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钰狀似無意,替他整理衣擺,柔荑卻不老實,蕭然倒吸了一口涼氣,将她推了開。
蕭然轉身,準備離開。
卻聽到身後女子啜泣的聲音。
他眉頭蹙的更緊,但還是停了腳步,側頭問道:“這是作甚?”
“将軍...昨夜是妾身的...初夜。”
蕭然不可抑制地回想起了昨夜初時所感,他喉頭滑動,隻覺身體更是難受煎熬。
“妾身從小便聽聞将軍在肅北英姿...将軍或是不信,但妾身真的神往已久,傾慕将軍,戀慕将軍...”
柳媽說,男人都是賤的,但又愛那莫須有的面子,你想攀上貴人,就得會捧着他們的顔面,還得真誠,得發自肺腑。
“昨夜驚鴻一瞥,便被将軍矯健姿容所傾倒,不顧一切靠近将軍...”
“妾身知曉将軍定是瞧不上...可...可一想到今後會被将軍以外的男人觸碰...說着違心的話,妾身隻覺得生不如死。”
甜钰一邊回想柳媽教導,一邊死命用指甲掐着自己,痛的她淚眼花花,更是聲情并茂道:“妾身知曉自己的喜歡戀慕微若塵埃,可...可若今日不說,妾身恐怕今後也再無機會了...”
“妾身戀慕将軍,想留在将軍身邊!”
甜钰美眸含怯,欲語還休地望着蕭然,眼尾泛着醉人的紅暈,粉唇微張,還有淚痕滑落。
蕭然才不信這些鬼話,他大力掐着她的下颌,令她擡頭看着自己。
淚眼婆娑也遮蓋不了她的風情萬種。
俗、太俗了。
“你這身份,當本将暖房都不夠格。”他的拇指輕撫着甜钰柔軟殷紅的嘴唇,眼中燃着□□,嘴裡卻是冰冷的字句。
不過蕭然既睡了人家,人家不過祈求擺脫千人欺萬人騎的命運,他自然也不吝施舍。
“我會贖了你,收了你那勾引人的媚氣,好好過日子。”
說罷,他大步朝房門而去。
甜钰輕咬唇角,腦子裡已将這賤男人殺了鞭屍,可身體卻猛地朝蕭然而去,緊緊環住對方的勁腰。
委屈道:“妾是身份卑微,可這也不是妾能夠選擇的,誰不想當高門大戶的姑娘……将軍,妾身真心喜愛您……”
她一邊委屈動情地說着,一邊又在他敏感之處點着火。
蕭然看着身下那纖細潔白的雙臂,那柔荑還似有若無的隔空撩人。
“将軍要走,妾身攔不住,可妾身還想再被将軍愛一次…以後就算生命平淡,有這些回憶也夠了。”
蕭然是個男人,還是個非常健康正常,且才開了葷的男人。
他沒遇到過這樣的女人,見過些軍妓,沒一個比得上她的毫毛。
被一個絕色女子說着戀慕,他不相信,但這确實令他心潮澎湃,他給不了這個女子庇護,他的身份不允許,可…
可他的身體誠實的緊,心中雖然抵觸,覺得此女俗媚不堪,可他卻恨不得立刻享用她的溫暖。
蕭然轉身,将她狠狠拉進自己的懷中,他唾棄自己,但又忍不住将人抱回了床榻之上。
“好本事,姑娘勾引人方面也真是好本事。”
他已經得了些要領,嗅着她獨有馨香,架着她柔軟身軀。
若交纏藤蔓,枝葉穿插在縫隙之間,就像本該如此一般的契合。
甜钰右手輕輕撫上他胸前那些猙獰刀疤,眼中沒有嫌棄,竟是仰慕。
甜钰咬着下唇,承受着他的一切,忍不住皺眉,可她卻透着無盡媚态,充滿愛慕的眼睛毫不吝啬的對上他的眸子。
蕭然熱血沸騰,他大手遮住她的雙眸,發/狠般,恍若在戰場上對敵,激烈勇猛。
他不該如此的,祖父說的不錯,京都繁華耀眼,固守本心艱難。
定是那劣酒的後遺症,才讓他在這青天白日,做出了如此荒唐之舉。
甜钰嬌喘連連,他捂着她的眼,便捂不住她的嘴,真是折磨的他唇幹舌燥。
他幹脆将人翻轉過身,單手捂住她的嘴,魔鬼/曲/線便盡情在他眼前晃動,美得醉人。
罷了,不過一個妓子,用過便是,左右翻不出什麼浪花。
她伺候的好,便贖了她的身,給她筆銀子,也算作她教會他男女之事的賞賜罷。
甜钰承受着,嘴被捂住,但還是有嬌喘溢出。
可她的眼中卻無半點□□,更像是山澗映孤月,冷清而孤寂。
等蕭然終于出了這花樓之時,日頭都已漸落,侯府的車架早就在外等候着了。
“小侯爺,請。”管家陳月生屈膝行禮後,恭敬道。
蕭然幾步上了馬車,看着轎旁一臉餍足的副将,對着他道:“拿本将的銀子,把那姑娘贖了,再給她筆錢,讓她離開京都。”
副将一臉詫異,春宵一夜,便已是千金,這要贖人,不得萬金,萬萬金?
“不夠?”蕭然見他表情豐富,疑惑道。
他這些年的賞賜都未用過,邊關也有不少産業運行着,不該連個妓子都買不起吧?
“不不不,将軍,隻是...隻是那姑娘身價高昂,這...這将人送走...不劃算吧...莫不是因為林姑娘?林姑娘溫順賢德,她定是沒有異議的...”
而且真的太可惜了!那般絕色,那般身段,将軍您用了,也讓别人嘗嘗嘛。
蕭然怎麼看不出自己手下的那點心思,心中升起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煩躁,他揮了揮手,道:“就按我說的去辦!快去!”
馬車行駛,蕭然未忍住又看了一眼花樓,閣樓之上,絕色女子幽幽看着這方,他心頭一跳,趕緊拉上車簾。
明日還要随祖父進宮,荒唐之事,該到此為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