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方橙紫随即跟上。

“小橙，跟你學的，你總說實幹勝過一切嘴碎，還真有用。”百影挾持着白澤對何方橙紫笑道。

“想要我誇你嗎？”何方橙紫冷臉道，“很簡單的一個道理，卻有這麼多人不會，我還奇怪呢，你學會了是件什麼很光榮的事情嗎？”

“你們現在做的難道是件什麼很光榮的事情嗎？”白澤一臉黑線道，“說起講廢話你們這位可無人能及。”

“我從不說廢話，剛剛隻是在轉移你的注意罷了，要不這樣你怎麼能上鈎呢？”何方橙紫嘲笑道。

“擒賊先擒王，你一頭領都在這裡，還要擔心什麼安全問題。”百影反手抽出匕首架住白澤的要害。

“還真是大意了，我還以為你們會是那種聽勸的人。”白澤幹脆放棄了抵抗。

“硬要說的話，我是那種行動在思考之前的人，後果就不是交給我來思考的。”百影微笑道，“畢竟這裡有個會思考周全的人。”

何方橙紫又打了個寒顫。

他環顧一圈四周，無意中瞥到了街尾一個略有點眼熟的身影。

那是個衣衫偻爛的小乞丐，把頭埋在臂彎裡，何方橙紫隻覺得眼熟，但看不出是誰。

再要看的時候，街尾又什麼都沒有了。

難道何方橙紫看錯了？

“你聽說沒有，白宗師今天要在酒樓開講座了。”

“當真？那還不快去占個座位。”

路邊兩個聊着天南海北的路人突然就說起了這個白宗師。

何方橙紫看向白澤。

“白宗師？”

“咳嗯——”白澤尴尬地咳一聲，“這些東西相信兩位小友就不敢興趣了吧。”

何方橙紫一個眼神示意百影出手。

百影非常識相地一個瞬移把三人都帶到了酒樓。

台上一個白澤，台下一個白澤。

“那是你嗎？”何方橙紫問道，“還是你素未相識的親人？”

“神獸是應運而生的。”白澤反駁道。

“哦，和我一樣都是孤兒啊。”何方橙紫諷刺道。

白澤無語道：“我一個老頭子都是成家立業的人了，怎麼可能和你這毛頭小子一樣。”

“諸位都是才開蒙心智的妖中豪傑，剛剛下凡體驗人間生活的感覺如何？”台上的白宗師發言道。

白澤回應道：“挺好，就是少了點同伴而已。”

白宗師嚴肅道：“這凡間已經先一步有了主人，相信各位也看到了，他們沒有我們妖族通天的法力，也沒有我們修煉的本事，他們能靠的就隻有手上那些落後的工具。”

“别說了，要不是你這麼亂說，害得那麼多妖怪全都把心思放在作威作福上，自己本事倒是沒怎麼長，最後被人類超越了。”白澤對着過去的自己說道。

百影和何方橙紫對視了一眼，達成了白澤有病的共識。

白澤看向過去的自己，認真地問道：“你說你幹嘛要把妖怪帶進人類的生活呢？”

“他們有一個名字，叫做人類。雖然他們現在還很弱小，但我在他們身上看到了希望。”白宗師話鋒一轉，“他們有着我們難以企及的發展速度，我們妖怪存在了那麼久才形成的族群，他們卻已經組成了更高級的形式——社會。”

周圍的看客掌聲如雷。

白宗師身旁一位披着面紗的女子扯了扯他的衣袖。

“宗師，您這麼想是為何？我們的威名早已經在他們誕生之前遠揚，難不成我們還要看他們臉色？”

白澤笑意漸濃，他道：“饕餮，你隻曉虛無與毀滅，卻對創造與守護毫無概念。太過鋒利的劍的抗壓能力是不行了，最後往往落得個斷劍的下場，難道這就是好的嗎？”

饕餮雖未露面，但其眉宇間的傲氣都隐藏不住：“要我來說，就會收他們作為我的奴仆，為了滿足虛無而奉獻自己就是他們最大的貢獻了。您說的社會我不明白是什麼，但我也看過，就是像我們現在模仿的這樣不是嗎？”

“不，遠遠不止于此。”白澤否定了饕餮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