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答案的方家偉消停了會兒，轉回身砸砸嘴，托着腮望着台上的老師，若有所思。

不知想到什麼，忽地一樂，又側身湊到裴玉然跟前騷擾好學生聽課。

“哎，然哥。”方家偉等裴玉然的反應。

裴玉然被他煩得不行，視他如空氣，如若未聞，神情專注地聽課做筆記。

方家偉又上前湊了湊，幾乎是貼到耳邊，小聲道：“然哥，你不是逗我吧，那小子真是裴叔叔和姜阿姨的親兒子？”

裴玉然不語。

“而且，而且他還是你弟，你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嗎？”方家偉匪夷所思問道。

“哼”裴玉然哼笑出聲，臉上笑容扯的很大，很是駭人，緩緩偏過身，朝方家偉認真道：“沒有，一點印象都沒有，就像我是你爸，你不也沒印象嗎？”

方家偉怔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啧”了一聲，嬉皮笑臉道：“哎～然哥不氣。”說着還上手要幫裴玉然順順氣，卻被裴玉然一掌拍開。

“好好好，錯了錯了，然哥，您聽課您聽課。”方家偉狗腿地做了個請的手勢，擺擺手表示不會再騷擾裴玉然。

一下課，方家偉就忙不疊地回自己位置上了，朝着坐在自己位置上的裴玉然同桌連連擺手趕人，“走走走。”

得到指令的戴眼鏡小胖墩吓了一顫，也顧不上整理課本和本子，一把揣進懷裡，推了推眼鏡，抱着資料跑回位置，噼裡啪啦的筆掉了一路。

“我聽說——”方家偉一下湊到賀玉祯身邊，“你小子居然是裴叔叔和姜阿姨的親...”

此刻光線正好，照在光潔冷白的牆面，再次反射的光線，撒在賀玉祯的側臉，給他籠

上一層光輝。

方家偉看得一愣，梗了一下，才把後面的“...兒子”二字說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