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怎麼辦?”有人問林堯。
林堯注視着那公子哥的背影說了句:“分開抓,我搞定他。阿七,你抓那小厮,記住,要隐蔽。”
半刻鐘後,一頭套的麻袋“啪叽”一下砸落在了茶樓後院柴房。麻袋裡的唔唔的發着聲響,奈何無人能聽見。
林堯拍拍手,摘下那麻袋,随後當着那人的面,率先取出了一短箭,瞄準,正對着那人兩腿之間就射了去。
血滴滴的流,那人嘴被捆着,臉上剛有着重見光明的喜悅,下一秒,就被刺痛席卷了,臉變得慘白,暈了過去。
林堯輕“啧”一聲,道:“管不住自己的東西,要來幹嘛?啧,怎麼這就暈了呢?那小厮呢?”
阿七尴尬一笑,答道:“死了。我們剛圍上去,還沒做什麼,那小厮就慌張地舉着手大喊‘欠債的不是我,那姑娘我不是故意弄死的,全是我家公子做的。他’一句話他都還沒喊完,他自己瞄着一個空隙就想逃,誰知‘砰’的一聲就撞上了一木箱,那木箱有一伸出來的長屑,長屑貫穿他的腹部,死了。”
林堯皺了皺眉,“屍體呢?”
阿七答道:“我們埋了,本想湊些銀兩給那小厮的家人,但那小厮據說前些年欠了賭債,早将父母家人氣死了。”
林堯點點頭,輕歎一聲道:“啧,本沒想他死。但這做了虧心事,想也是惡有惡報了。”
林堯看了一眼地上還暈着的人,環視一圈後,至屋外尋到一水瓢,舀滿,進屋沖着地上一澆,這人輕咳着轉醒。
因為吃痛,這人正想去撫吃痛的地方,但雙手被反縛着,怎麼都動不了,隻能惡狠狠地緊盯着林堯。
林堯嘴角一勾,反倒顯得開心極了,輕點着頭,眼睛直勾勾的看向他道。
“啧,你剛剛也應該見識過我了。我這人呢,沒什麼好脾氣,也不喜歡繞彎子。再加上,我今天的心情尤為的不好。所以待會呢,我問什麼就答什麼啊,不然”
林堯又抽出一根短箭,這一次瞄準的是那人的一條腿,說道:“不然答錯一個,我就射一個,直到你四肢全廢,讓你想做人都做不了。”
那人頭顱乍起,不停的咕蛹着自己的身體,眼神不信邪一般,愈發狠厲地望着林堯。
林堯見這眼神,笑出聲,道:“你怎麼就是不信呢?之前那一箭,是為你糟蹋的那些姑娘。現在這一箭,你就當你活該吧!”
‘咻’地一聲伴随着話音剛落下的聲音正中那人左腿。
那人此時知道害怕了,眼神裡浮現慌張,頭不停地搖着,兩腿之間伴着血還有一股液體流出,随着那液體的流出,那人的臉吃痛地越來越白,眼看又要暈過去。
林堯‘诶’一聲,手一伸,阿七就将備好的水瓢遞上。
眼見水又要潑過來,那人再不敢暈,慌忙搖頭,随即,似是想起林堯此前所言,又慌忙點頭。一會搖頭一會點頭,好不狼狽。
林堯輕笑,随後取下束着那人嘴的布條,拍了拍他的臉,正色道,“這才乖嘛。我問你,你之前是不是去過黃關鎮,去做什麼?”
那人猶疑地望着林堯,張着嘴,喊了半天的:“這……這……這……”
林堯沒耐心了,手裡拿着一支箭,對着他另一條腿比劃了一下,正要刺下去。
那人大喊着,如同公雞打鳴般一聲接一聲極快速的說道:“有人想要将黃關鎮那鐵礦中的鐵賣給戎狄,但是戎狄給出的價錢不符合那人想要的,所以生意沒談成。我去黃關鎮,隻是因為我曾經與戎狄做過生意,我就是個拉線的,我就是想做個生意。其他的什麼也不知道。”
林堯将箭收回,頂頂腮,拍拍他臉道:“呵,生意?很好,答得很好,你的腿保住了。下面”
林堯一笑,箭一滑,收回去的箭換了個位置,箭頭重新對着那人的一隻胳膊。“下面,下一個問題,讓你拉線的是何人?”
那人哇一聲大喊道:“你,你不講武德,怎麼還有下一個問題?”
林堯歪着頭,對着那人突然開始笑,笑得毫無根據,笑得特别妖冶,那人開始打顫,開始覺得恐怖。随後,那人就聽到林堯的一句:“啧,不是我想要的答案。不回答?對了,你之前說生意對吧?我也來與你做個生意吧,一個隻要報酬的生意。”
說完,隻見林堯她緩緩的将手中的那箭一點點的刺下去,那人的胳膊上出現了一個窟窿,窟窿越來越深,開始不停地望外冒血,血咕咕地往外流。
血流得越多,林堯就笑得越燦爛,林堯對着身側的黃關鎮衆人喃喃道:“這是第一個生意的報酬。血就該償血!看看,這血,與那日黃關鎮的多像啊。不對,那日黃關鎮的還要紅。”
說着說着,林堯又望回地下躺着的那公子哥,道:“這生意怎麼樣?就是可惜了,可惜了你們這些渣滓的血還不夠,你們應該比黃關鎮的更紅才對。比黃關鎮的更紅,才足以慰藉那些染紅了黃關鎮的人!”
阿七等人聞聽此言,眼裡皆噙着淚,咬着牙握拳,惡狠狠的望着地下那人。
若眼神能殺人,隻怕那人都死了一百次了。
因為他們,都想起了那日黃關鎮的慘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