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酒吧出來,然後……?
她隻記得他站在車子前那一眼,後來……
“衛子洋呢?”
玉明月推醒許茜,許茜睜眼醒來,腦袋裡還暈沉沉的,甩了甩,清醒些,看眼房間,“我沒回去呀?昨晚那酒太上頭了,你這裡怎麼了?”
許茜注意到玉明月脖子上的指印,想了想,記不得是怎麼弄的,後半段,整個人都蒙了!
玉明月撐到衣帽鏡前看了看,像是抓的,又像是被打的,是誰幹的?
其實是黃毛抓住她灌酒時留下的!
鏡子中,王乘風的圍巾落在床腳沙發上,玉明月恍然想到他蒙她眼睛那一刻,有淡淡的清香卷入呼吸,“先回外婆家,不許摘下!”
她摸了摸耳朵,轉身拿起王乘風的圍巾,那淡淡的清香味是他圍巾上帶的味道。
“酒吧裡的酒和外面的還是有些不一樣,喝的時候沒有感覺,喝完了也沒有感覺,等有了感覺,人已經倒了!”
她懊悔昨晚貪杯,依着酒的後勁,喝一杯就足夠!
關鍵醉了就算了,他一定知道她去了酒吧!
玉明月莫名有些懊惱!
許茜點頭贊同,喝醉之下,雖然記不得挨了多少下,但現在周身是不舒服,許茜起身甩了甩酸溜溜的胳膊,半開玩笑半自嘲,“全身疼,幸好喝醉了,不然吓尿都有可能!”
玉明月白了眼,放開手上圍巾,隐隐記得被堵進巷子那一幕,黃毛拿着酒瓶硬塞給她的場景,但記不清楚後來是怎麼跟黃毛那幫人對峙的。
還有、他是怎麼出現的?
隻記得狹長昏暗中一道強光照來,刺得她睜不開眼!
許茜拿起王乘風的圍巾看了看,“他們昨晚一定幹架了!還好及時出現,不然……”
就她們三個,何止受這點皮外傷!
許茜撈開衣袖,胳膊上深一道淺一道,好幾道淤青,“這兩天在家得把這個捂好,千萬不能讓老許發現!”
兩人正交流心得,門外響起敲門聲。
玉明月輕輕“噓”一聲,讓許茜先安靜。
門外傳來梅玲阿姨的聲音,“月月起床了嗎?小姐和姑爺正在來的路上!”
聽到老晉、老慕馬上就要來了,玉明月手忙腳亂催許茜,“快穿衣服!”然後拉開門問梅玲阿姨:“我同學呢?”
梅玲阿姨說:“在樓下。”
“茜茜快點,吃了早餐你和衛子洋快走,我看早餐也不要吃了,趕緊走,要再被老晉看見衛子洋在這裡,我真是完蛋了!”
玉明月顧不得肩疼、手疼、屁股疼……三兩下穿好衣服,下樓見到衛子洋好好在客廳,非常情況,她不得不下逐客令,“我爸、馬上要來了!”
言外之意:你們快走!
衛子洋微笑安撫,“我聽外婆說了,一會兒許茜下來,我們先回去,其他的你不要擔心。”
“那……”玉明月想說那早餐你們自己解決,可轉眼看到衛子洋手背上的紅腫,擔心問道,“昨天晚上,是不是我們喝的有點過了,然後、痛不痛?”
“不痛。”衛子洋望着她,千言萬語凝視。
許茜風風火火跑下樓,衛子洋說:“我帶許茜出去吃。”
“好,鎮上北京路東有一家羊肉粉。”玉明月掏出身上一把零錢!
衛子洋把一堆零錢拽回她身上,“我會把許茜安排好!”
“衛子洋,對不起……”
“對不起什麼呀!”許茜拽走衛子洋,“老虎來了還在這裡七七八八,趕緊走吧,留個好名聲,日後好成親!”
許茜又對玉明月說:“我沒整理房間,你自己去整理!”然後憑空朝屋内喊一聲:“外婆,我們走了,下次再來!”
衛子洋被拽着往客廳外去。
梅玲阿姨聞聲從廚房出來,對衛子洋、許茜說:“早餐我已經備好了,你們吃了再走,幾分鐘,時間來得及!”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許茜揮揮手,“梅玲阿姨,隻能下次來吃了,我們先走了!”
玉明月跟着送到庭院外,外婆随後也跟着出來,衛子洋的車已經沒入公路盡頭。
“外婆,你怎麼知道老晉要來?”玉明月攙着外婆回屋。
外婆笑了笑,“我問徐姨的!”
徐姨是玉家保姆,同梅玲是遠房表戚,隻要不涉及玉晉志工作政要問題,外婆問什麼,徐姨都會如實告訴。
玉明月知道外婆這是為她打探情報,高興笑了,“謝謝外婆!外婆不愧是一代偉大的人民教師,育人育心,知情達理。有外婆在,真好!”
外婆跟着樂呵呵地笑了笑,嚴肅問道:“那你跟外婆說實話,你喜歡他嗎?”
“誰?”
“還能有誰?”
玉明月不知道外婆問的究竟是誰,是衛子洋?還是他?
一想到他,玉明月脫口而出,“不喜歡!我怎麼會喜歡他?!”
外婆滿意地點點頭。
“外婆也不喜歡他吧!”
“他是個好孩子,但你和他,最多算朋友!朋友之上,戀人之下!”
“外婆、你問的是誰?”
“你同學衛子洋啊!”
“外婆,我說的不是他。”
“那你是喜歡他?”
“……”
玉明月不敢輕易回答,都快被饒糊塗了,撒嬌耍賴搖晃着外婆胳膊!
外婆笑了起來,“昨晚乘風可找着你了?”
玉明月恍然,“外婆,是你讓他來找的?”
“那可不是!是他自己要去找你,外婆可什麼也沒有說!”
“真的?”
“外婆什麼時候騙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