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灰原宮吾瞪大了眼睛,看見了幾個熟悉的名字。
“給你順便報了個小仇啦~”鳴神理撐着臉頰,晃晃小腿,“你們唯一聰明的一點,是在最後時刻,由你親手幹掉了‘卧底’。”
就是這幾個家夥,誘騙了灰原宮吾和他的搭檔。
資料室裡“什麼都沒有”,灰原宮吾和他的搭檔可能不知道,但這些老油條們可太清楚了。
誰讓他們既需要向自己的上司立功,又需要向組織“立功”呢。
比起出任務,殺外面的平民——果然還是揪出來幾個“卧底”,證據确鑿的把他們幹掉,更容易取信于組織。
不過嘛,可能大部分FBI……其實根本沒什麼心理壓力吧?
自由美利堅,槍戰每一天嘛~
灰原宮吾覺得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在往腦子裡倒灌,身體竟無端的覺得寒冷了起來,忍不住的僵坐在原地,不住的顫抖。
他不接受新的搭檔,也有這個原因。
當初他們的計劃可沒有犧牲搭檔這一步。
那麼,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又是誰,引導着他們一步步走向深淵?
他總得,總得給他的搭檔報個仇吧?
可既然他要查,就不能把其他人再拉下水。
“資料室是個好地方,但你現在去不了啦。”鳴神理歎了口氣,滿臉遺憾,“要被調走了呢,宮吾君。”
“好慘呐~”
“所以……他們,他們也是……”灰原宮吾啞着嗓子,努力擠出來一句話。
他又不是眼瞎,看不到後面的那行大字。
FBI卧底!
他,他一直以為!以為他們是真的被發現了!
那他們算什麼?他搭檔的犧牲算什麼?
都是官方派來的卧底,憑什麼把他們往死裡坑啊?!
“哎?别哭啊。”鳴神理拿起餐巾紙遞給他,“開心一點嘛,我特意調整了位置,琴醬應該會最先找他們麻煩哦。”
不用你動手,也能讓那些家夥付出代價。
灰原宮吾努力平複情緒,這裡可還是公共場合,在組織裡,他必須穿好自己的馬甲——
“謝謝你,真的,非常感謝……”灰原宮吾站起身,對着鳴神理深深的鞠了一躬。
“不客氣啦。”鳴神理撐着臉頰,狡黠一笑,“如果你真的秉承着一顆感恩的心的話!”
“任務報告能不能拜托你來寫呀!”
“求求你了!我是真的不會寫報告這種東西啊!教官沒教過啊!”鳴神理滿臉懇求,“想必全能又靠譜的宮吾先生一定一定能幫我完美的完成它對吧!”
灰原宮吾覺得人有點麻。
一是情緒還沒有脫離,二是——
嘶。
你這個燕國地圖,它長了,但沒完全長。
圖窮匕見是吧?!
所以呢——
灰原宮吾,他!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那就交給我吧!絕對會讓您滿意的!”
恩人,恩人你放心!我必定追随您的腳步給您僞造,啊呸,潤色所有任務報告!
不管是警方還是組織。
包!過!的!
看着灰原宮吾如同打了雞血一樣的表情,鳴神理決定還是先不告訴他他到底被調去哪裡了。
不然容易讓自己的聯絡員在替自己寫完作業前爆炸。
琴醬,琴醬你這麼回事!給人家安排去美國接人!
那是什麼地方啊!FBI的大本營!
仇人送上門都沒這麼送的啊!
鳴神理複盤了一下時間,确認了這段時間大概就是宮野志保回國的日子。
不過說實話,就算出于和FBI作對,灰原宮吾都肯定會老老實實的選擇完成任務。
高啊!琴醬!
愉快的吃完小甜品,鳴神理拎着箱子就去了織田房間。
打牌打牌!
一頓飯解決兩件事,拿了卧底名單的琴酒忙忙碌碌就不來找他麻煩,而另一個上司的監控攝像頭則是被他入侵完成,現在正兢兢業業的替他敷衍警方。
作業也不用寫了!
他可真是個小天才~
再說了,作為一個合格的摸魚人,必須擁有一個把落到身上的長期任務分别轉移給其他人,并讓上司們認為自己正在兢兢業業努力認真的完成任務的小技能——
這樣就既不會有新的任務派發下來,還能讓自己長長久久能摸多久摸多久~
而且,你還将擁有一個絕佳的推脫任務理由。
總之,看我挪移大法!
忙裡偷閑可能是一次偶然。
但能偷到一天又一天的閑,這就是個技術活了。
哎嘿,打牌去!
于是,信心滿滿的準備寫報告的灰原宮吾,看着鳴神理發過來的一周日記,整個人都麻了。
周一:打牌。
周二:和朋友打牌。
周三:和朋友以及朋友的朋友打牌。
周四:和大家一起出任務,在路上和同事們打牌。
周五:和貝爾摩德和琴酒打牌。
不是,這工作摸魚算是給您摸明白了——等會,你周五在和誰打牌?!
……琴酒和貝爾摩德?
灰原宮吾拿着情報,宇宙,貓貓頭,爆炸。
但是這事其實真的不能怪鳴神理。
琴酒忙了一周沒來找他事,他也穩穩當當的和大家夥打了一周的牌。
雖然每個人都有可能出任務,牌桌上的人來來去去,但他穩如泰山,屹立不倒!
織田已經識相的搬去和武太郎一起住了——于是他的房間,堂堂爆改棋牌室!
從一張桌子加到七張,保管什麼時候來都有人!
組織成員:有一說一,艾瑪真香!!!
于是乎,這帝垣瓊玉牌的小遊戲,迅速風靡組織底層。
鳴神理混入其中,如魚得水,快樂的像個一百二十斤的孩子。
哎呀呀,今日無事,打牌盡興~
至于為什麼周五變成和琴酒以及貝爾摩德打牌——那就得問現在他們為什麼在車上打牌了。
他,琴酒,清濑光信,貝爾摩德。
剛好四個人。
伏特加?伏特加在開車。
伏特加:……我也想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