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空間裡,突然多了另一個人的呼吸聲。
時強時弱,又勻速綿長。
兩個人各朝一個方向側身躺着,身體一動不動。
季安鑽進被子的動作那麼快,不是因為别的,而是因為身體發生了一點生理性變化,他怕再晚些就會被霍延發現。
于此事上,他懷疑他被程聞養刁了胃口。
他和程聞雖然會因為工作很長時間不見面,但隻要見面,不可避免的幾乎是每日晚上都要滾一滾的。
隻是幾天而已,身體竟然已經有所渴求。
平時倒不覺得,但當霍延在身邊時,靠的自己越近,身體就會變得越燙。
在受傷的時候,霍延也已經抱過自己很多次,但那個時候季安隻覺得他可惡,現在卻——
甚至有種在霍延眼神裡也看到欲望的錯覺。
都說男性是食肉動物,如果...他現在下床去找霍延,霍延會不會來者不拒,順勢兩人發生一段露水情緣。
但季安也隻敢想想。
腦子裡想些花活,實際上連一根手指都不敢動彈,生怕被發現他還醒着。
季安側身背對着霍延,看不到身後霍延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
他就不是什麼禁欲者,在過去多少年的包養經曆裡,雖算不上什麼縱欲和過分,但想要的時候對方也是不能拒絕的。
禁欲這麼久,還是霍延第一次。
如果不是理智與尊重,直線不到3m的距離,季安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安安穩穩的睡覺的。
他的眼神一寸寸的上下左右掃過,将模糊的身形描摹的清清楚楚。
如果眼神有實質,他早就摸過千萬遍季安的身體。
這個夜晚,沒一個人睡的安穩。
第二天,假寐了一晚上的兩個人都不敢正視對方的眼睛,生怕對方發現自己發青的黑眼圈。
黎岸(為了防止大家看混,霍總助理“李安”改為“黎岸”)敲開門看見眼眶發黑的霍延,還來不及問,就看到他身後也頂着眼袋的季安。
他呆愣的功夫,霍延已經走出兩米,還甚是不耐煩的喊了聲他的名字,黎岸隻來的及回應一下季安的點頭,就趕緊去追自己家的老闆。
他在路上不敢問,但又小心翼翼的觀察霍延。
“什麼事?”霍延歪頭皺眉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