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程聞，季安沒那麼緊張了，嘴角勾起，眼睛眯成彎月狀，“已經講好了，暫時不離婚了。”

“嗯，霍總你說的對，婚姻是要經營的，不能兒戲，還要多謝謝你。”

“當”的一聲脆響，季安擡頭，霍延的刀叉落在地上發出響聲。

“不好意思，手滑了。”霍延把刀撿起來放在一邊，“服務員，重新拿一套。”

季安第一次見霍延出糗，差點笑出聲，匆忙吃了塊水果掩飾。

霍延也跟着笑了笑，繼續說，“你很喜歡他？”

語調上揚是問句。

“我很喜歡他。”季安認真的點點頭，“我們在一起近十年了，更準确的書，刨去婚後的五年，在一起的前五年，是我最愛他的時候。”

“為什麼？”

季安歪頭似乎真的思索了一下，“很難說，可能有一句話比較貼切，婚姻是愛情的墳墓。”

“這樣看來，霍總，你才是那個世上最清醒的智者。”

霍延沒有回答。

“或許，所有婚姻都是這樣的吧，有愛，但都不敢真的拿出來稱一稱有多少。”

“未必。”霍延輕聲的兩個字季安差點沒有聽清，聽清楚以後又露出釋然的笑。

“無論如何，我還是想和程聞試試一起過下去。”

“祝你幸福。”霍延舉起了酒杯。

“謝謝。”季安清脆的和他碰了一杯，沒有注意到對方有些落寞的眼神。

兩人離開的時候，季安搶着去付賬，霍延隻是看着他，并沒有阻攔。兩人并肩走到門口，才發現有些落雨了。

霍延從服務員手裡拿過傘撐開，兩個人正要出門，迎面就撞上了進來的，有些急促的男生。

齊樂身上濕着，手指緊緊抓住霍延的胳膊，眼神簡單的掃了季安一眼又轉回來，語氣懇切，帶着讨好，“霍哥，我們談談。”

“改天。”霍延微微往旁邊挪一步就要走。

“季安，你不介意我跟霍哥聊一會吧？”

齊樂說完，就感覺到霍延的眼神變了，冷冷的看了過來。

季安一頭霧水，如小雞啄米般點頭，“當然，我先走，不打擾你們聊。”

“我送你到車上。”霍延拿着傘就要往外走，齊樂不撒手。

季安看了一眼這個情況，小聲在霍延旁邊說，“你們吵架了？好好說。”

說完眼光在兩人間轉了轉，還擠了好幾下眼，但兩個人明顯不受用，表情都很嚴肅，看着就氣氛不好。

季安從霍延手裡拿過傘，“不用送，我自己走就行，你們聊。”

事不關己，别惹禍上身，季安舉着傘趕緊一路小跑出了飯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