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貳睡的迷迷糊糊的,感覺到任易在幫他洗澡,閉着眼配合地擡手擡腳。
不一會兒臉下面的瓷磚熱了,他又移到旁邊涼快瓷磚上睡,沒等他移動幾回,任易就給他洗好了,将他趕去了次卧睡。
任易洗好澡後,将幾個空礦泉水瓶裝滿涼水,然後放進冰箱冷凍室,明早可以帶去工地,這個天喝冰的更解暑。
路過主卧的時候,見一諾将風扇定着對着床鋪吹,任易又将風扇調成轉頭模式。
床鋪上熱得冒汗的兩小隻不滿道:“熱!哥哥你讓它對着我們吹!”
任易将他們身下的涼席弄正:“出了汗對着吹容易感冒,我給你們開到三檔。”
兩小隻見風扇終于大些了,便放心地閉眼睡覺。
隻是屋裡空氣都熱得渾濁下沉,呼吸似乎都變得困難,隻有風扇吹到的地方能暢快點。
于是兩小隻自動跟着風扇滾動,要是一不小心挨到對方熱乎乎的軟肉,兩隻腳瞬間踹了過去,一晚上兩小隻睡得也是很累。
反觀次卧,風扇呼啦啦定着吹,兩大隻累了睡得安詳。
鐘貳睡裡邊,本能靠着瓷磚去熱,瓷磚熱了身體便自動離開,待涼了又吧唧回去。
任易睡在外側,平躺着,背下面的涼席熱了便側着睡,身體雖然時側時趟,但腦子卻還在進行深度睡眠。
……
幾天過後,本想再偷懶幾天的黃毛受不了他媽的唠叨,又重回工地了。
正當他找着機會拖着一個木闆,準備騷擾鐘貳時,任易從木架上跳下來,幾個大步輕而易舉地拉近了兩人的距離。
任易拿着沾滿水泥的磚刀,橫在黃毛胸前,冷眼看他。
黃毛色厲内荏,挺胸朝着任易大聲喊:“你幹什麼!幹什麼!我路過幹活也不行?”
任易就着黃毛這個姿勢,将磚刀上的水泥抹他衣服上:“你拿着150的工資來搶輕松活,好意思嗎你?”
黃毛快速後退幾步,外強中幹道:“少管老子的事,我幹什麼活兒用得着你管?又不是你給我發工資!”
說着說着見鐘貳支着個腦袋,瞧着這邊,兇狠地朝着鐘貳道:“我最瞧不起你們這些城裡人,虛僞!要不是有個城裡爸,混得還不如我!”
黃毛放完狠話就要離開,見任易橫在前面也不敢推開,慫慫地繞過他,裝狠地呸了一聲。
鐘貳見黃毛離自己近了,怕他打自己,趕緊跳遠了幾步。又怕口水吐自己身上,伸手使勁拍了拍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