,而不是她前世願意付出生命去攻略的愛人。
想到這點,他感覺心中空蕩蕩的,寸草不生。
他半蹲下來,在喻聞心驚訝的目光中,将頭上又白又絨的貓耳送到她的掌心裡,用力蹭了蹭。
這也太主動了吧,這真的是模拟對象嗎?和外面的晏清舟判若兩人啊,按着這個攻略真的能行嗎?
但是,既然他都把貓耳送上門來了,那……不摸白不摸!
“逆徒……”
“晏清舟”輕聲低喃道:“其實,外面那隻,你也可以摸。”
……
敲門聲響起。
喻聞心依依不舍地停下摧殘貓耳的動作。
不知不覺中,雪白的絨毛被她蓐了一堆下來,那對可憐的貓耳,毛都要秃了。
“那個‘我’來了,他應當是來道歉的。”
代替了系統,現在是“晏清舟”在她腦中播報。
聽到敲門聲後,喻聞心有氣無力地向門外喊道:“直接進來吧。”
“嘎吱”一聲,房門被推開了。
來者就和系統說的那樣,就是晏清舟本人。
“對不起,喻姑娘……方才是我輕薄了你。”晏清舟清冷淡漠的面容上,如今滿是歉意。
“所以,是容煙教你這麼做的嗎?”
密謀被戳破了,喻聞心看他的眼神十分嫌棄。
“嗯。”
而晏清舟,毫不猶豫就出賣了友人。
“你來這裡,可不單單隻是為剛剛那場無聊的鬧劇道歉的吧?”
少女坐在柔軟的棉被上,一下一下地翹着腳,直視晏清舟。
“我已布下隔音結界,”說到這裡,晏清舟掩嘴,輕聲咳了兩下,“容煙聽不到我們的話。”
他竭力壓下喉中的癢意,盡可能地用平常的語氣和喻聞心說話,但是,喻聞心聽得出來,以往高山雪蓮般清冷的嗓音,帶上了一絲沙啞與疲累。
看來,他受的傷确實不輕。
喻聞心輕輕拍了下柔軟的被褥,示意他坐過來。
可不知想到了什麼,晏清舟耳根瞬間變得通紅,在喻聞心疑惑的目光下,他坐到床榻上,兩人的距離瞬間拉近。
“喂,得寸進尺啊你!”
“抱歉……”随後,又是一陣劇烈的咳嗽,喻聞心甚至看見他的指間滲出點點血絲。
喻聞心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湊了過去,輕撫他的背,聲音不知覺溫和了一些,“需要叫容煙進來嗎?”
“不必。”
他的聲音仍然帶有一絲啞意,用清潔法術清除血迹後,切入正題:
“喻姑娘,我不會過問你昨日的能力。”
“我相信你在修行上很有天賦,”晏清舟注視着她,“你是否願意來我門下,成為我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