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無聲地念了念這個名字,他眸色黯淡了幾分。
金發青年低着頭,一動不動地維持着這個姿勢,半響後才動了動手指,在手機裡輸入了一個号碼。
“喂,風見。”
“調查一下,”安室透平靜地說,“警視廳搜查一課的伊達警官最近有沒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雖然這封郵件是用伊達航的手機發過來的,而且用的暗号還融入了隻有他們五個人知道的一些事,但這一整封郵件都不太像是班長的作風。而且班長不可能故意用松田的語氣和他說話。
不過……
安室透雖然有些疑慮,但除了他們五個人,這封郵件裡用的暗号又不可能是其他人能做出來的。
也就是說這封郵件應該确實是班長發過來的。但是班長為什麼突然給他發郵件,班長想交給他的東西,又是什麼?
安室透:“另外,過幾天你去一個地方。”他把伊達航在暗号裡說的時間和地點都告訴了電話對面的風見裕也。
他在美國這邊還有組織的任務要做,隻能拜托風見代替他去一趟了。
-
幾天後。
萩原研二等人選擇的見面地點是一家僻靜的書吧,約定好的當天,伊達航獨自一人來到了店内,他站在兩排書架中間,拿着一本書裝作閱讀的模樣,開始等待起來。
大概半個小時之後,有人走到伊達航面前,把一本書遞給了他。
伊達航擡眼看向面前的人,穿着西裝的刺猬頭男性一臉嚴肅地看着他,推了推眼鏡。
伊達航接過那本書翻開,一本警察證映入眼簾。
他沒有掉以輕心,直到确認這本公安警察證真實有效後,才合上這本書,将之遞還給了對方。
接下來,兩人不再停留,擦肩而過。
伊達航離開了書吧,走出一段距離後,挂在他外衣口袋上的兩個娃娃才小聲交流起來。
萩原研二:“果然沒來啊……那就是小降谷的聯絡人吧。”
松田陣平:“怎麼樣?”
“被拿起來了。”
萩原研二感知着那邊的情況,一邊說道。
另一邊,書吧裡。
風見裕也打開手裡的書,從裡面拿出了自己的警察證,以及伊達航放在裡面的兩張卡紙。
第一張紙上寫着幾句話,告知他務必将第二張紙送到那個人的手上,并再三強調隻有那個人拿到後才有用。
“第二張紙……”
風見裕也拿到東西後就離開了書吧,此時他将第二張卡紙拿在手裡仔細觀察着,一邊對手機對面的年輕上司說:“這張紙的正面畫了幾條橫豎線,背面的中間有一個有些奇怪的符号。”
電話對面的人說了什麼。
風見裕也把這張卡正反兩面都拍了一張照片,發了過去。
電話對面,安室透看着風見裕也發來的照片,他思考了一會兒,對風見裕也說:“把那張卡寄過來。”
說完之後,他又順便問了一句:“你今天見到伊達警官的時候,對方有沒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
風見裕也下意識“啊”了一聲,然後頓時一個激靈,立刻開始回憶當時的場景。
“對了,伊達警官的口袋裡有兩個布娃娃。”
娃娃?
安室透挑眉。
風見裕也當時隻是瞥了一眼,他記得那兩個娃娃挂在伊達航的口袋上,隻露出了兩個腦袋。
“一個眼睛是紫色的、一個是藍色的。”
安室透:“除此之外,沒有其他異常了?”
風見裕也:“沒有了。”
“我知道了。”
安室透挂斷了電話,他雙手交握抵在下巴上,沉默了一會兒才嘀咕:“娃娃……班長怎麼怪怪的?”班長竟然還會玩娃娃嗎?
算了,拿到那張卡再說吧。
風見裕也辦事的效率還算不錯,沒過幾天,安室透正好結束他的任務,順路就去拿到了那張從日本千裡迢迢寄過來的卡紙。
他回到自己的安全屋裡,舉起手裡的這張卡紙仔細看了看,又将卡紙翻過來觀察背面的那個符号。
背面的符号暫時沒有認出來,不過……安室透拿出一把小刀,沿着正面的線開始裁剪這張卡紙。
與此同時,日本。
萩原研二、松田陣平和伊達航待在一起,松田陣平和伊達航正在聽萩原研二實時給他們轉播降谷零那邊的情況。
“小降谷看起來還是和以前一樣啊。”
除了身上的氣息變了很多之外,那張臉幾乎可以算得上一點沒變。
這就是娃娃臉嗎?
松田陣平托着臉說:“能想象到。”
景老爺之前就說過,降谷那張臉從小到大都沒怎麼變過。
“說起來,”松田陣平問萩原研二:“你為什麼要讓降谷把那張紙裁了?”
萩原研二露出一個惡作劇的笑容。
“因為我想給小降谷一個久違的擁抱。”
他捧着臉笑眯眯地說:“一個公主抱哦~”
所以,隻能拜托小降谷幫個忙,幫人偶把手腳都裁出來啦。
伊達航:“……”啊,他記得萩原說過紙人可以把他抱起來來着。
沒想到第一個受害者是降谷。
松田陣平:“……”想想那場面,他看不見還真是有點遺憾。
安室透:“……”
剛裁完的紙人突然活過來就已經夠驚悚的了,這紙人還趁着他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抱着他的手指把他拖了起來……沒錯。這個連十厘米都不到的紙人!它!抱着他的手指!把他從椅子上拽起來了!
安室透:?!
安室透被它拽得一個踉跄,愣了一瞬之後立刻反應了過來,趁着紙人松手的時候迅速和它拉開了距離。
他神色警惕地看着那個紙人輕巧地從桌子上跳下來,内心充滿了震撼。
班長,你到底給我寄了個什麼東西過來?!
跳下來的紙人遺憾地看着幾步之外的金發青年。
啊,小降谷警惕起來了。
看來不能公主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