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姆斯·布坎南·巴恩斯,在二戰中成為一名中士,是美國隊長最親密的朋友、戰友,最後決戰時同樣掉下飛機,被冰凍了七十年,近期剛剛解封。
雖然本人對七十年後的世界并不适應,還認為自己在做夢。
夢中有穿着奇怪的黑鹵蛋,鐵人,戒備的黑西裝,還有他疑似死亡的朋友尤萊安。
如果這是夢……
青年柔軟的身體,甜蜜的唇,還有含着驚訝與水光的藍眸,一切都那麼真實,甚至連穿着夾克,把他狠狠拉開的史蒂夫都好像是真的。
巴恩斯:……
他被揍了一拳,發現确實挺疼的。
難道真的是現實?
尤萊安和他一起保持沉默。
也許今天起猛了,不然怎麼會看到兩個七十年前的好友年紀輕輕的在他面前晃,哦這一點他有了點心理準備,但是其中一個好友,不是他前男友的那個,還當衆親了他!
當衆!
尤萊安的喉結滾動兩下,想逃,但後面是牆,兩邊都是人,他就像是被圍在中間的小鹌鹑,動都不敢動。
趕過來給了巴恩斯一拳的托尼要氣炸了,萬萬沒想到在醫生口中狀況很糟的老冰棍居然還有力氣強吻,尤萊安更是完全沒躲。
難道被他說中了,又是前男友不成?
“看起來巴恩斯中士剛剛解凍,腦子還不太好使。”托尼皮笑肉不笑地道。
巴恩斯看了他一眼,感覺有點眼熟,但沒太在意,注意力更多地放在史蒂夫和尤萊安身上。
“你們還活着。”他一手拉住一個:“所以這不是什麼稀奇古怪的夢,我真的來到了七十年後?”
史蒂夫聽說巴恩斯被找到後,從任務中火急火燎地趕過來,制服都沒來得及換,背着盾牌帶着一身的火藥味沖進醫院。
确實看到了醒來後的好友……很有活力,但強吻可不是對方的風格。也許隻是被凍了太久,産生了些錯亂,史蒂夫自己也有這個階段,他受驚一般在陌生的街道上亂晃,又在嘈雜的人聲中逃走,難以接受——當然,他隻是驚慌,沒強吻任何人。
史蒂夫将人拉開後,才去看受害者。
他愣住了,連巴恩斯說了什麼都沒聽見。
“尤萊?”史蒂夫伸手,顫抖着摸向青年的臉頰:“你還活着……你也是被霍華德找到的嗎?”
當初尤萊安在作戰中,為了替他們擋下攻擊,從飛馳的火車摔落,從此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在戰争的巨輪下,他們甚至沒有悲傷的時間,便先後在與紅骷髅的決戰中掉下飛機。他剛醒來時,甚至不記得尤萊,前段時間突然恢複記憶,到處詢問後,卻發現根本沒人記得尤萊,就連美國隊長博物館裡,那些記載着曆史的資料中,都沒有這個名字,沒有他記憶中那個黑發藍眼的青年,他甚至到處都找不到他們拍過的那張全體隊員合照,明明當時拍的其他照片都在博物館裡循環展示。
對方仿佛是他在漫長陰暗的戰争中無法忍受苦痛而産生的幻想,隻有他一個人記得尤萊安的貢獻,記得那張年輕的笑臉,記得那雙摔下飛機時沒有驚慌、隻洩露出一點憂傷的藍眼睛。
沒想到他們還會再見。
史蒂夫幾乎要落下淚來,他的手下滑到尤萊安肩膀上,正要抱住對方,突然和巴恩斯一起,被鋼鐵手臂抓住後衣領。
“沒完沒了了?”托尼壓着怒氣:“說話前仔細看看,這是你認識的人嗎?”
一直在給托尼發送“救一下”光波的尤萊安松了口氣,差點以為要直接在大庭廣衆下掉馬。
掉馬後怎麼處理感情問題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尤萊安不太想被官方組織注意到自己穿越時空的事,更别提是被托尼都說麻煩的神盾局。
史蒂夫被托尼拽得往後退了一步,才意識到面前的人和他的尤萊确實有幾分不同。
青年身形瘦削,膚色蒼白,看起來從未經過訓練,最主要的是,他眉眼間透着青澀,頂多十八、九歲的模樣。
——尤萊掉下山崖的時候已經22歲了。
史蒂夫在猶豫,巴恩斯卻沒有懷疑,畢竟他在擁抱尤萊安的那一刻清楚聽到對方叫他的名字。
那種熟稔又有點茫然的語氣,絕對是尤萊。
不過……既然尤萊現在不想承認,他便沒有說話,隻是在尤萊安看過來時,朝他輕輕wink,勾起一邊的唇角。
尤萊安:……
他在心底無聲地尖叫,恨自己剛剛怎麼就管不住嘴。
不過目前,他還是吸了口氣,繞開史蒂夫躲到托尼身後,為了符合自己現在的年齡和人設,抱住了托尼的手臂,小心翼翼地探頭看:“托尼,他們是?”
許久沒被尤萊安這樣粘着,托尼的心情就像大夏天吃了根棒冰一樣,舒爽。
“不是什麼重要的人。”他反手攬住尤萊安的腰:“兩個腦子還沒有解凍的棒棒冰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