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羅塔把黑色袋子踢到一邊,握着短刀用犀利的目光注視着咒靈,咒靈被他毫不畏懼的姿态激怒,它那如同腐爛肉塊的身體猛然膨脹,像沸騰的泥漿一樣蠕動,空氣中彌漫着令人作嘔的潮濕臭味,它憤怒地咆哮着,似乎是手臂的肢體像鞭子一樣甩向柯羅塔,帶着呼嘯的風聲。
柯羅塔站在原地,目光冷淡地看着迎面而來的攻擊。
就在咒靈的手臂即将擊中他的瞬間,他的身形微微一晃,輕松避開了這一擊,他的動作利落又輕松,完全沒有面對怪物時應有的緊張感,甚至在躲過攻擊後還趁對方攻擊落空,反手一刀刺入它的手臂,咒靈因疼痛尖叫,柯羅塔卻沒有給它喘息的機會,他腳下一點,身形如鬼魅般貼近咒靈,手中的刀刃劃出一道冷冽的弧線,直刺向咒靈的側腹。
刀刃刺入咒靈的身體,帶起一陣黑煙和腥臭的液體,咒靈發出痛苦的嘶吼,試圖用另一隻手臂反擊,但柯羅塔早已預判了它的動作,他高高躍起,踩着咒靈的手臂借力,身體在空中輕松地如同鷹隼般翻轉,手中的短刀刺向咒靈的頭部,這一下帶着重力的攻擊,必定緻命。
“砰!”刀刃猛地刺入咒靈的頭顱,發出一聲悶響,咒靈的身體劇烈顫抖,仿佛要崩潰一般,柯羅塔卻沒有停下,他借着下落的力道,一腳踹在咒靈的胸口,兇猛的力道使它的身體整個飛了出去。
咒靈重重地撞在巷子的牆壁上,發出巨大的聲響,它的身體開始崩潰,腐爛的肉塊像融化的蠟一樣滑落,最終化作一團黑煙消散在空氣中。
柯羅塔落在地上,姿态輕松地甩了甩刀上的黏液,目光依舊冷淡。他的呼吸平穩,仿佛剛才的戰鬥隻是随手解決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真是浪費時間。”他低聲自語,将短刀收回腰間,轉身拎起地上的袋子就要離開。
這場幾乎是碾壓的戰鬥全程不超過十五分鐘,真是應了柯羅塔那句“浪費時間”。
柯羅塔那強大又利落的戰鬥姿态,對他們這種沉溺于平凡的人來說,無疑是震撼的,露露也幾乎說不出話來,但她深知這是一個機會——開啟隐藏線路的機會。
她正要上前攔住柯羅塔,就被身旁的雷歐扯住了手腕,雷歐用警告的眼神看了一眼露露,這是為了她着想,因為雷歐已經完全看出來面前那個男人的某種本質——他根本不在乎他們的生命,而這個人現在正趕時間。
但可能是柯羅塔今天水逆,沒了露露,又有了另外的人阻攔他的道路,一個穿着西裝看上去命很苦的社畜,跟一個長的像黑老大的嚴肅男人。
這個眼鏡社畜不知為何讓柯羅塔感到熟悉,他盯着他看了一會兒才想起來——這不是那個被他搶了刀的“咒術師”嘛!
他看看他身後那個黑老大又看看他,疑惑他是不是找人讨公道來了。
社畜哥攔下他之後,首先展示的就是本國特色:九十度鞠躬!他深吸一口氣用非常大聲地說道:“我的名字是井下次也!非常感謝您救了我一命!也非常感謝您幫忙清理咒靈!”
柯羅塔用小拇指掏了掏被震得有點疼的耳朵,臉上的神色隻有無語二字可以概括 ,作為小小的報複,他依舊在心裡管他叫社畜哥。
“要感謝的話來點實際的,給我錢。”
社畜哥直起身子,竟然真的從口袋裡掏出一張銀行卡出來,告訴了柯羅塔銀行卡密碼。
這下柯羅塔完全不着急做任務了,他接過銀行卡,動作十分自然地把卡揣進兜裡,抱着手臂露出了“你小子還挺上道”的神情。
“說吧,帶人來找我幹嘛?”
社畜哥笑了一下,轉頭向他介紹起他身旁看上去很嚴厲的男人:“從之前的對話來看,我注意到您似乎對咒術界并不了解,這位是我的朋友夜蛾正道,是東京咒術高專的教師,您剛剛拔除的咒靈本來是他的目标,我跟他說了您的事之後,他來邀請你加入咒術高專。”
柯羅塔歪頭:“咒術高專?”
夜蛾正道開口為他說明:“是負責培養咒術師的教育機構,你的特殊已經引起咒術界高層的注意,不久後就會有别人也邀請你的。”
這話題讓一直在旁邊當背景闆的露露來了精神,但是自動退出對話的社畜哥,不,井下次也已經把目标轉移到了他們身上。
“好了,幾位同學,為了你們的安全,我得消除你們的記憶了,不要反抗。”
一聽到要消除記憶,三人都顯得很不樂意,但他們也清楚,直接反抗是無用的,對此露露決定死也要死個明白,先滿足自己的求知欲:“等等!反正都要消除記憶了,不如給我們解釋清楚,就當滿足我們的好奇心了。”
井下看了一眼夜蛾跟柯羅塔的方向,見他們還在談,短時間内他是不好去打擾的,可能是為了打發時間,他開始向三人說明起咒靈與咒術師。
另一邊,柯羅塔并沒有在與夜蛾的對話中得到什麼有價值的事,相反,他得知了一個壞消息。
“你們的高層要求我去給他們幹活,否則我就是詛咒師要被通緝?”
夜蛾正道點點頭,高層的荒誕無稽以及明顯是無辜的柯羅塔,這一切讓同為咒術界的他感到羞愧。
柯羅塔也很煩這種事,顯然,這些咒術界的高層一個個都是爛成一坨的智力缺陷,這種情況一般不是拉攏,以利誘之,不成再打壓,你這怎麼直接就是威脅啊?這樣誰**跟你幹啊?
夜蛾向他解釋:“咒術界高層,也就是總監會,大多都由咒術世家把持,他們有點……古闆,對現代社會不是很了解,手段比較過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