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以甯笑着誇獎道:“桑辭真懂事,還會攢錢。”
桑辭驕傲的挺着自己的胸脯,得意極了。
楊以甯轉頭看向王河和王遠:“至于她們兩位,就打吧,滿嘴謊言,打到說實話,把銀子交出為止。”
“小姐饒命啊!我再也不敢了!”王河哭喊着,卻一點都沒有交銀子的意思。
王遠連連後退,想要跑出去。
豎條的闆凳擺在中間,王河被架在上面,兩名護衛按着,棍棒打擊□□的聲音讓在座的人都撇開了眼,她們明白這也是對她們的警告。
王河從假模假樣的哭喊到哀嚎不到十闆,表示銀子沒有花,隻是被自己收起來了,在聽到地點後,護衛很快離開了這個院子。
接下來便是王遠,王河趴在條登上哭着勸道:“遠兒,你把銀子還了吧,你這個身體如何受得了。”
王遠撇開了頭,不說話,還想掙紮,卻步上了他阿娘的後塵,梆梆梆的木闆落在他的屁股上,雙手拽成拳頭,卻不開口。
楊以甯靜靜的看着,不開口喊停,王河哭着求:“小姐,你行行好,再打會出人命的!我兒啊!”
大約是二十幾闆,王遠終于開口,卻不是求饒,他惡狠狠看着楊以甯,眼中全是戾氣:“你如此對我們!不過是仗着我阿叔不在,在将軍府裡耍威風,等我阿叔回來,一定會讓你好看!”
“不用急,我來之前,已經派人去請你阿叔回來了,我看看他如何讓我好看。”楊以甯不鹹不淡的看了他一眼:“到這樣都不說,看來是沒有了,百兩紋銀,不知道請官府的人來,會怎麼處置呢?”
王河驚恐的看向楊以甯,撲到王遠身上:“我兒你快說銀子在哪!若是報了官,族裡知道了,我們會被除族的!”
王遠也很驚慌,撇開頭,不敢看他母親:“我用掉了……”他在心裡祈求,隻希望阿叔回來為他求情,或者願意幫他補上。
祝斛聽到這,搖搖欲墜,臉上失去了血色,她倚靠着桑辭,雙手合十,祈求桑榆的銀子還在,她實在想不出來他拿這麼多銀子是要做什麼?
取銀子的護衛回來了,一個精緻的荷包,一看就不是屬于王河母子的,彩霞接過清點出三百二十餘兩。
王河趕緊說道:“我這裡多的二十兩就是我兒的。”
“多的?”楊以甯笑了:“你這恐怕是少了吧?”
王河茫然的看着。
“大丫和二狗的月例,到現在至少有四十兩,難道不是你領的?”楊以甯指着這錢袋:“這荷包一看便是官服的布料做的,私裁官服,可是大罪!”
接二連三的消息,讓王河喘不上氣,她腦子裡隻有完了,全完了這句話。
王遠的臉色更是煞白。
就在這時一個醉醺醺的人從大門偏偏倒到的走了進來,桑辭急匆匆的迎了上去,那醉漢拉着桑辭,遞給他一個糖人,大着舌頭:“我兒,這是我給你買的糖人,好看吧……我喝酒的事情……嗝……你可别給你阿娘說……嗝……也不知道是誰把後門和偏門都關了,害我繞這麼一大圈……”擡眼,驚了一下:“院子裡好多人啊!”說完便人事不知。
桑辭扶着桑榆,尴尬的看着衆人,不知所措。
楊以甯招了招手,護衛承接了這個活,彩霞打來清水,潑到桑榆身上。
在第三盆時,桑榆茫然的看着前方,當看到祝斛時,瑟縮了一下,隻聽得旁邊有人問:“清醒了嗎?”
桑榆未醒酒的腦子就承接了劈頭蓋臉的一盆水,嗆得他直咳,忙回道:“清醒了!清醒了!”
“支的三百兩,做什麼用了?”楊以甯也不跟他廢話,雖然有着冰盆,一直在室外,熱意開始反撲。
“我我我……”這個驚雷打得桑榆完全清醒,他遲鈍的腦子開始運轉,卻找不到更好的托詞。
祝斛起身走到他面前:“這麼多銀子,你到底花在哪裡了!”
桑榆低着頭不敢看她。
看着他的樣子,祝斛深吸一口氣:“還剩多少!”
桑榆顫抖着遞出懷裡的錢袋。
祝斛接過,不足十兩,憤怒的将桑榆推到,狠狠的踹他:“一個月花了三百多兩!花哪裡去了!你若是不說,女兒回來我們便和離……”
王遠在旁邊笑得很大聲,幸災樂禍,三百兩,比我這一百兩嚴重多了。
桑榆不敢躲避,隻得抱着祝斛的腿哀求,俊秀的臉哭得梨花帶雨,當看到王遠,激動的指着他:“娘子!是他!我們一家全靠女兒養着,她那麼辛苦,我就想幫些忙,出去找工,他說有個好地方可以賺錢,我開始去是賺錢了,我隻投了一兩,便得了十兩,我便想着先支出去,等賺錢了,再還……沒想到……沒想到……後面全輸了……他們鼓動我借錢,我不敢……嗚嗚嗚……娘子,不要不要我……”桑榆哭得凄慘,祝斛硬着的心腸又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