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是可以飛的。”
他說。
看着後備廂滿滿一車廂燈籠,玉明月神情千變萬化,不會是外婆讓他從林城帶來的吧?
外婆剛才說過……讓人從林城帶來
這麼快就來了?!
“我自己會去買!”
還不确定是不是外婆讓他帶的,玉明月一句話打發!
梅玲阿姨看這樣子知道也不用上街再去買燈籠了,招呼王乘風先進屋。
外婆聽到庭院外面的聲音,迎了出來,“小王,先進屋用早餐吧!”
“外婆,早餐我們已經用過了!”
他微微颔首,恭敬有禮!
玉明月斜了眼,“誰是你外婆?誰讓你叫外婆?”
“這孩子!”外婆話裡話外都是維護,對王乘風說:“那就在家用午飯,我待會兒把關奶奶也叫過來!”
玉明月小聲勸住外婆,“你幹嗎叫他到家裡吃飯?你還讓人家買燈籠,跟他又不熟!”
“就是因為不熟,人家把燈籠買來,是不是更應該感謝他?再說了,外婆可沒有讓他買燈籠,不信,你自己問問呀,他人在這兒呢!”
王乘風微一笑,答案不言自明
是他自己買的!
外婆逗趣地追問:“想不想要關奶奶來家裡吃飯?”
當然要!
這個問題根本沒法拒絕,但又……玉明月甩手走開!
外婆招呼王乘風、犬子進屋,梅玲阿姨去後備廂幫着犬子一起拿東西。
今天來的隻有王乘風、犬子,二毛因一張嘴碎被王乘風留在林城,犬子讓梅玲阿姨照顧外婆進屋,幾十盞燈籠而已,他們自己能搞定。
外婆跟着玉明月進了庭院,叫住她,“你這孩子,去幫幫忙去,他把燈籠買來,省得你上街,是幫了你的忙,不應該搭把手留他吃餐飯表示感謝?燈籠雖然不值錢,但心意難得,是不是?”
“外婆,你總有道理!”玉明月不領情也不行,撒嬌挽着外婆,心裡雖然不願意,但還是聽了外婆的話。
誰叫這世間隻有外婆最疼她!
瞄了眼庭院外,好像沒有另一隻跟屁蟲,玉明月松開外婆,悠哉悠哉走出來,但不是來幫忙的,隻是來打個招呼,怪聲怪氣,“那臭嘴不在?”
犬子老老實實點頭,“老大怕再惹你不高興,就把他留在林城。”
“我又不是鬥不過他!”
典型的為好不得好!
玉明月清清嗓子,隻問犬子:“你也承認他嘴臭?”
犬子恍然!
這個問題很棘手,如果說是,對不住兄弟,如果說不是,豈不顯得他不分清高!
王乘風上前把手裡的燈籠交給犬子,讓犬子先拿進院子,解了犬子的難為之境。
這樣以來,就隻剩他和她!
玉明月趕緊幫犬子分擔幾個手上的燈籠,然後想着随犬子一起走開。
王乘風拿住她的手。
“幹嗎?”以掩飾逃離的心虛或慌亂,她先聲奪人,甩開他的手,“我是來幫忙的!警告你啊、不要把你平時……什麼的手段用上,然後、總這樣子動手動腳!”
“什麼的手段?”
他拿着她手臂不放。
犬子都能聽出那“什麼的手段”是指泡妞的手段,一股子酸味!
兩人對視!
犬子提着燈籠趕緊走開。
“放!”
玉明月盯着他。
拿住手臂的力氣絲毫沒有松動!
她有多大力使多大力,不留餘力打在他手背上,正好是昨天被咬的位置,一點不顧惜,照着傷口打!
他敢拿這隻手來攔她,她照打不誤!
王乘風豈能不知道她說的“什麼手段”指的是什麼手段!
他都說過了他不去酒吧,自然沒有泡妞!
她不信!
一點也不相信!!
瞬間有萬種沖動,他把人拉到面前。
“幹嗎、想幹嗎?大白天的……”
玉明月吓得後退!
在巴士車上不也是大白天嗎?
她戒備地注意着他每個動作!
他警告:“有人的時候,你還是乖點,我怕我把持不住。”
“把持不住?呵!”她冷笑,“哪裡把持不住?”
瞬間有種往火上燒油的感覺!
玉明月頓了頓!
“你還想我哪裡把持不住?”
“……”
玉明月擡頭,矮他整整大半個腦袋,他說這話時,盡管風衣豎領擋住脖子,但還是看見他脖子漲紅的過程。
原本她還覺得無地自容,這下……她一下笑了,肆無忌憚,“原來調戲女孩的慣犯也會臉紅?不應該呀!”
是認定他是泡妞高手,也認定他是流氓!
笑是損笑、嘲笑……反正不是玩笑!
看着那櫻桃小嘴,王乘風壓制住沖動,松手,雙手插進衣兜,“我不泡女孩。”
“對呀,我說的就是這個意思,你泡女人嘛,難道還泡未成年!”
“你未成年?”
“你才未成年!”
“你呀!”
一響指敲在她腦門上!
“燈籠想怎麼挂?”
又吃一指蓋骨,玉明月未能及時防禦得住,揉着腦門,瞪了眼,然後狐疑一笑,“幹嗎送我燈籠!”
“看你喜歡!”
“那你看我喜不喜歡你?你說了不泡女孩,我可是正經女孩哦!”
她是更加肆無忌憚!
調戲?
挑釁?
他看着她,目光穿進心靈一般,焦距在深處。
沖動在神經纖維上瘋狂傳達!
玉明月收住笑容,甩手作罷,“玩笑玩笑,你不是我的菜,我也不是你的菜……”
“你喜歡……?”
他把她拉攏,距離近到觸及心尖,“是昨天酒店門外那樣的,還是追着巴士車跑那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