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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 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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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館内,江遠棋等人焦急的等着郎中的診斷。郎中一番細診,告訴他們十斤并無大礙,隻是受驚暈倒了。郎中給十斤配了幾副外傷藥後,幾人便帶着十斤回家去了。

到豐柳鎮時,已是飯點,易叔揚嬸和江柏都滿臉焦慮不安地等着他們,看到他們平安回來,這才放下心來。一向柔和的揚嬸急到眼淚都出來了,對着下了馬車的易茵茵就是一頓打罵:“你這死孩子,你,你氣死我了。”易茵茵也不躲,哭着道:“我知道錯了。”顧牽機看到易茵茵委屈的模樣,心裡莫名心疼,攔着揚嬸道:“揚嬸,茵茵她知道錯了,您别怪她,她今日亦是被吓到了。”易茵茵委屈的低着頭,誰都不敢看,尤其是十斤,她都不知道日後還怎麼面對十斤,她很惶恐。十斤額頭上的傷雖被處理了,但還未蘇醒過來,像隻受了傷的小貓一樣軟軟的縮在江遠棋懷裡。江柏看着心疼不已,問道:“怎麼回事,怎麼傷成這樣。”揚嬸聽罷,走過來看着受傷暈倒的十斤,又是氣到對易茵茵一頓猛打,好在易叔和顧牽機攔了下來。祁溫在一旁看着這亂作一團的場面,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揚嬸,十斤的傷與易茵茵無關,她也被吓得不輕,您别怪她了。”江遠棋知道易茵茵心裡深深的自責,以她的性格,平日裡就算做錯了事,打死也不認錯,能讓她如今日這般認錯,她内心該是多麼的内疚不安。“對,大家也都回去吃飯,休息,小十斤也需要休息。”江柏說道。将十斤輕輕放到床榻上并蓋好被褥,父子倆人一言不發地吃着飯,這頓飯異常壓抑。飯後,江柏便坐在後院賞着月亮,江遠棋則坐在十斤屋子門前的台階上望着天空上一輪又圓又白的月亮,父子倆賞的是同一輪明月,但心境卻不同。江遠棋不敢細想若是十斤真如他夢一般,他會怎麼辦,會絕望,絕望過後依然堅強的活下去嗎?他不知道,他隻知道當他得知十斤被莫野尋帶走之後,他感到很無助,是那種前所未有的無助感,好似身體被掏空,已經完全不受控制,三魂六魄都飛散了。他隻知道他看到十斤平安的出現在他面前的時候,他的心快跳出去了,看到她受傷,恨不得将那莫野尋五馬分屍。這仇他記下了,他會讓莫野尋還回來。想着想着突然又想到和柳默的交易,深深哀歎一聲,他明日還得回太叔府和戚玄之商量……半夜,十斤噩夢連連,先是雲姑慘死在她面前,再是江遠棋不要她了,江遠棋說她煩人,說和厭惡她,她不知所措的哭着,突然掉入深淵,看着岸上的易茵茵變态的笑着,顧牽機,祁溫,最後到江遠棋一次出現,皆詭異的看着深淵中的她,她不斷呼喊着他們救救她,可他們卻無動于衷,讓她無比絕望,她蜷縮在黑暗中不斷地哭,直到江柏出現,周身卻從黑暗到了陽光普照的杏花園,她好似看到了希望,她笑着看着江柏,江柏一臉慈祥的看着她,伸出手想拉她起來,可就那麼一瞬間,江柏全身是血,臉色也變得蒼白,十斤想拉住他的手,可怎麼努力都拉不到,第一次她覺得自己如此沒用。被夢魇控制的她不停的冒着汗,留着淚,嘴裡一直念着“不要,不要”,門口的江遠棋被十斤的聲響驚醒,輕輕推開門,十斤也在“嘎吱”一聲中驚醒過來,她快速坐起身來,曲腿抱緊自己,不停的顫抖着。江遠棋十分心疼,輕手輕腳地走過去,想安撫她,十斤卻小心翼翼的躲了開來,他知道她肯定做噩夢了,被吓到了,輕聲喚道:“十斤。”見十斤不回應他,又道:“傷口很疼吧。”……“要不要吃點東西,我去做。”還是沒有回應,江遠棋怕她餓,隻好去夥房給她做點吃的。“我去給你做點吃的。”“江遠棋,我不餓。”剛起身,十斤便帶着哭意回應他。“好,那你好好休息,我就在門口,别怕。”江遠棋又輕手輕腳走到門口,本想關上房門,可十斤讓他别關,他也隻好應允。十斤縮在被褥裡,露出頭,側身對着江遠棋,看着他修長的背影,甚覺安心,這才有了一絲笑意。還好隻是做夢,江遠棋,有你在,真好!……次日清早,十斤一覺睡到自然醒,除了額頭有一點痛之外,身上的淤青隻要不碰到就沒感覺。打開門呼吸着新鮮空氣,還夾雜着杏花的香氣,甚是舒暢。“江叔,早。”十斤看到江柏抱着一壇酒到院子裡,關上房門,朗聲道。“早,小十斤,傷口可還疼。”“一點點。”十斤憨笑道。江柏看着她精神不錯,插着腰,道:“喝點江叔的酒,一定好的更快。”喝酒?一夜沒怎麼合眼的江遠棋直到雞鳴時分才輕輕掩上十斤的房門,躺在自己床塌上睡的迷迷糊糊。聽到外面的聲響,他飛快地打開門,道:“不能喝。”酒碗已到十斤嘴邊,被江遠棋一個聲音吓住。“爹,十斤受傷,用着藥呢,怎麼能喝酒,你忘了,我小時候…”“對,對,對,喝不了,喝不了。”江柏拿過十斤手裡的酒碗,自己一口喝完。十斤不明所以,看了看江遠棋。江遠棋小的時候調皮搗蛋,身上總是帶有不同的傷,江柏給他服藥,又給他喝杏花酒,導緻江遠棋吐了半個來月,也算他命大,在江柏各種粗糙的撫養下活到現在。午飯過後,江遠棋一人駕着馬車去太叔府,路上一直在想他要擺脫幫主之位,這樣他與柳默的婚事就另說了。可在他交出幫主令牌的時候,戚玄之沒有答應,“你這休息了幾天,便來找我辭去這幫主之位,怎麼,是惹了什麼事,想逃避責任?”“我這幫主之位怎麼來的,你心裡最是清楚了,這江湖都在傳我是個廢物,稱不上這幫主,所以呀,你盡快将我撤了,免得你們太叔家名聲不好。”“不必擔心,這幾日,大家都在傳太叔家江幫主何其英勇神武,不僅練成了混元心法,還打敗了兇獸窮奇,甚是配得上太叔家的幫主之位。”江遠棋苦惱不已,繼續道:“即使我練成了混元心法,我也沒有那絕世的武功。”“唉,我就直說了,我真的覺得我還配不上這幫主之位,我也不想參與你們四大家族的利益鬥争,我是要闖蕩江湖的,可不想一輩子待在這,還有,昨日我答應了與柳小姐的婚事,我也是沒有辦法才應下來的。”“所以主要原因在這們婚事,你現在後悔了,就想辭去這幫主之位,擺脫這門婚事,是否?”,戚玄之打斷他。“也不完全是。”“我若不同意呢?”戚玄之反問道。“反正,這令牌我交給你了,太叔家的事以後就與小爺無關了。”說完,便想走,戚玄之很是失望的叫住他:“江遠棋,你當真要逃避。”逃避,是,也不是,鬥獸結束後,他就不想再與太叔家,與其他家族有任何瓜葛了。自從武林大會之後,他就一直在想什麼是江湖,他腦海中的江湖是有溫情,有道義的,可這幾日經曆的讓他陷入了懷疑。豐莊酒樓表面做着酒樓的生意,私下卻幹着倒賣孩子的買賣;元掌櫃絲毫不顧情義就栽贓陷害樊小二;西蜀城衙署不做事,不查清事實,定罪于樊小二;将樊小二交與各大門派審判,逼他認罪;樊小二被逼入絕境,跳崖自證清白,可所有人卻說他死有餘辜。莫野尋作為買主卻假裝自己無辜,絲毫沒受到任何懲罰;戚玄之其實早就知曉這些事,他比武選幫主或許就是為了能讓他利用,所以他利用他去鬥獸,輸了,他死了,戚玄之就能以死了幫主的事鬧出去,赢了,他同樣來收場,無論輸赢,莫家鬥獸場的生意皆成空,不得不說戚玄之真是好手段,好算計。他一直說服自己---或許隻是西蜀城過于複雜,他應該走出去,去闖蕩更多的地方,去尋找他心中的江湖。他站在院子中駐足許久,本想将戚玄之的算計放到台面上,想了想,算了,他不想再糾結下去了,便沉默,頭也不回地走了。回到家,坐在後院又想起戚玄之說的話,心裡又有一種說不上的感覺,他好像真如戚玄之說的那樣在逃避,可他又找不到好的辦法推掉這門婚事。一連串的唉聲歎氣引來了十斤的關心,“江遠棋,是出什麼事了嗎?”“沒事。”江遠棋望着圓圓的明月,緊皺着眉頭,回道。“哦,你看。”十斤看他還是不開心,便蹲在他面前,指着頭上的精美發簪說道。那發簪黑檀木制作的,上面刻着不規則的花紋,簡單大氣。易茵茵昨晚整晚因深深的自責而無法入睡,一大早本想着來找十斤道歉,可又害怕十斤會怪她,她又返回去了。直到下午,十斤去找她,她抱着十斤大哭,不停地道歉,十斤安慰了她許久,才将她心中對她地愧疚消除點。而那支黑檀木發簪就是易茵茵那日買給她的禮物。如今成了這道歉的禮物。江遠棋看着十斤發髻上的木簪便想起那日帶十斤去西蜀城時,十斤喜歡的那支杏花簪子,他偷偷買了下來。本想尋個時機送給十斤,現在正好,他笑道:“好看,等我。”十斤不明就裡的等着江遠棋,高興的迎風呼吸,有茵茵那樣的好姐妹,有牽機,溫狗那樣的好朋友,還有江叔如親人一般,還有江遠棋,還有這美景,她甚覺得一切都如此美好。在她背後的江遠棋見她如此高興,仿佛所有煩惱事都消失了,也跟着高興起來。“送給十斤的,你小子,哼,有長進。”江柏抱着一壇酒從他身旁走過,看着他手裡的發簪肯定道。江遠棋面容炸紅,連忙将發簪藏進袖子裡,惱羞道:“爹,你怎麼也愛八卦。”江柏嘴角一抹淺笑,抱着酒慢慢地放到院子一處角落,那裡堆滿了囤下來地杏花酒,這幾日打算讓江遠棋都銷到酒樓去。以江遠棋如今的名氣,不少酒樓願意高價買這杏花酒,且這杏花酒亦是味道獨特,帶着一股濃烈的杏花香,喝上一口仿佛能感受到身處一片杏花林,讓那些身心疲憊之人能感受到全身暢快,悠然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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