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書被關進了大牢,沒有人跟她說她是犯了什麼事進來的,她想去問,手剛抓上牢房的木棍,就被衙差拿棍子敲開。
柳書的手指被擊中,疼的她次牙咧嘴,拇指疼的麻木脹了起來。
柳書是識趣的沒有再去問,而是找個稻草堆坐下休息,餅子沒吃完水也沒喝完,肚子有些餓。
牢房很陰暗有滴水聲,潮氣很重很難聞,柳書總覺得她聞到了什麼腐爛的味道。
柳書望着牢房的四周,她應該怎麼出去?逃出去?
顯然不太可能,柳書在心裡盤算,要真是周督那邊的人,她必死無疑。
她在想她死後會不會就回去了,電視劇上的穿越劇都是那麼演的,要是回去了還好,要是沒回去那就真的死了。
柳書她沒有活夠,她還想活着,她要賺錢給小狼治腿,還有殺了原主的人,林昭跟彌留的兩張臉印在柳書腦海裡。
安穩日子過久了,柳書都快把他們給忘了。
賓陽縣
趙安站在地頭望着稀稀拉拉的莊家前,蟲害病害實在是太過嚴重,土地出了毛病,種上去的種子發芽長成到最後也是死。
“殿下,城北好似有疫病。”侍衛貼在趙安的耳邊輕聲說。
“疫病?何時發現的。”
趙安眉頭緊皺,賓陽縣災害數年無解,他一來又加了疫病,他那高高在上的父皇看樣子是不想他活着回去。
“昨日亥時,一戶人家發熱數日吃了大夫開的藥,毫無治愈的迹象。就在昨日死了,家裡的人也開始發熱,開藥的大夫意識到不對上報了。”
侍衛把詳情與趙安說了,趙安捏着手裡的佛珠,一顆猩紅色的佛珠在他手指來回揉捏。
“去,把那家人隔離開來,但凡接觸過他們的人都要隔離。把賓陽縣最好的大夫帶過去,一定查明病因,萬不可讓其他人知道。查過的村民,哪怕是無礙也要暫時隔離起來。盡量保證無礙的村民沒有攜帶疫病,把這事的範圍縮小,賓陽縣已是垂死的螞蚱,疫病就是穿過它胸膛的草芥必死。”
說到必死趙安的雙眼發出寒氣,他身上還穿着白色的喪服,他要為他死去的母妃服喪三年。
趙安的侍衛辦事很快還利索,發生疫病的村子被隔離,村民被分為三批進行隔開。
連夜調了士兵過去守着,以防疫病之事洩露,趙安來到賓陽縣已半年,經過他的治理賓陽縣好上了許多。
卻隻是治标不治本,賓陽縣的土地好似染上了什麼,種下去的糧食不說顆粒無收,也是血本無歸。
家境貧寒者有許多都被餓死了,趙安想方設法施粥救治收效甚微。
土地乃民之根本,賓陽縣的土地一日不好,賓陽縣就有一人要被餓死。
牢房内
柳書靠在牆壁上睡着了,衙差拿着棍子敲起來,“開飯了!開飯了!”
柳書驚醒,她迷迷糊糊看到有衙差提着木桶,往她這間牢房裡扔東西,柳書起身要過去,卻瞥見一張吓人的臉。
刹那柳書的大腦清醒的很,那人沒有眼睛,四肢也沒了在地上蠕動,單憑鼻子去聞找到衙差扔進來的饅頭,他像狗一樣趴在地上用嘴吃飯,他沒有手隻能用嘴去吃。
柳書僵住一會,拿起扔進來的饅頭,那饅頭表面上全是青灰色的黴,原本的白面饅頭斑駁不堪。
柳書隔了很遠都能聞到饅頭上發黴的味道,這個饅頭要是吃了下去,那不得拉肚子。
柳書肚子确實餓了,她沒有吃發黴的饅頭,隻是抱着發黴的饅頭坐了回去。
她睡不着了,牢裡有人哀嚎的喊疼,應該是剛受完刑。
柳書開始害怕她的身體有些發抖,古代的刑具柳書是知道一些,比較出名的淩遲,五馬分屍,車裂那一項都殘忍萬分。
柳書越想越害怕,她拍着自己的臉,想盡辦法安慰自己可是沒有用。
花狸子送完糧食蔬菜來到早上的地接柳書,他坐在闆車上趕着驢,遠遠的就瞧見地上的稻草樁子,幾串紅綠燈糖葫蘆被踩碎。
花狸子意識到不對勁,他從闆車上跳下來,“人那?”
與柳書交談過的大娘,早在柳書被抓時,把攤子移到了遠一點的地方,都是平頭百姓誰也不想惹上官差。
花狸子把地上的稻草樁子撿起來,腳卻踩到柳書吃剩下的餅子,花狸子彎腰把踩髒的餅子撿起來。
心裡越發的不安,花狸子總覺着柳書這丫頭出事了。
他找了附近的人問,附近的人都不搭理他,問着問着花狸子的脾氣就上來了,早上是他帶柳書來的怎麼着也得把人帶回去。
這時賣菜的大娘看了花狸子好幾眼,最終還是沒忍住上前,她念着柳書給她的那串紅綠燈糖葫蘆。
“你是哪賣紅綠燈糖葫蘆丫頭的阿爹吧,她中午時被衙門的官差抓走了。”大娘的說話聲如蚊蠅。
花狸子卻聽的很清楚:“啥!被官差抓走了!咋回事?她一個小丫頭能犯啥事?”
大娘的話給了花狸子當頭一棒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