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的?!
她知道他指的那樣的是指衛子洋,甩開他的手,後腦勺瞬間被迫抵上栅攔,固定在他掌間,被兩側長青樹遮隐,氣息遊過來,他有想用一個吻狠狠懲罰她的沖動。
她隻手被鉗制,隻手趕緊捂住嘴巴,“又想幹嘛?”
還能幹嘛,明知故問!
他勾出一抹笑,松手,“捂什麼?你以為、我要親你?”
他本來也是這個意思,隻是面不改色問出來,好像就不是這個意思了,是她自己想多了!
玉明月臉頰頓時又一陣滾燙。
生氣前,他及時哄住,“好了,去做蘿蔔幹,再不去,犬子都做好了!”
玉明月穩住怒火,退出長青樹下,斜了眼,“好,先等着!”
她跑回屋拿來那晚他落下的圍巾、外衣,用一隻紙袋完整包裝着,雙手奉還,“關奶奶家我就不去了,那什麼、謝謝你的衣服、圍巾。梅玲阿姨洗過了,是幹淨的!”
她特意強調是梅玲阿姨洗的,而不是她洗的!
他看着她,并不打算拿回來,轉身往關奶奶家去。
“你不要你的東西了?這外衣應該不便宜,我還給你你不要,然後又……”
就像一隻蜂蜜追着在身後嗡嗡!
他回頭拉她上前,一起去關家,“就這麼想分清楚?你去陪着關奶奶,然後、看我做蘿蔔幹不好?省得我想你的時候,想到的全是你咬我的樣子!”
“你……那你的東西還要不要?”
“我想要的時候會來拿。”
“不要想着放點東西在我這裡,就總找借口……出現。”
“你也知道。”
“無賴!”
“這你也知道!”
“……”
到了關家,犬子已經把鐵絲上風幹的蘿蔔洗淨,開始在切丁。
玉明月不情不願跟着他進到院子裡,見到關奶奶那一刻,立馬變了臉,高高興興過來,“奶奶,我來做蘿蔔幹了。”
關奶奶笑着點頭,“嗯,好好學着做,我想回屋息會兒。”
“奶奶,你慢點。”王乘風扶着關奶奶走上院前台階,關奶奶輕輕拍拍他手臂,“好!照顧好月月,别讓她把手切傷了!”
“奶奶放心!”
關奶奶回屋,趙姨也跟着回了屋,院子裡剩下三人。
玉明月轉身那一刻,立馬又變回臉,把手上紙袋挂在院裡樹枝上,把東西就這樣還給他,走人。
犬子繞上前兩步,“怎麼就走了,風哥又惹你不高興了!他就是欠你抽他,嗯!”
犬子一本正經遞出手裡的菜刀!
“又是這招!”
對啊,上次對付二毛也是直接遞刀子!
犬子笑了笑!
“你笑什麼?”
“我沒有笑啊!我是高興,以後你就是我們……”
“什麼?”
玉明月緊盯着,以為下一秒犬子就會拿她泡吧的事來說。
犬子笑笑,“朋友啊!難道還不算朋友?都跟我們這麼熟了!”
“我跟你們熟嗎?”玉明月有意朝王乘風那邊說,然後又對犬子說,“那天晚上,謝謝啊!”
“謝什麼!應該的!你跟我們熟不熟不要緊!反正我們已經拿你當朋友了,以後就是朋友!風哥從來不對哪個姑娘好,你是例外!”
“就他?”
“不信?反正我們信!今天我們不回去,明天也不回去。”
犬子坐下又開始切蘿蔔丁!
玉明月忍不住向王乘風那邊看了眼,他要留在這裡過年?!
王乘風脫下外套,腰上的傷已經結痂,挽起袖子,利利索索坐在長凳上切蘿蔔丁。
玉明月回犬子,“你跟我說這些幹什麼?我才不管你們回不回去!”
“風哥交代要向你備報!”
玉明月張了張嘴,此時的他不聲不響,她故意當着他的面問犬子:“你信這世上有鬼嗎?”
犬子搖頭,“因為,母豬永遠上不了樹!”
“……”
“所以,男人是靠得住的!”
犬子自問自答,完美輸出!
玉明月愣住,竟顯得有些詞窮,還以為二毛不在,她這張嘴就是天下無敵,原來隻是犬子不愛說,說起來也是個嘴欠的!
她歎了口氣,“都一樣!”然後向犬子指了指挂在樹枝上的紙袋,“你們的東西我已經還了……”
“把調料包拿過來。”王乘風突然叫犬子。
犬子瞬間領會,因為她要走,聽出王乘風這是在叫她,轉身拿過屋前工具架上的調料包,對玉明月說:“代勞一下,幫個忙。”
說着,不等玉明月拒絕,把調料包放在她面前的椅子上,轉身忙了。
玉明月猶疑片刻,拿起調料包走過來,盯着王乘風。
“想問什麼?”
“你們要在關奶奶家過年?”
王乘風擡眸,輕輕點頭。
“你們在這裡過年,不回去陪家人?”
“是關心、還是好奇?”
玉明月轉身背上小手,“我為什麼要關心?隻是一點好奇。”
“那你過來我告訴你!”
玉明月重新站到他面前,他笑意甚濃,拿出腌制蘿蔔幹的調料粉劑,鹽、辣椒、白糖、醋……每一樣認真調配,片刻過後,擡眼,望着她,“我沒有家人。我有奶奶,已經去世了。”
“對、對不起啊!我……”
鼻頭被輕輕一彈,王乘風微一笑,“小傻小傻的,這有什麼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