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用,給我下去。”
幾位醫修忙不疊地退下了。
大殿寝室内此刻隻剩下父子二人,祁連頹喪地跪于床榻前看着魔尊。
“父尊當時指着天上,口裡含糊說着什麼,但當時他沒有發出聲音,祁連扭頭往向窗外,此刻墨藍色的天空下,挂着一輪皎潔清寒的孤月。”
“月,月,幽月,難道父尊是要我小心幽月聖女。”
“前些日子去看父尊時,隻是感覺他有些疲倦,但并沒有什麼大事,怎麼今天突然就變成這樣了。”
祁連再次将魔尊全身都查探了一番,沒有任何外傷,當時自己進入魔泉後,裡面也沒有任何對戰後的痕迹,說明父尊是在毫無設防的情況下受到了伏擊。
能讓父尊毫無設防的人,必然是我們魔族,而有能力将父尊變成這樣的,隻有跟他同境界的人,而父尊有指着月亮提醒過自己。
一定是她了。
好你個幽月,父尊将你從衆多魔族少女中選出,精心栽培,你卻這般對他。
該如何為父尊報仇,直接召集人馬殺進聖女殿,先不說她的境界在衆多魔修中,早已是數一數二,難逢敵手。
父尊離世時,也隻有我和他在魔泉内,并無第三人在場,很難指認就是幽月害死的父尊,若是聲嘶力竭地指認她,恐怕也隻會引來殺身之禍。
祁連左思右想,最終起身去到了魔池下的陣法内,他雙目一時發直,一時又透露出一股恨郁難消之氣,隻站在陣法外,卻不肯跟明光說話。
“祁連,你怎麼了。”
最終祁連深呼吸了口氣,看向明光道:“謝明光你我做個交易如何。”
“交易,什麼交易。”
“我放你出去,為你安排好出路,而你幫我殺個人。”
“殺誰。”
“幽月,”祁連帶着濤濤恨意說出了這個名字。
“真是奇了,幽月不是你們魔族的聖女嗎?你殺她做什麼。”
“她殺了我父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