萩原研二簡單地給松田陣平解釋了一下他死後的經曆。
也就是說,四年、不,六年前死掉的幼馴染其實沒完全死掉,不僅在一個高維的遊戲裡拿到了複活的機會,還用從遊戲裡帶出來的能力把他也給複活了。
“人偶?”
松田陣平輕巧地從萩原研二身上跳下來,他用一隻手握住另一隻手臂試着捏了捏。
“難怪我沒感覺。”
伊達航有些驚訝:“沒感覺?”
“啊。”
松田陣平盯着藏在手臂關節處的金屬螺絲。
“沒有觸覺。”自然也沒有痛覺。
聽覺和視覺倒是完整的,嗅覺好像也在,但是味覺的話……
松田陣平:“人偶能吃東西嗎?”
“暫時不可以。”
萩原研二無奈地說:“這具身體内部其實是機械,所以沒有可以消化食物的空間。”
“沒有觸覺也是因為這具身體并不算是真正意義上的人。”
他沒有把返生秘術用在這具機械人偶上,一來這隻是個臨時身體,二來靈魂一旦在某個身體裡返生,就不能離開那具身體了。
除非再次死亡。
換個身體還要再死一次,就有點沒必要了。
“這麼說的話,也是。”
伊達航看向垂頭不知道在想着什麼的松田陣平,還是有點擔憂松田的狀态。
“松田,這樣會不會有點不适應?”
“啊?”
松田陣平正在盯着自己的新身體發呆,聽見伊達航的話後不在意地擺了擺手。
“這點事有什麼不适應的。”
不就沒觸覺嗎?根本不算什麼事。
“我隻是在想……”
松田陣平:“這是不是能拆?”
萩原研二:“能拆。”
兩個人的聲音幾乎是不分先後地響了起來。
松田陣平仰頭看向萩原研二。
面容有些陌生的青年盤腿坐在不遠處,單手撐着側臉看着他。
雖然長相很陌生,但那雙绛紫色的眼眸告訴他,這就是他記憶裡的那個人。
hagi。
萩原研二把旁邊的螺絲刀放進松田陣平手裡,松田陣平伸手握住,他拿起來試了試。
雖然這個螺絲刀對現在的他來說有點大,不過隻要能握住就沒什麼問題。
萩原研二笑吟吟地說:“這可是獨一無二的體驗哦,我想小陣平應該會想試試拆掉自己的感覺吧?”
難怪用機器人做人偶,原來萩原你早有預謀。
看着松田陣平臉上露出了饒有興緻的表情,伊達航:“……”啊,不愧是松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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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小時之後,萩原研二和伊達航一邊圍觀松田陣平研究自己的身體,給他遞零件,一邊閑聊着這幾年來世界發生的各種變化,讓他能快速了解兩年後的世界。
同時,他們也不可避免地提到了另外兩個銷聲匿迹的家夥。
“那兩個家夥還沒回來?”
伊達航應了一聲,又歎了口氣。
“也不知道那兩個人現在是什麼情況。”他這四個同期,沒一個是讓他省心的。
“這幾年也沒聯系過班長嗎?”
萩原研二扶着松田陣平的手臂,另一隻手摸了摸下巴。
“六年……時間也太長了。”
長期保密任務,難道是被派去某個高層身邊做負責監視對方的保镖了嗎?
而且這麼久都沒有什麼音訊傳回來……嘛,沒消息也算是最好的消息了。
“那兩個家夥要是敢出事……”
松田陣平擰着螺絲,惡狠狠地說:“就把他們做成十厘米的人偶。”
伊達航:真是可怕又充滿安全感的“祝福”。
突然間,松田陣平靈光一閃,想到了什麼。
“既然隻是暫時安置靈魂的軀殼,其實也沒必要一定做成人形吧?”
做成狗啊、貓啊什麼的不也可以嗎?
伊達航:“……”雖然那兩個家夥六年不聯系他“們”有點過分,但松田你也太狠了。
竟然連人都不準備讓他們當了。
“對了,班長。”
萩原研二笑眯眯地說:“你也要注意哦。”
戰火突然就燒到了伊達航身上。
畢竟,雖然保密任務的危險性很高,但在刑警的工作中其實也有不少潛在危險。也不是沒有出獄後的罪犯報複把自己抓進去的刑警的案例。
刑警平時工作裡接觸的人又多又雜,保不齊就會遇上什麼極端危險的犯罪分子。
松田陣平:“班長,你喜歡貓還是狗?”
伊達航:“……”謝謝,我想當人。
“我會注意的,你們放心。”
伊達航無奈地說。
“而且,萩原你不是還給了我一個人偶嗎?真有我無法解決的危險事件,我也不會逞能。”
“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