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奶奶想起柳書分給她爆炒蝗神仙時,許老六卻出錢要買,她見許老六出錢多,她就給賣了。
“柳丫頭,前幾日你分給俺們爆炒蝗神仙,都讓許老六買去了,他指定是哪去城裡賣了。”說話的是魏奶奶。
柳書皺眉看着衆人問:“你們都賣給許老六了?”
衆人紛紛點頭,柳書看向跪在地上的燕娘,“我雖不知道律法,可有人跟我說過偷盜罪應當剁手。”
燕娘瞪大眼睛爬到兒子面前,這次蘇芙沒有阻攔,燕娘擡手打許老六喊着:“你作孽啊!柳丫頭好心帶着俺們幹活,還給俺們發工錢,雞鴨鵝死本來就不管她的事!你做這等不忠不義的事,怎麼讓老婆子的臉面往哪放!”
“作孽作孽!你偏偏不學好,早年與人打架傷了腿,去城裡做工别人不要。好在村長好心給了咱們一塊地,每年的收成夠吃飽飯。好好的日子過着,你去偷東西,你真該死當初俺就不應生下你!嗚嗚嗚嗚!”
燕娘的哭喊所有人都聽見了,柳書給了蘇芙一個眼神,蘇芙不耐煩的拉着繩子往外走。
昨日用許老六跟劉三的血寫的東西,被二丫拿了出來放在柳書手了。
蘇芙綁的繩子很有意思,拉着繩子頭,被綁的人就會自覺的跟着走。
燕娘看着自己兒子被牽走了,連忙拉住,“柳丫頭,你你能不能放過他,他也是第一次啊!”
柳書本來不想跟一個老婦人掰扯,“劉奶奶魏奶奶,麻煩你們把燕娘扶起來,她的跪我我受不起。”
劉奶奶跟魏奶奶上前把燕娘扶起來,劉奶奶給燕娘擦眼淚,“起來吧,六子犯了錯該受處罰。”
燕娘“啊”了一聲跪在柳書面前,柳書被吓的往後退,“燕娘你這是幹什麼?!”
“俺知道六子犯了錯,但也不能把他的手給剁了呀。他本身腿腳就不好,要是手再沒了,他後半生要怎麼活啊!”
柳書上前把跪在地上的燕娘扶起來,“我不會剁了他的雙手,也不會報官,隻是帶他出去溜達一圈,長長記性我會把他完完全全的送回來。”
燕娘抹着淚,“真的?”
“你要是信我,就好好幹活晚上我會把你兒子帶回來。”柳書松開燕娘走出院子,把手裡二丫塞給她的東西抖開。
白布上面寫着:“我許老六受暗樓張總管蠱惑偷明樓的爆炒蝗神仙,真不要臉,我劉三收了暗樓的錢行偷盜之事,如同狗吃屎,喪盡天良。”
兩張白布被柳書圍在許老六跟劉三脖子上,蘇芙駕着馬車趕往城裡,特地挑選了城裡最熱鬧的地。
柳書牽着許老六跟劉三下馬車,她先是在人最多的街上走了一圈,又叫蘇芙把兩人帶到明樓前面。
柳書讓夥計拿來了鑼,她敲着鑼喊:“快來看啊!暗樓為了明樓的爆炒蝗神仙,雇人行偷盜之事!”
明樓本健在人多的地,柳書那麼一喊,大街上的人全部圍了過來。
許老六跟劉三被綁着,嘴裡塞了布隻能發出“嗚嗚”聲,蘇芙一拉繩子兩人同步往前走了一步。
何若谷從明樓裡出來,他看着這幅場景問柳書:“柳姑娘這是?”
柳書對着何若谷欠了欠身,“何老闆不是前些日子問我,為何那暗樓會出現爆炒蝗神仙嗎?明明咱們明樓才是第一家賣爆炒蝗神仙的人,難道是暗樓抄襲?”
柳書特意用着疑問的語氣,跟說相聲似得,周圍的人都在疑惑。
“難道暗樓真抄襲了?”
“可是暗樓那個不叫爆炒蝗神仙叫仙人跳。”
“味道确實是一樣的,賣的還比明樓貴上許多。”
“名不一樣,那不就是該了名字嗎。”
……
柳書接着說:“後來啊,何老闆讓我去調查此事,才得知暗樓張總管當街攔住賣與何老闆爆炒蝗神仙的商人,那商人信守與何老闆的約定不買!那暗樓張總管看被拒,氣不打一處來,讓夥計攔住那商人的車,要打哪商人你們猜後來怎麼了?”
“怎麼了?你倒是快說啊!”
“你這女人,怎麼跟說書先生一樣,說一半就停了。”
柳書看着何老闆繼續:“後來,那商人命令夥計駕馬沖出去,暗樓張總管見人沒攔住,對着馬車揚起的塵土大罵。”
“真不要臉,人都說不賣了還強買強賣。”
“不僅如此還罵人家。”
“暗樓裡的飯菜貴的要死,有一次我路過暗樓門前,夥計看我穿的不好還驅趕我呢。”
整個明樓門口都鬧哄哄的,從一開始柳書挑出暗樓指使人偷爆炒蝗神仙,到後來因暗樓菜品的價格與人品開始讨論。
簡直是要把暗樓唾棄到腳底。
柳書敲着鑼打着鼓,蘇芙牽着許老六與劉三走到暗樓面前,好巧不巧劉三居然尿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