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确實看見了啊......”蘇白的聲音悶悶的,整隻企鵝都蔫了,“甚至還聽見了......”
我可是堂堂正正的企鵝王,今天居然會做出這麼狗狗祟祟的事情,我可是連同族談戀愛都會回避的禮貌小企鵝啊。
蘇白生無可戀的看着前方,希望立刻逃離這個讓鵝憋悶的地下空間。
蘇白想了想覺得不太對勁,不可思議地問:“他們居然沒有察覺到房間裡有人嗎?居然也不檢查一下,直接就開始!”
夏凜燭無奈搖頭:“可能因為他們太渴望彼此了吧,你也聽到他們的話了,而且如果他們足夠謹慎,我們現在可沒法這麼悠閑。”
蘇白點點頭:“有道理。”同時,他默默想,渴望彼此?這又是什麼神奇的感情啊?
同時,他想起了之前匆忙的逃離,回頭看了看身後,低聲問:“他們,沒發現我們吧。”
夏凜燭語氣平穩:“一開始沒有,但是關門的時候可能還是會察覺到,我們要盡快了。”
不論如何,至少在兩個人到達關押企鵝的實驗室之前,之前遇到的兩個人并沒有追出來。
夏凜燭推開面前厚重的金屬門,蘇白清晰的看到了眼前的場景時,直接愣住了。
眼前的一切,真的和夢裡一模一樣。
巨大寬闊的實驗室,巨大的透明穹頂,不過現在的實驗室隻亮着一些必備的光芒,整個空間有些昏暗,沒有夢裡那麼明亮冰冷,但是布局和夢中一摸一樣,蘇白擡頭看了看穹頂上浮動着微弱的光影,現在他知道了,這是極地訓練場中冰湖的水波在黑暗中蕩漾。
四周靜悄悄的,甚至沒有機器運轉的聲音,好像整個空間一個人都沒有,在穹頂下方,實驗室正中央,幾十個透明圓柱體整齊排列,那就是關押企鵝的地方,隐約能看到玻璃壁上映出的晃動身影,但是距離過遠,看不清那邊的情況。
察覺到小企鵝恍惚的夏凜燭伸手把對方從肩頭拿下來,托在手心,低聲道:“剛剛蔣水瑤幫我們看過,這裡目前沒有人,我們先去看看企鵝們的情況。”
在靠近企鵝們的過程中,兩人聽到了很多雜亂的聲音從那邊傳來,像是嗚咽,又像是其他的什麼,聽起來很是奇怪。
走進之後,蘇白突然發現這邊的企鵝變多了,之前在夢裡,一個透明圓柱最多放兩隻企鵝,但是現在,一個圓柱中,至少放着四五隻企鵝,企鵝的數量比之前多了兩三倍!
更讓人擔憂的是,這些企鵝的狀态很不對勁,之前救的那批企鵝是呆滞,這一次的企鵝,是躁動。
現在已經是深夜,但是這些企鵝居然都沒有睡,而是焦躁的在圓柱中徘徊,翻滾,甚至拍打着玻璃,時不時發出幾聲奇怪的叫聲,各種叫聲重疊在一起,充滿混亂焦躁和不安。
一時間蘇白分不清他們在叫什麼,好像隻是無意義的叫聲。
“……不對勁。”蘇白喃喃道,眼睛微眯。
夏凜燭也在觀察這些企鵝,突然發現有幾隻企鵝的動作不太對勁,他示意蘇白向那邊看。
蘇白順着他的指引看去,眼睛驟然睜大。
有一隻企鵝,居然正在生企鵝蛋?可這怎麼可能!
企鵝的孵化需要漫長的時間,同時也需要足夠安全的環境,才會産卵,而在這種密閉,壓抑且充滿不确定的實驗環境下,不應該有企鵝直接産卵啊。
不止如此,蘇白的目光掃過四周,發現更多企鵝正做着不可思議的事,它們在瘋狂□□,但這不是正常的□□行為。
正常的企鵝□□有明确的求偶過程,同時,企鵝是标準的一夫一妻制,不可能和其他企鵝發生關系,可這裡的企鵝像是被某種狂躁的力量驅使着,毫無章法,甚至彼此之間在争搶伴侶,撕咬同類,是一種完全失控的狀态。
而一些沒有□□的企鵝,正在痛苦地在地上打滾,或者是瘋狂用頭撞着玻璃,像是在努力保持清醒。
蘇白瞬間嚴肅起來,讓夏凜燭帶着自己靠近這些企鵝,他閉眼凝神,想努力聽清這些瘋狂中的企鵝雜亂的聲音到底代表什麼。
同時,為了安撫這些企鵝,蘇白也開始大面積釋放出極寒能量,試圖讓他們恢複神志。
一層霜白色的冰霧自他周身彌漫開來,四周的溫度驟降,瞬間彌漫了整個區域,好在夏凜燭不怕冷,并沒有被周圍的低溫影響到,繼續穩穩拖着手中的小企鵝,幫他警惕着周圍的情況。
就在這時,夏凜燭感覺到了什麼,低下頭,注意到蘇白胸前羽毛中藏着的那顆伴生寶石,正随着他釋放寒氣,緩緩亮起了一道耀眼的藍色光芒。
藍光透過羽毛,将小企鵝的身體籠罩在一層幽冷的光暈中,夏凜燭就像是拖着一大顆發着光的藍寶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