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他意識到腳感變得有些不對勁起來,剛剛沒什麼存在感的部位好像有點不一樣了,他僵硬地擡起腳,小心落在了别處,沒敢低頭看,也不準備在附近找出口了,準備重新爬回領口。
他本來可以使用極寒能量直接送自己上去,但是擔心操作失誤,不小心傷到夏凜燭,所以決定直接往上爬。
但即使他這次非常小心的避開了有些尴尬的地方,但為了爬上去,還是在男人的腿中間跳了一下,才成功躍到胸口。
“嘶——”夏凜燭臉色微變,呼吸有些紊亂。
他一直努力忍着,但是這接連不斷的刺激,還是讓他無比難受。
在小企鵝爬到胸口,因為沒有着力點開始亂摸的時候,他趕緊伸手把小企鵝抓了出來。
蘇白也知道自己碰到了不該碰的地方,微微垂着頭,任由對方把自己抓出來。
但是在夏凜燭準備把他放進口袋的時候,蘇白的兩隻小翅膀緊緊抱住男人的手,小聲的說:“不不不,我可以不進口袋嗎?”
他小心翼翼的看着男人的表情,生怕因為剛剛的舉動被責備,而且他确實覺得自己最近有些麻煩對方了,剛剛還做出那種事,但是他實在不喜歡口袋。
夏凜燭并沒有生氣,也沒有責怪小企鵝剛剛的冒失,他清楚蘇白不是故意的,更不忍心責備對方。
車子已經到了目的地,他低頭看向小企鵝,輕輕摸了摸小企鵝的頭說:“剛剛的事不用在意,你想待在哪裡?”
既然對方說沒事,蘇白直接放松下來,恢複了之前活潑的樣子。
他拿出自己走的時候藏在羽毛裡的伴生寶石說:“這個寶石,可以幫助我僞裝成一動不動的樣子,在别人看來,我就是一個毛絨玩具,隻要不随便移動地方就不會被人發現。”
“你看!”車子已經停了下來,蘇白跳到了副駕駛的位置,寶石微微浮在他身前,不一會,寶石消失了,小企鵝身上出現了一些微妙的變化,乍一看就是一個普通的毛絨玩具。
夏凜燭有些驚訝地挑了挑眉,看着這神奇的一幕,想到剛剛蘇白說的移動位置,他伸手把小企鵝托在手中,果然,在小企鵝離開座椅的時候,原本活生生的小企鵝和寶石再次出現。
蘇白在對方手中蹦了蹦,小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對方問:“是不是很神奇!”
男人眼中充滿了淡淡的笑意:“嗯,是,那你就待在我的手裡吧。”
蘇白:“好诶!”
————
夏凜燭和宋池約的是他們常去的會所,敲門進去的時候,宋池已經坐在沙發上,手裡搖晃着一杯紅酒,懶散地擡頭看向門口的男人。
逆光下,夏凜燭的身影筆直如刀,與室内的柔和氛圍格格不入。
宋池擡了擡手,懶洋洋地說:“好久不見啊,阿凜。”
夏凜燭臉色微冷,徑直做到宋池對面的沙發上,語氣淡漠:“我說了,不要叫我阿凜。”
宋池撇撇嘴,對對方的冷淡習以為常,他靠着沙發,悠閑地喝了一口酒後問對面的人:“有什麼事,專門和我約在這裡?”
說完之後,他突然看到了夏凜燭手中的白色小企鵝,微微挑眉:“呀,一段時間不見,你居然開始喜歡毛絨玩具了?”
宋池眯眼仔細看了一下那隻小企鵝,語氣微妙:“這就是你之前說的在南極見到的白色企鵝嗎?因為太過想念,專門做了一個縮小版的玩偶?看不出來,你對一隻企鵝還挺癡情。”
夏凜燭懶得理會他的胡言亂語,聲音低沉嚴肅:“你把從南極抓來的企鵝藏在哪了?”
原本輕松的氣氛因這句話瞬間凝固,昏暗的燈光籠罩着宋池的臉,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宋池手中搖晃的酒杯停頓了一瞬,但他很快恢複了平靜,将酒杯放在桌上,語氣輕松地說:“這話什麼意思?你是懷疑,我抓走了你心心念念的企鵝?”
夏凜燭的語氣一如既往的平靜:“不是懷疑,是确定。”
宋池定定地看了夏凜燭一會,沉默片刻,忽然輕笑出聲:“你還是這樣,好事想不到我,壞事全是我幹的。”
宋池攤了攤手,身體微微前傾,看着對面的夏凜燭,語氣中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鋒芒:“現在外面都在找企鵝,你突然跑過來說我是我抓走的企鵝,是什麼目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