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初在對方制伏毒瘾混混過程的同一時間,也立刻将癱軟昏迷的受害女性攙扶到一旁地上,并小心的讓她頭靠牆邊,稍微幫她調整倚靠角度。
随即賀蘭初待等确認她整個人不會滑落倒下後,才輕輕放開扶住她的雙手,并巧妙與她保持一定紳士的安全距離。
賀蘭初憑借醫學知識,加上剛剛毒瘾混混卡住她脖子,驚恐害怕等身心狀态判斷——
這名受害女性應該因為驚吓過度,過度換氣,加上又被卡住脖子,一時承受不住強烈情緒反應等壓力,一下子昏過去。
賀蘭初不禁低語,“話雖如此,這位女性仍必須趕緊就醫,進一步檢查清楚脖子等傷勢;突然被那厮硬生拖進巷内,勢必造成她極大的心理創傷,得讓醫生診治才行。”
與此同時,弦旭勍将毒瘾發作,全身不斷抽搐,仿佛被疼痛纏身,像條煮熟的紅蝦蜷縮在地的王樟,不容他抵抗,拒絕,掙脫與掙紮。
也在他因為毒瘾,瞬間爆發,令人無法預測的強大蠻力出現之前,硬生生将他拉到一旁有鐵欄杆地方。
并拿出手铐,一手铐住他雙手之一完好的手腕,接着手铐一端,則咔咂、哐當齊響,手铐直接被铐在鐵欄杆上。
弦旭勍随即确認手铐是否緊實,會不會有松脫或不牢靠等不安全問題出現,一通拉拽過後,答案确認無問題。
手铐牢牢将王樟與鐵欄杆铐到一起後,澈底杜絕這厮逃逸的任何可能性…
除非這家夥能狠得下心,硬生折斷自己手指,借以掙脫手铐箝制——
當然,前提是,另一隻被那名娃娃臉青年看似輕而易舉,像在扳一支經過削皮,方便就口啃食的甘蔗般,輕松扳斷的手腕,能恢複正常,才有可能做出上述掙脫動作。
或者使出工具,将手铐切斷,王樟才可能得以順利逃脫。
以上肯定通通不會發生,他也絕不可能讓它發生。
王樟最後下場,勢必被警方帶回警局偵訊,他們刑警大隊一定要從他口中,敲出更多與毒品案相關的線索。
弦旭勍眼底閃過堅定。
王樟這條與販毒有關的線,他們已經追蹤好幾個月,好不容易查到,屬于共犯的王姓嫌疑犯不小心露出破綻。
他們刑警大隊,立即動員所有人,勢必要逮住這名販毒的吸毒犯……
弦旭勍目光看向蹲在那名無辜受害女性前方不遠處,一臉正經認真思索什麼的娃娃臉青年時,眉頭不禁一挑。
弦旭勍先是打一通電話,讓下屬小劉與幾名刑警大隊的隊員,與其他支/援警員,能直接過來分岔巷子這裡,和他會合。
因為他已經在這裡,順利逮到毒品案的共犯王姓嫌疑犯。
弦旭勍:“除了過來支/援外,這裡必須來一輛救護車,有一名女性遭受王姓嫌疑犯挾持,在獲救後,陷入昏迷。”
“是,弦隊!”
小劉铿锵有力的聲音,随弦旭勍通話結束後,從手機一端消失。
接着,弦旭勍原先面對王樟那名吸毒犯時,帶有厲色、嚴酷,是非分明,對待不法犯罪份子,絕對零容忍的俊臉,在看向娃娃臉青年時,神情逐漸緩和。
當然依然保持一種看似嚴厲,又有點面無表情的模樣。
随即弦旭勍像被磁鐵吸引般,不由自主的主動走向對方——
一方面是要查看那名女子傷勢,另一方面,則要針對娃娃臉青年剛才他直接與惡徒對上,想憑借一個人力量救人的行為。
不僅能力有限,也非常魯莽,更不顧自己或受害女性的人身安全等情況,他必須對他進行小小批評一下。
否則他要是來晚一步,年齡看來不大,最多二十三、四歲,一副細胳膊細腿的,他怎麼可能打得過,因為毒瘾發作,進而猛烈迸出強大,不似常人力量的王樟!?
“喂,娃娃臉青年…”
賀蘭初早在弦旭勍視線看來,就有所注意,直到對方迳自往這邊走,最後在他身旁停下,伴随叫他的嗓音鑽進耳裡時,鼻子瞬間變得癢癢,如‘過敏’想打噴嚏的反應,費了好大的勁,才好不容易壓下來。
“沒錯就是你。”
賀蘭初忍不住揉揉發癢的鼻子,假裝一副人畜無害的聽到對方叫他的聲音時,下意識擡頭看他的無辜大白兔子模樣。
“警察蜀黍你叫我?”
弦旭勍原本作勢針對青年方才一連串硬逞英雄,不顧自身及受害女性/安危等行為,打算對他口頭批評教育的話,一到了嘴邊。
就在娃娃臉青年剛擡頭看向自己刹那,那對紅通通如兔子眼的雙眸,不禁讓他一瞬間講不出話,同時眼底也不由得愣住。
哭了?難不成他被他身為刑警隊長,不自覺散發的懾人氣場,吓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