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延嘴角彎的落不下來,手規矩地搭在季安腰腹,在槐呂的角度看,俨然是保護與獨占的姿勢。
他立馬就意識到了大事不妙,不管霍延是真心還是假意,動到他的東西,那可無異于虎口拔牙。
槐呂立馬在面子、利益和命之間,選擇了利益和命,“咚”的一下就跪了下來。
“霍總,我不知道季安是您的人,我隻想跟他吃個飯喝個酒,沒有别的意思。”
“是嗎?”霍延擡手整理着季安亂糟糟掉到額前的劉海,不疾不徐的說道,“飯也吃了,酒也喝了,然後呢?”
霍延擡眉掃了槐呂一眼,“嗯?”
槐呂汗都要下來了,一句話不敢吭,最多十秒鐘,他猛然磕了兩個頭,“我再也不敢了,霍總饒過我吧,季先生想要的項目都會有的。”
霍延的臉冷了下來,下意識往沙發背上靠,看到懷裡人一動,他又立馬坐直,眼神微眯,沒有說話。
整個房間似乎所有的空氣被抽空,隻剩緊張和凝滞,除了季安完全感受不到地打了個呵欠。
霍延看他的動作,懶得繞彎,“不隻是想要的。”
“是是是,”槐呂立馬應着,“所有的項目,今後所有的項目!都先給季先生挑。”
霍延直接橫抱着季安站起來往門外走,季安嘟囔着要自己下來走,霍延低頭輕輕哄了一句,“你醉了,乖一些,比你走快。”
臨出門口,霍延對着站在門口、陪過季安的那位侍者說,“處理一下。”
“是,霍總。”
霍延抱着季安一步步的走到門口,掃臉,進屋,将他抱回主卧放到床上,蓋好被子。
“到房間了,安心睡會吧。”
季安睜眼看了看他,直接往下一出溜枕着枕頭閉上了眼睛。
半夢半醒間他覺得有些渴,濕滑的水流在夢裡就順着喉嚨咽了下去,甚至舌頭感覺到了被水流沖擊勾纏,惹得他哼唧幾聲。
然後又恢複平靜,
一覺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