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哀歎今年旺盛的财運呢。
“可是我這邊剛談了一個大贊助商,對方恐怕不是很樂意多一個股東。”
黨煜的好勝心還真被喬星雲勾起來了,“誰,哪家?”
“國延集團。”
黨煜默默地把後面那句“在滬市這片地盤上,誰有資本與我黨家争”一字一字地删除。
裝逼沒成功的黨煜莫名有點憋得慌,然而這麼多年的曆練不是白來的,他又心生一計,“我家有個做鍵盤的廠子,要不我資助你們的外設吧。”
“我們本來就有相關的贊助,合約沒到期,不能違約。”
黨煜道,“那我排個隊。”
喬星雲透過網線将他的心思看的清清楚楚,思量着怎麼拒絕體面又不傷對方自尊。
“我們一般會優先與之前的贊助商續約,可能沒這個機會跟你合作了。”
不斷在她這裡受挫的黨煜此時終于洩了氣,不敢再發消息過去,生怕下次得到的還是拒絕。
此時他辦公室的小會到了結束時刻,特助問他還有沒有什麼需要交代的,黨煜擺擺手,讓人都出去了。
看着他頹然的模樣,這些精英們一出去就擠眉弄眼的,看來這“客戶”不好搞定呢。
特助張海東一邊整理散開的文件,一邊關愛領導的感情生活,“老闆這麼垂頭喪氣的,是喬小姐沒給你回應嗎?”
“給了。”黨煜不知不覺地開始傾訴,他翻着兩人乏善可陳的聊天記錄,“但她一直在拒絕我,我說給她投資,她說有更大的投資商,我說請她戰隊代言鍵盤,她說有固定合作商。”
越翻越洩氣,“三年不聯系,我們之間隻能說這麼些跟利益有關的話題,她還不肯接受……”
張海東聽着都想翻白眼,覺得自己一個年薪幾十萬的助理去心疼“分分鐘百萬上下”的老闆是吃飽了撐的。
但他還真就這麼閑,畢竟網友們都被這個分手後還想方設法給前女友送錢的“純真”富二代打動了,遑論他一個整天看着富二代“虛空鎖情敵”患得患失了三年的下屬?
眼看領導感情上終于有了起色——雖然目前不知道這是正向還是反向的,可好歹看到了結束的曙光。
張海東真想慫恿領導“快刀斬亂麻”,去求複合,然後成功或失敗。
但他不敢,領導承擔不起失敗的風險,他也不能。
“那就不談利益,先打感情牌,喬小姐這麼多年不談男朋友,也許是因為她同樣對老闆念念不忘……”
黨煜雙眼“刷”地亮了,很快光又滅了。
張海東裝作沒看到他的失落,“或者她在那段感情中留下了陰影,陰影不解除,她沒辦法投入到新的親密關系,老闆你需要做的,就是想方設法解除她内心的陰影。”
這話聽着靠譜。
黨煜雙眼的亮光又回來了,自顧自往下寫劇本,“我幫助星雲消除心結,然後她發現,這麼多年的耿耿于懷其實是因為放不下我,我們重歸于好,在滬市最高處動情接吻,這時候老頭子出來礙事,我卻堅定地站在星雲身旁……”
張海東絕望地閉上雙眼,昧着良心狠狠點頭。
怎麼說呢,這領導挺好的,就是被甩之後熱衷于在言情小說中研究感情的真谛,以至于養成了愛腦補的毛病,對日常生活沒影響。
看着因為自己出的主意摩拳擦掌要與家裡開戰的領導,張海東覺得,他這工作大概是幹不久了。
跟黨煜聊完,套出些内部消息,喬星雲又召集領導層開會,複盤這次輿論風波。
“恐怕有一部分原因是被這休賽期鬧得,之前我不是去物色新隊員嗎,跟别的戰隊打過交道,加上那些贊助商都有動作,有些加入有些退出,我們星海純粹是撞槍口了,應該不至于特意針對我們。”
譚飛宇說着瞄了一眼喬星雲,“當然,又沒有特意針對老闆,這我不清楚啊,也許就是哪個情敵幹的……”
喬星雲暗含殺氣的目光射過來,質問道,“我連情人都沒有,哪來的情敵?”
“那可不好說,你那個……那個榜一就很癡情,說不定……”譚飛宇擠眉弄眼,試圖讓大家意會。
喬星雲手上的筆點了兩下桌子,“我們有些員工,真的要控制一下這個不合時宜的八卦欲望,實在控制不了,那就轉行去當娛記吧。”
譚飛宇縮着腦袋,裝作很忙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