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書知道李阿照來自哪裡時,她便找了人送信給曲靜意讓她去查,變成荒村的不止十三營裡,還有它隔壁的村子。
這樣一串聯,什麼也都想通了,養私兵這件事跟周興源脫不了幹系,跟林昭和彌留更脫不了幹系,他們是處理挖完鐵礦的工人的人。
柳書踩在周興源的胸口上,她感覺自己像屠夫正在殺豬,周興源這種體格子跟豬差不多。
柳書感覺腳下軟爛,手裡握着的刀用了大力氣,第一刀砍了周興源的大腿,果然是肉能保命,那麼一刀下去都沒有砍刀骨頭。
周興源哀嚎着,柳書再一刀刀的下去,她沒想那麼快殺了周興源,她要慢慢的折磨周興源。
柳書的刀工很好,她自小就再廚房裡打轉,幫家裡打下手剁肉做飯,後來自己獨自到了國外,廚藝更升上了一層。
淩遲是曆史上最殘酷的刑法,隻有犯了大罪的犯人才有這個待遇,柳書在心裡默默數着,把周興源身上的肉全部都剔下來。
剔到一百五十六刀時,周興源下半身隻剩兩條骨頭,腳完好無損的連接在哪兩條骨頭上。
血流的到處都是,柳書整個人都像是從血壇裡爬出來的,周興源上半身兩條胳膊空了,他這樣樣子很滑稽,像是沒有裝好皮肉的機器人。
柳書剔累了周興源也叫不出聲了,她砍下了周興源的頭顱,她要拿着這個頭顱去給趙安交差。
砍下的頭柳書扔給廖猛,廖猛一時沒敢去接,柳書簡直就是活閻王。
柳書舉起手裡的刀,刀刃都卷曲了,小狼從口中掏出帕子,他覺得一個帕子不夠就問烏桕借了一個。
拿着兩個帕子來到柳書面前,柳書臉被血糊上了,幹成塊的血一動就往下掉。
小狼拿着手帕扔了柳書手裡卷曲的刀,開始給她擦手上的血,柳書的手格外粗糙指節寬大,摸上去就跟長了硬疙瘩一樣,是長時間做農活留下的。
柳書任由小狼給自己擦手,兩隻手擦完,小狼用另一個新的帕子給柳書擦臉,最後也擦不幹淨都結塊了。
走的時候廖猛派人搜了地道,順着原路返回,柳書看到那個低矮的迷宮,迷宮的中間有一個台子台子上有把貴妃椅。
柳書走了上去小狼跟在她身後,柳書坐在貴妃椅上,貴妃椅上的墊子特别軟,柳書摸了摸,四下看去迷宮的一切結構映入眼簾。
那處有機關那處是出口那處是死路,坐在這上面都能看的很清楚,貴妃椅旁邊有東西,柳書碰了碰廖猛腳下一空掉下去,打開的口子迅速關閉完全不給救人的機會。
柳書一愣再次碰了一下,廖猛從迷宮的另一處出來,柳書明白了,這個台子跟戲台子的太師椅是一樣的。
周興源喜歡主宰别人的生命,他制作那些矮小人無非是滿足自己的欲望,他渴望權利。
小女孩就那麼一遍遍的跑,再一遍遍的被抓回來,柳書都覺得周興源是看着小女孩跑,等他玩夠了再讓人把她抓回去,真是變态。
可這樣能決定人生死的權利,真的讓人感到無比興奮。
上去時天已經由黑轉亮,趙子銘早已坐燥了,要不是看柳書上來了,估計他就要下去找人了。
柳書沒有急着回去,而是讓趙安找了地方,她想把自己洗洗,她怕一身血回去會吓到二丫她們。
柳書在一間屋内洗澡,小狼就在門口守着,柳書坐在寬大的浴桶裡,浴桶裡的水劃過她的嘴唇,隻漏了鼻子在上面。
一雙眼睛有些無神,她摸着肚子上的疤,用指腹在那道疤上來回摩擦。
指腹能感覺到那道疤硬硬的,像是山脈比周圍的地面要高出許多,也像臉上凸起的痘痘。
柳書那麼無意識的摸了一會,聽見有人敲門,小狼的嗓子沒好,柳書不讓他說話,他隻能用手敲。
“我沒事,一會就出來。”柳書對着門外喊。
柳書拿過浴巾從浴缸裡出來,她沒有穿衣服,而是走到一面銅鏡前,銅鏡裡的她面色很不好。
柳書看着銅鏡裡肚子上的疤,“原來你叫李阿照,名字……挺好聽的。”
銅鏡裡的臉,不是柳書的臉是李阿照的臉,柳書并不是自誇,她的臉比李阿照好看是那種明豔的好看。
而李阿照很沉默帶着一股英氣,柳書沒有見過李阿照也不知道她的品性如何,她猜應該是個活潑的姑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