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
伊索卡爾側身躺在床上不知道在做一個什麼樣的夢,但是看樣子不是一個美夢。他的眉頭緊皺,緊閉的眼皮底下眼珠在不斷地顫抖。
他聽到了有熟悉的聲音在夜晚的後半段開始向他發出求救的信号,卡爾勉強辨認出這個聲音——這不就是今年學校的黑魔法防禦課的那個大蒜教授的聲音嗎?
卡爾意識到了這可能是他的能力所緻,但是他并沒有理會,
卡爾覺得他可以選擇是否幫助那些踏入死亡的人。
随着對自身能力的逐漸了解,伊索卡爾也逐漸熟悉地掌握了自己的能力,所以這一次在再一次聽到耳邊忽近忽遠若有若無的求救聲後,他選擇了無視。
門外響起敲門聲,“滋啦”地打開腐朽的木門,卡爾突然睜開眼睛,速度地直起了身,望着從外向裡打開的門,盯着進來的馬爾福松了一口氣。
“卡爾!斯内普教授找你。”
卡爾愣了一下,昨天不就見過嗎,他還以為那件事結束後就沒什麼事了,今天怎麼又來找他。
“斯内普教授說讓你去校長辦公室找他。”
校長辦公室?鄧布利多已經回來了?
卡爾突然記起哈利他們昨天說的,要晚上去三頭犬看管的活木闆下面看看情況,鄧布利多教授難道是昨天晚上趕回來的?
在卡爾收拾自己穿衣服的時候,馬爾福拉開了旁邊的椅子坐了上去,歪着頭翹着二郎腿,手指敲擊着旁邊的桌子,眼睛餘光撇向背對着他的卡爾,又突然移開視線,話語中滿是自豪。
“今年的學院杯估計還是我們斯萊特林的!”
馬爾福掰扯着手指,回憶着這個學年每個學院的加分和扣分情況。
“拉文克勞的學生他們更在意學習,所以他們一般都是在課堂上加的分,但是加的并不是很多。還有赫奇帕奇,其實這兩個學院都不用太在意,我們斯萊特林已經連續好幾年獲得學院杯了,今年看樣子應該也是我們。”
馬爾福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冷笑了幾下:“格蘭芬多那群魯莽的小獅子就不提了,他們學院現在的分數比我們差了好多。”
除非在這個學年快要結束的時候,突然出現一些變故,給其他學院加了分數,不然就憑現在斯萊特林遙遙領先的分數,完全不用擔心。
卡爾邊穿衣服邊回應着馬爾福,沒有過去多久,他便收拾好自己,跟馬爾福一起出了休息室。
“教父隻找了你一個人。”
半路上,馬爾福不經意地問道。
“我怎麼感覺你這學年經常去校長辦公室啊,特别是最近,幾乎見不到你的人影。”
伊索卡爾并沒有聽出裡面的旁敲側擊打聽的深意,他隻是覺得可能這個學年确實沒有怎麼跟馬爾福一起上下課吃飯了,他偏過頭看着馬爾福。
馬爾福慌忙撇開視線,垂下的眼眸盯着自己的鞋子,他不理解為什麼自己的父親要專門給他發信讓他去打聽一下伊索卡爾這個人在這個學年幹了什麼。
“馬爾福。”
伊索卡爾很重視自己在這個學校交到的第一個朋友,他很正式地雙手搭在馬爾福垂在兩側的手臂上,看着面前盯着地面的朋友,一閃而過的疑惑飛出了腦袋。
“當初你陪我去埋葬小無名的時候,我依稀覺得自己好像有一股神秘的力量。這個學年不是不想跟你一起,隻是鄧布利多校長和斯内普教授都在幫我進一步掌握這股力量。”
伊索卡爾幾乎毫無保留地說了出來。
“我可以救活一個瀕死的人,但是我無法挽回一個已經死亡的生命。”
卡爾咽下了最後一句話:“但是凡事都有代價。”生命和生命才能等價交換。
伊索卡爾松開手,努力抛開那個沉重的話題,揚起了淺淺的微笑。
“代價是什麼?”
馬爾福追問,又意識到自己的話語可能目的性太過強烈,他停頓了一會,這才緩緩開口道。
“沒什麼啦,我隻是覺得你這學年很忙罷了。”
在卡爾看不到的地方,馬爾福借着視角遮擋捏在手中的,由父親給他用來錄音的信封,自動卷起了火花,信封很快化成灰黑色的粉末,随着路過的微風散落在過道各處。
“教父還在等你,你快點過去吧。”
跟馬爾福道别後,伊索卡爾繼續走着樓梯,往樓上走去,還沒走到校長室前面的那個走廊,就看到鄧布利多校長和斯内普教授站在校長室門口在交談争吵着什麼。
斯内普本來還想繼續跟鄧布利多理論。
哈利、羅恩還有赫敏身為學生,不遵循學校學生不準夜遊的規定,即使哈利本人打敗了神秘人,說實話也算不上打敗了神秘人,但是,這件事應該嚴懲,扣分,而不是加分。
“但是,斯内普,你要知道,哈利和奇洛教授在地下室的事本來是個秘密,但是現在卻不胫而走,大家都知道了這件事,哈利已經是大家的崇拜對象了,不是嗎?”
鄧布利多戴着一副金框眼鏡,捋了捋自己長而卷曲的白胡子,笑眯眯的眼睛藏在鏡片後面,透露着和藹的眼神:“對一個擁有那麼多崇拜者的學生,你卻要因為他夜遊,不為他的勇氣加分,反倒扣分,這該多傷學生們的心啊。”
鄧布利多看向走了過來但是不吭聲的伊索卡爾,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