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與官兵一同歡樂着,載歌載舞,沒有規定的禮節要求,大家可以盡情玩樂。
甜钰眼尖,看到圍着篝火轉圈的人群中丫丫江曉在,邢宇夫婦也在,他們都已經換好了當地的服飾,融入其中,很是歡樂的模樣。
甜钰此時也換上了本地的衣服,一身翠綠的錦服,頭上挂滿了銀鈴,每走一步都能聽到清脆玲珑的聲音。
她本就有些異族血統,穿上這身衣服,竟毫不違和,蕭然剛看到的時候眼睛都挪不開,喉結不由自主地上下滑動,被甜钰這副模樣迷得移不開眼。
沖天火光自然也将周圍照的明亮。
甜钰身邊不少人駐足,透過火光看着她,他們克制不住自己欣賞這樣的美。
有些人甚至大呼出聲,贊美甜钰。
蕭然臉色有些黑,他心中既是有些虛榮作祟,又生了些想要将她藏起來的念頭。
可他也知曉這些人并非生了惡念,隻是對美最為直接的表達。
有些女子直接發出邀請,想要她加入篝火隊伍,同她們一起跳舞。
甜钰看向蕭然,帶着些探詢的眼神看向他。
他眸光閃爍,輕撫了撫她的發:“想去嗎?”
甜钰看了眼那些歡歌笑語的人群,點了點頭:“妾身想去。”
蕭然彎了眉眼,請刮了刮她的鼻尖:“圍着轉轉便是,小心手臂。”
甜钰點着頭,便同剛剛邀請她的那位姑娘一同朝着篝火處小跑而去。
蕭然有些緊張道:“慢點,小心!”
甜钰遙遙望了他一眼,銀鈴般的笑聲似有穿透般,穿過嘈雜人聲,直達他的心尖。
他控制不了自己的視線,就一直落在她的身上。
她加入到人群之中,很快同丫丫彙合。
兩人有說有笑,學着當地人正唱着的歌,那些發音有些拗口,甜钰嘗試了好幾次都沒能說對。
那神情看上去有些不服氣,她用沒事的右手拉扯着裙擺,一個轉身扯出裙花,嬌嬌柔柔地一個眼神,瞬間将衆人的視線所攫取。
人群起哄,連帶奏樂的風格都變了。
丫丫也鼓着掌,耿湘華也大喊着跳一曲。
似被這般濃厚的氛圍所感染,甜钰更是大方地展示着自己的美。
人群為她留出了空間,樂師奏響了更有節奏感的樂曲。
甜钰便拉着裙擺,舒展着腰肢,即使一隻手臂使不上力,她也能将身體與樂曲融合,将舞曲的美表現得淋漓盡緻。
腰肢像蛇一般的扭動着,旋轉起舞,裙擺像是綻放的花,異域的美感展現到了極緻,嬌媚的眼眸帶着笑,紅唇微張,勾的人目不轉睛。
樂曲來到高潮,甜钰旋轉的身姿更是輕盈,耳邊響着衆人的歡呼和贊美,她忘情地舞着,在這一刻,那些沉重的包袱不複存在,她隻是一個可以自由展現歡樂的姑娘。
蕭然在台下早就看的入了迷。
他一直知曉她是極美的,那晚的記憶似乎有所重合,她妖娆着身姿向他靠攏,媚眼含笑,告訴自己她叫甜钰。
但今日的美,更絢麗更耀眼,她笑得那般開心,明豔動人。
翁甸不知何時走到他的身旁,給他端了一碗酒,看着台上衆人歡笑,他朗聲道:“你找的女人不錯啊,大大方方的,沒想到京都也有這般姑娘,我還以為都是些墨守成規的小娘子。”
蕭然一口喝光那碗酒,有些自嘲道:“我曾以為我要找的女人就是你口中那些墨守成規的小娘子。”
“哈哈哈哈哈,小子,你天生就是戰場的狼,沒有挑戰的姑娘怕也是勾不起你的興趣,你們打算何時成親啊?”
翁甸狀似無意的一問,卻換來了蕭然的沉默,翁甸看向有些沉悶的人,又往他碗中續上了酒,道:“咋啦,又是什麼亂七八糟的規矩?”
蕭然同他碰碗,又是一口悶幹,他聲色有些發啞:“是啊...都是些規矩。”
翁甸不懂其中彎彎繞繞,隻得拍了拍他的肩,寬慰道:“人生在世,何必為自己添些條條框框,船到橋頭自然直,放寬心些。”
兩人又連喝了不少,蕭然的眸色卻愈發清醒,看着台上那人,眼中盡是溫柔。
此時,已經有不少兒郎揣着鮮花朝着甜钰去了,他們不知道甜钰身份,大着膽子上去求愛。
蕭然立刻坐不住了,疾步朝着台上而去,也不管身後翁甸戲谑笑聲。
甜钰一曲舞畢,耳邊都是雷鳴般的掌聲尖叫。
這同在花樓中的感覺完全不同,她不再是件商品,被人審視,而是融于歡樂之中的一部分,自由而肆意。
好些兒郎争先恐後而來,帶着她從未看見過的鮮花,還有些姑娘也湧了來,她受寵若驚,但也知曉這些鮮花收不得,在這裡不同鮮花代表着不同的含義。
就在她有些為難之際,一道高大身影靠近,帶着絕對強勢,将她扛了起來。
一如那夜...
“将軍!是将軍!”
“啊,那神女原是将軍的女人,怪不得,那般好看!”
衆人嘩然,也是這時衆人才發現這本是迎接将軍的晚宴,大家竟因甜钰的美,将蕭将軍都給忘了!
等他們回過神來,絕代風華的兩人,哪裡還有半點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