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快速地做完教授布置的作業,留着一盞蠟燭放在床頭,爬進了狹小的棺材裡面。
寝室的窗戶沒有關上,夜晚的清風悄悄地溜進來,搖曳的燭火把自己美妙的舞姿倒映在卡爾隐藏在黑暗的棺材中若隐若現的面龐上,棺材的蓋子半拉,擋住了大部分的風。
睡夢中,卡爾感覺到有一點寒冷,他側過身子,燭光照着卡爾灰色的頭發,卡爾雙手懷抱,蜷縮在小小的棺材裡。
睡夢中的卡爾沒有挂上日常傾斜的嘴角,沒有了拉進人距離的微笑後,卡爾整張臉都顯得冰冷而陌生,或許卡爾一直不知道在睡夢中的他像一個懇求母親懷抱的嬰兒,蜷縮在他認為安全的棺材狹小的空間裡面。
斯内普這時候還沒有入睡,剛剛鄧布利多大晚上穿着睡袍找上了他。
鄧布利多把特裡勞尼的預言說給了斯内普,囑咐了一些事情這才翩翩離去。
回想着剛剛知道的新的預言,斯内普顯得很煩躁,他雖然很不喜歡那個瘋女人,每次見到她的時候她都是瘋瘋癫癫的樣子,但是作為魔法世界目前已知的唯二的預言者,他卻不能不相信特裡勞尼在失了神志的狀态下做的每一次預言。上一個預言者的預言還是偉大的救世主。
而現在第二個預言明确地指向了伊索卡爾,這個在鄧布利多的查找下也沒有找到來曆的小孩。
什麼是死亡,什麼是生命。
斯内普想。
在他看到他喜歡的茉莉花枯萎後,他有時候會想如果當初他沒有選擇去告密一切是不是就不一樣了。
看來下一次課上他需要特意去觀察一下預言之子了。
第二天清晨,卡爾自然而然地醒了,他出了門去了食堂,還在吃着早飯馬爾福過來了。
“今天還是跟格蘭芬多一起上課,我真的太讨厭了。格蘭芬多那群蠢獅子天天幹蠢事。”馬爾福一臉的不高興。
卡爾提醒着馬爾福,快速點吃飯,上課的時間已經快到了,他們還在食堂磨磨蹭蹭,等會就恐怕會遲到了。
卡爾今天偷偷把小貓給揣在了懷裡,一大早上無名就一直在叫,而且一直咬着卡爾的衣角不讓他走,一改常态地粘着卡爾。卡爾不得已隻好把無名藏在了懷裡,他按住無名想要探出來的腦袋,撸了一把無名示意性的安慰他。
但是,卡爾懷裡鼓囊囊的還時不時動一動的一小團早就引起了馬爾福的注意,他很疑惑卡爾懷裡有什麼東西,直到眼尖的他看到了卡爾懷裡露出來的一小點貓耳朵,他才意識到卡爾居然把小貓帶出了宿舍。
“你不會還想把無名帶到課上一起上課吧。”
馬爾福低聲地說道,“你什麼時候像格蘭芬多那樣這麼大膽了?”
卡爾無奈地壓低了聲音,把頭湊了過去:“沒辦法啊,無名今天早上很粘人,我連走都走不動,不然我還能讓他一直咬着我褲腳然後我把他拖到課堂?那還不如藏起來。”
馬爾福眉毛擰成了一團,但是絲毫不減他的英氣。
卡爾欣慰的歎了一口氣,說真的,跟一個高顔值做朋友,每天都很賞心悅目。
“這幾天也不是小貓發春的季節啊?不是說小貓春天才發情嗎?”馬爾福跟着卡爾走在學校走廊裡,在走到出口的時候,支支吾吾地躍躍欲試。
“你讓我摸摸無名,我能保證斯萊特林的學生都能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跟老師說。不然你這肯定很容易就被發現了。我讓他們掩護你,你别去格蘭芬多那邊就行。”
卡爾稍微提着無名,把它的腦袋放在馬爾福伸過來的小手下。在馬爾福還沉浸在手下溫暖的舒服的觸感的時候,迅速塞了回去。
還沒上課前,馬爾福叫來兩個跟班讓他們擋在卡爾和格蘭芬多那一群蠢獅子中間,自己也站在卡爾身旁。
羅蘭達·霍琦教授早早地在草地等候,她很快地叮囑了幾句還沒有給大家示範檢查,就被喊走了。
卡爾對着面前的破爛掃帚伸出手,念到:“掃帚飛來。”
在卡爾的注視之下,他的掃帚顫顫巍巍地從地上漂浮起來,慢慢地貼在了他的手中。他手一握握住了掃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