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田丈太郎和萩原研二對視了許久,他才收回視線。
“也好。”
“行了,我知道情況了。”
松田丈太郎拎起面前的人偶抛給萩原研二。
“你們自己玩自己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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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分鐘之後,萩原研二抱着懷裡的人偶站在松田家外,看着松田丈太郎的背影消失在門後。
松田陣平盯着松田丈太郎的背影磨牙。
等他拿到身體後,第一件事絕對是回來讓這個混蛋老爸好看!
萩原研二:嘛,丈太郎叔其實也挺在意小陣平的情況呢~
“喂,hagi。回去了!”
“嗨嗨。”
hagi牌座駕,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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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待在神奈川,這一待就是大半個月。
這段時間裡,萩原研二把神奈川附近被怨氣籠罩的地方都多多少少地清理了一遍。
如今萩原研二已經基本上确定,這些怨氣是被害者死亡時産生的:死者含恨而死時,他的怨氣有一部分會纏繞在他所恨之人的靈魂上,剩下的大部分則會長久地留在死亡現場。
順帶一提,那些纏繞在活人靈魂上的怨氣和金光,一般情況下是看不見的——除非已經多到連身體都裝不下了。
所以可想而知,那位大哥到底殺了多少人。
而這個人,根據伊達航透露給他們的情報,對方甚至不在警視廳的通緝名單上。
松田陣平“啧”了一聲。
殺這麼多人都沒被發現,那家夥背後的組織恐怕來頭不小。
結束今天的清理工作後,萩原研二帶着兩個棉花娃娃打道回府。
“對了,”萩原研二說:“那個名偵探的身份,我大概知道了。”
松田陣平:“誰?”
萩原研二:“應該是工藤新一,那個高中生偵探。”
過了半個月,大哥終于想起他還沒确認“名偵探”的死亡,于是直接就坐在車裡打了個電話。
藏在他車裡的紙團總算聽到了點有用的信息。
[“讓雪莉去确認一下那個高中生偵探的死亡。”]
萩原研二說:“他是這麼說的。”
“雪莉”這個代号一聽就是大哥所在組織的成員,高中生偵探……
“日本目前最出名的兩名高中生偵探,一是東京的工藤新一,二是大阪的服部平次。”
萩原研二在手機上按了幾下之後,把屏幕遞到兩個娃娃面前。
東京的這位名偵探,破案的頻率比大阪那位要高太多。這不,隻是半個月沒出現,就已經有媒體在議論這件事了。
“學校那邊,工藤君好像也有半個月沒出現了。”
松田陣平:“這才是你認為那個偵探是工藤新一的理由吧。”
無緣無故失蹤了半個月的高中生名偵探。
時間和身份特征都對上了。
萩原研二點頭,他思索着說:“如果真的是工藤新一的話……現在的情況有些奇怪。”
按照大哥的說法,本來半個月前就該出現“工藤新一死亡”的新聞。
但這半個月工藤新一卻隻是處于一種失蹤的狀态。
沒有人找到他的屍體,難道他還活着?但他如果活着的話,為什麼沒有出現在公衆眼前?或者報警?
想到這裡,萩原研二往前走的動作突然一頓。
他腦海裡的某個“聯系”,被觸動了。
那是……他給班長的人偶。
“hagi?”
萩原研二停了下來,挂在他衣服口袋上的松田陣平當然感覺到了,他看向身邊的棉花娃娃。
棉花娃娃說:“班長在叫我,我去看看。”
萩原研二分出部分心神,連接上了遠在東京的那個人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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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京,伊達航的公寓。
伊達航坐在桌前,神色凝重地看着放在桌子上的兩件東西。
一個是萩原給他的紙人,另一個是一個還未拆封的文件袋。
文件袋上貼着一個便簽,上面的字迹有些模糊,仿佛被水漬浸透過。
伊達航看着便簽上模糊不清的字迹,他的眼神複雜無比。
今天上午,他像往常一樣去警視廳上班,守門的門衛卻遞給了他一個沒有寄件人的包裹,伊達航隻在包裹上找到了一個畫上去的橢圓,或者說——“0”。
瞬間,伊達航就意識到這是誰寄過來的。
不知道在什麼地方執行保密任務的降谷零突然給他寄了一個包裹過來,伊達航立刻找個沒人的地方拆掉了包裹,然後從裡面發現了這個文件袋。
貼在文件袋上的便簽仿佛被水漬浸過,字迹也有些模糊,不過伊達航仍然辨認出了上面的内容。
[請把這個交給長野縣諸伏高明警官。]
便簽上的水漬、需要他交給諸伏警官的東西……伊達航默不作聲地隔着文件袋摸了摸裡面的東西。
長方形的物體,像是手機……中間還有一個圓形的孔洞,大小……
伊達航把文件袋收好,表情平靜地走了出去。
他冷靜地似乎一如往常,在自己的工作崗位上做完了一天的工作,直到下班時間,他匆忙離開的腳步才将他真實的心情洩露了出來。
回到公寓後,伊達航立刻從身上找出了萩原研二之前給他的人偶,他按照萩原研二的說法把紙人展開,有些焦灼地等待了一會兒,直到紙人從桌面站了起來。
萩原研二連接上人偶後,一眼就注意到伊達航的情緒有些不對勁。
“班長,出什麼事了?”
他操控着人偶轉頭張望了一下,看見了放在旁邊的文件袋。
“這是……”
“這是降谷寄給我的。”
伊達航的聲音有些低沉。
“萩原,諸伏……好像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