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騎士團長眨眨眼看清了畫面,也忍不住額角抽搐,暗忖:查理曼小姐瘋了!竟敢玩弄殿下小雌性的毛絨絨原身,這根本是找死的行為啊!對雄性獸人來說,就算是同性過份親近自己的雌性,也是不被允許的。
“先不要動手,看他們想幹什麼?”
奧倫看懂了“大把金子和金子前三隻貪婪獸人”的暗示,下令離開時,又深深地看了眼畫上女子抓着小鼠兔沒有尾巴的毛絨屁股的得意奸笑嘴臉,一腳落下時踩斷了那根燒黑的樹枝。
很快,卡拉和幕後黑金主就在一間小教堂裡,隔着忏悔室的雕花窗見面了。
窗子上面看不到人,下方是懸空的,琪瑤鑽過去隻看到了一個戴着黑色鬥篷的女人,面上戴着全臉的黑色繪金鳳尾花面具,露出的手細膩滑潤顯然是貴女,但不知用了什麼方法,開口的聲音十分蒼老。
卡拉很會挑釁引話頭,很快就把面具女氣得破聲,埋怨給綁匪錢太多,卡拉反嘲對方辦大事兒太小氣是會被雷劈的,兩人當場吵了起來。
“你們想泡的是可是帝國皇子,區區3萬當打發叫花子嘛!難怪除掉一隻野兔子的事兒都辦不好,換我就是為皇子殿下豪擲300萬金币,也不帶眨眼的!”
琪瑤(汗~~):有錢人、真讨厭啊!
面具女氣得站起身,顫抖着低聲咆哮,“可惡,查理曼你該收起你那銅臭味兒的傲慢,這裡是托兒郡,不是你們家那鄉野山林。”
哔剖一聲爆響,一個燃着電火花的小黑盒子掉下來,把小鼠兔吓得竄出了忏悔室。
就在這時,奧倫帶着人尋到了小教堂,當即就把藏在神父休息室裡的三人抓了起來。
奧倫獨自一人進了禮拜堂,聽到忏悔室裡的争吵聲時,剛好看到從下方空腳裡爬出來的小鼠兔,眸色一凜,大步上前,一把抓住了扭身要竄逃的毛絨屁屁,沉聲喝道。
“ 玩得開心嗎?看到我,很遺憾?”
“叽~~~叽叽——”
小鼠兔掙紮不脫,瞪着大眼睛看着男人左手豎起食指,對着她的小肚皮摁下來,揉揉揉揉揉、搓搓搓搓搓。
“叽叽叽叽叽——”啊——色魔!
小鼠兔四爪掙紮,發出極端凄厲叫聲,把正在吵架的兩個女孩都打斷了。
面具女先出了禱告室,看到奧倫時僵在原地,卡拉一見趁機掀了對方面具,叫出了對方的名諱身份,竟然是領主的寶貝女兒:芙尼娅。
芙尼娅被抓了現行,歇斯底裡地哭叫起來,“殿下,難道我不可愛,我不漂亮,我的身份地位不夠嗎?為什麼你甯願跟一隻野生分化的雌性在一起,都不願意多看我一眼?你知不知道,從十年前你到這裡來渡假的時候,我就喜歡你好久好久了,我才是您最忠實的信仰者,崇拜者,仰慕者,一心一意……”
奧倫手握小毛啾,一句話打斷,“我喜歡有毛的,不喜歡冷血動物。”
芙尼娅小姐是冷血蛇種獸人,擁有一雙特别漂亮的綠寶石眼睛。
遭到“種屬歧視”的芙尼娅小姐愣了一瞬間後,當場崩潰消失,化回了蛇形吐着紅信兒就朝小鼠兔咬去。
在琪瑤眼裡,那隻渾身閃着孔雀綠鱗光的大蛇簡直恐怖如厮,基于小動物的本能,她吓得趕緊抱緊男人的大拇指,“叽叽叽”地叫得更慘烈了。
奧倫卻看也沒看地上的大蛇一眼,腳步一轉,便往外走。
而撲咬的大蛇被随行的騎士們齊齊抓住,套進了麻袋裡,梆梆一頓黑打。
卡拉見狀,暗暗咽了口唾沫,悄沒聲兒地溜了。
奧倫騎上馬後,看着手裡的小鼠兔,沉聲道,“還想躲到幾時?”
琪瑤抖了抖,做害怕狀,埋着小腦袋裝傻。
奧倫用大拇指直摁向小肚肚處,驚得小鼠兔發出一聲尖銳的“叽”叫。
他眼神陰沉,“别以為憑一點小聰明,就能解決問題。”
一聽這話,琪瑤氣到了,當即化回了人形,一把扯過男人手裡的黑色大氅将自己牢牢裹住,氣呼呼地反駁回去,“至少我和卡拉憑自己的聰明,自救成功,還把你們花了那麼久時間都沒抓住的主謀引出來啦!”
奧倫口氣更冷,“沒有我們,就憑你們倆,不是進狼穴,就是入蛇口。”
他想到之前抓暗藏的三個搶匪時,聽到三人的聊天内容,就止不住心頭沸動的殺意。
豬頭男說,“真想償償這些貴族的女人是什麼味道!”
他的同伴故意問獨眼狼,“之前你們帶着皇子殿下的小雌性跑了三天三夜,沒有試試味道?”
獨眼狼為了在兩人面前撐臉面,故意說,“當然。那小雌性,啧啧,黑發像水一樣滑,比起那些貴女的紅發金發都要涼。尤其是那珍珠一樣潤澤的肌膚,半個毛孔都看不到,光滑得像剖殼兒的雞蛋。我敢說,就算是大陸第一美人兒奧菲娜公主,都沒有那樣牛奶般細膩的肌膚。那身上的味兒跟蜜糖一樣,不,比蜜糖還要……”
後面的話,徹底埋進了奧倫的利劍中。
獨眼狼被一劍捅穿了嘴巴,整個人震驚地看着屹立在跟前一身暴戾氣息的強大雄性,下意識想化形成灰狼逃命,卻被一腳踩斷背脊骨,成了一團無法再折騰的爛肉,發出垂死嗚鳴。
這些畫面迅速從奧倫腦中飄過,不可能再被小雌性看到。
他在那持續幾個小時追蹤裡壓抑的情緒,也被最後看到小鼠兔從忏悔室裡溜出來時的,那一刻的滑稽感,給攪得一團混亂,荒唐又煩躁。
不過是一個野生小雌性,怎麼就能惹出這麼多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