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一會，霍延又開口，“不問問我做什麼事情了嗎？”

季安歪頭看他一眼說話，又回頭看路。“能說嗎？”

“可以。”霍延語氣沒有平時的随意，這幾句交流竟讓季安覺得有些鄭重，一時之間他不知道該不該聽下去。

“我跟齊樂分開了。”

季安腳步一頓，霍延沒及時停住往前走了兩步後立馬回頭看他。兩個人的視線對上，季安手裡拿着飲品，他很想問，為什麼要告訴他這個？但他不能問，一旦問出口，自己的心思幾乎昭然若揭。

“是——嗎？”季安嗓子發幹，語氣幹巴巴的回道。說完趕緊叼住吸管喝奶茶往前邁步。

霍延沒有漏過他的舉動，但天色并不明亮，導緻他沒有看清楚季安的表情。季安從身邊走過，他有些挫敗的閉眼歎口氣，回過頭追上季安的步伐。

“本來就不是正經關系，早該結束了。”霍延說道。

“嗯，”季安不知道怎麼說，“那...那......”

季安“那”了半天，竟沒有想出來該說什麼，嘴笨的要死。

霍延側頭看他柔軟的發頂，繼續說，“我有——想共度一生的人了。”

季安全身每個毛孔都發麻發熱，手指蜷起，杯壁都被捏的變形，鼻尖發酸，眼眶蓄了淚，用力穩住顫抖的聲音，“是嘛...那..恭喜....”

霍延沒有接話，季安有些慌，又趕緊說，“是誰？方便說嗎？”

“抱歉，現在還不能告訴你。”

“奧奧，好的，好的，到時候可以見見，我是說方便的時候...”季安已經有些語無倫次了。

猛地一吸，季安開始瘋狂咳嗦，注意力分散，他被液體嗆到喉管。

霍延立馬彎腰給他拍後背，着急的詢問，“怎麼了？有沒有嗆到東西？”

季安擺擺手，緩了一會終于站直身子，“沒事沒事，就是嗆了一口。”

“别急，又沒人搶，車裡多得是。”霍延彎着身子看他的臉，盯了半天看他确實沒什麼異常了，才站起身，拿過他手裡的杯子，“走吧，卸妝間在哪？到了再喝吧，别走路又嗆着。”

季安乖乖的領路，還好天黑。

還好咳嗦。

他看不出來自己通紅的臉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