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天,季安正在床上半躺着看電影的時候,霍延推開門進來了。
“身份證在哪?”
季安指了指床頭櫃,然後盯着霍延的背後一直看。霍延取了東西,才順着季安的眼神往外看,什麼也沒有看見,有點奇怪的問他,“看什麼呢?”
“齊樂呢?沒跟你來嗎?”季安轉過頭。
“他來做什麼?”霍延拿起行李包幫他打包東西,“這些都要帶回去嗎?”
“嗯嗯,”季安點頭,“花了錢的,能帶走的都帶走。”
霍延眼尾掃了他一下,季安看出他眼裡的不解和煩躁,但是裝作看不見。花了錢就要帶走,管他怎麼看他,他跟霍家八竿子也打不着關系,霍延的心情無關緊要。他主要的心思還是放在霍總的情事上,“齊樂....沒有非要跟來嗎?”
“有通告。”霍延随手折了折他抱起的一堆東西,暴力塞進行李箱裡,拉好拉鍊,站起來拍拍手。
季安看着他不拘一格勉為其難還沾沾自喜的打包方式,咽了咽口水,真的說,“其實,您一個大老闆,沒必要親自來幫我收拾。”
霍延冷漠的掃了他的身子一眼,“你能來?”
季安噎住沒說話,他其實想說可以讓他找個助理來做,但又覺得随便安排别人下屬不好,想了想還是閉了嘴,任由霍延去了。
霍延見他不說話,拖上行李箱拿上證件下樓去辦理出院手續。等他回來的時候,就看季安已經坐在床沿上吃力的擡腳正要自己穿鞋。
霍延拎着手裡一大塑料袋的藥,斜倚在牆上看他自己穿。季安笨拙的把腳踩到鞋上,用力往裡面踩,立馬疼的斯哈一聲,捂住腰兩眼一黑。
霍延臉色一變,扔下手裡的塑料袋,兩步過去托住他的腰幫他分散力氣,等季安緩過來自己正虛虛的被霍延攬在懷裡,男人身上的冷香不知邊界的沾染到他的身上,鑽進他的口鼻。
霍延見他睜開眼,眉頭舒展,往後稍微撤撤身子,“好點了嗎?”
“嗯,沒事了,剛才不知道扯到哪裡抽疼了一下。”季安坐直身子,避開霍延的範圍,但男人身上那股冷香味始終氤氲在他的鼻尖,他略微有些不适的摸摸鼻子。
霍延提起地上的塑料袋,回身走到床邊,說了句“得罪了。”彎腰雙手穿過他的後背和膝彎,将他整個抱起來。
“遮遮臉,如果你不想上熱搜的話。”聲音從胸腔震動傳到季安的身體,他扯了扯自己的衣服不夠,眼尖就要出電梯,季安心想這也是為霍延減少花邊新聞,自己衣服不夠長,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了!他心一硬,頭一伸——
把臉鑽進了霍延的外套裡。
冷香撲面而來。
霍延腳步一頓,臉上閃過一絲詫異,又鎮定的繼續往車庫走。
季安蒙着臉閉着眼,不知道是因為熱的還是悶得,被放到副駕駛上的時候,臉頰紅成一片。
霍延多看了他兩眼,差點說出嘴裡的猴子屁股,又覺得失了分寸硬生生咽了下去。關上副駕駛門自己背過身嘴角上揚了幾秒,直到打開車門才堪堪收住又換上一副冷漠臉。
“地址。”
季安說了自己家的地址,到了霍延又把他抱到樓上。
季安坐在沙發上長舒了一口氣,終于回家了,還是在家舒服,自在。
霍延沒下去拿行李,在屋裡子轉了兩圈,“還有别人嗎?”
季安一臉迷茫,“沒有啊。”
“就你自己?”霍延皺眉。
“對啊,”季安拿起毯子蓋了蓋,“就我自己,辛苦霍——哎!你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