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你好。你叫我褚蓁就可以了。”
[好...不好不好,那樣很沒禮貌。]
紀笊晃了晃自己的身體,剛想要說好,就在意識海溝裡聽到紀筠說:“禮貌一點。”
“啊?什麼?”
褚蓁幹咳兩聲,“那啥,褚栗、笊笊去玩吧。”
褚栗掏出珍藏的《夫人帶球跑,總裁狠狠愛》,傻樂的它招呼紀笊到湖裡:[笊笊,走,帶你看好東西。]
呆呆呆呆的紀笊:[噢,主人,拜拜。褚蓁姐姐,再見。]
看着兩水母消失在湖面,褚蓁拿起放一邊的青蘋果啃了一口,漫不經心問:“不會是你讓笊笊這麼叫的吧?”
“嗯。”
“不用這麼叫。”
“為什麼?”
紀筠看着她的眼睛,很認真問她,褚蓁假裝被酸到低頭躲開他的眼神:“有點奇怪。”
“是嗎?那叫什麼?”
紀筠把她手裡吃了三分之二的青蘋果拿走,從口袋裡撕了張濕巾給她擦手,“太酸了就不吃了,你喜歡吃青蘋果?下次我帶你挑甜的。”
褚蓁由着他仔仔細細給她擦幹淨手,“青蘋果也有甜的?”
“嗯。”
“家裡需要什麼你都可以和我說,不用拘謹。”
說完,他大概想到了什麼,對着她的眼睛又補上:“那天的事,我會對你負責的,我也會珍惜自己的生命。”
哨兵和向導可以組成搭檔,一同執行任務。但雙方一旦達成□□結合和精神鍊接就很難再分開,這種結合就是終生的,兩人結合之後一方死去,另一方幾乎難以撐過結合破裂的極端痛苦,最終掉入精神靈井,成為沒有意識的行屍走肉。
所以現今很少哨兵向導願意在沒有危險和高匹配的情況下結合,那無疑是給自己埋了個坑。
抽回自己的手,褚蓁淡淡點點頭,心卻跳得亂七八糟的。
“我隻請了七天假期,明天,帶你回一趟紀家,可以嗎”,紀筠前天才看到褚蓁的個人資料,了解她的父母很早就離世了,禮貌地沒提她的家人。
見家長?
褚蓁對這個提議其實沒什麼意見,畢竟要訂婚,總不可能連家長都不見一面。
“嗯,可以的,那就盡快把訂婚的流程走完,我幫你安撫好精神狀況,再宣布我們感情破裂訂婚作廢?”
“為什麼作廢?我說了我會對你負責”,紀筠幾乎是下意識反駁了褚蓁的話。
“雖然是這樣,但我們沒有感情基礎呀,而且你和許斯然...”
“我不喜歡她的,我說過...”
他否認地極快,兩人最後也不知道是怎麼結束了談話,各自帶着心事一塊回了家。
第二天褚蓁起了個大早,穿上得體的裙子,化好淡妝才下了樓。紀筠有晨練的習慣,回來的時候剛好和她碰上面。
“早。”
“早上好。”
紀筠沒想到她今天起得那麼早,快速洗漱完就準備做早飯,“吃蛋包三明治可以嗎?你乳糖不耐,我泡了黃豆,喝豆漿行嗎?”
“嗯好,謝謝。你好像很會做飯,做的都特别好吃,不過你怎麼知道我乳糖不耐受?”
褚蓁也跟在他身後進了廚房,她不想等着吃白食,準備打打下手。
聽到誇獎的紀筠彎了彎嘴角,笑意在眼底流轉,“小筱說的,你覺得好吃就行。”
“中午去你們紀家的話,我應該帶什麼禮物?伯母喜歡什麼?”
“晚上過去,有晚宴,禮物我已經替你準備好了”,紀筠往鍋裡噴了點油,雞蛋打進入,香氣很快彌漫開來,“不用擔心。”
“這樣嗎?好,這個豆子要加糖進去嗎?”
“我來吧,你去客廳等着,這裡油煙重”,紀筠從她手裡接過瀝幹的黃豆,示意她離開廚房。
但褚蓁不想走,就站在一邊看他操作,面上若有所思:“這樣不好,我還是去親自挑選一些禮物吧?”
“今天白天有其他安排。”
“去哪?”
豆子咕咚咕咚掉進機器,破壁機嗡嗡嗡開始運作起來,紀筠擡起頭,“買戒指。”
聞着豆香、蛋香,饞得流口水的褚蓁一愣:?
“訂婚需要另買戒指嗎?紀家的固定流程?”
紀筠看她不願出去,拉了張紅木靠背的小凳子,讓褚蓁坐下,自己到鍋邊煎面包片,“不是。”
“那為什麼買戒指?”
“因為這是結婚的流程。”
“我想和你結婚,褚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