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逗你玩,這本來就是帶給你的。”執與給我解答了疑惑。
我說呢。
“你們表演法術呢?”祝公子皺着眉,在我和執與之間來回看,“他沒說話,甚至都沒有表情,你都知道他在想什麼?”
……好像是,執與怎麼知道我在想什麼?
“習慣就好,”太子坐下調侃道:“他們一直都會。”
“才沒有。”我反駁,我怎麼不知道?
“我看看手,”李軍醫提着藥箱下樓,把藥箱放在桌子上後問:“被什麼咬的?什麼東西能咬在虎口,你自己沒感覺…嗎…?”
李軍醫拆開我包的歪七扭八的布,接着端詳了一下,思索再三開口道:“小宋公子咬的?”
“噗!”
“咳咳。”
這是祝公子今天的第二次,好在有了第一次的經驗,他歪了頭。不然我就沒菜吃了。
太子倒是今天的第一次,他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
“是。”我把頭埋在碗裡,小聲的回答,試圖用小小的碗遮住自己的臉。
他們三個以一種難以言喻的表情看着我和執與。
“嚴重嗎?”執與淡定的問。
“沒有腫就還好,不過下次咬記得不要咬出血,”李軍醫把我給執與上的藥抹掉,“血髒死了。”
“咳咳咳!”這下我被嗆到了。
“也不知道你們在搞什麼鬼,”李軍醫邊上藥邊嘀咕,“咬人有什麼好玩的。”
我斜眼看執與,他正襟危坐嘴角卻微微上揚。
“好了,最近不要沾水,”遞給執與一瓶藥,“每天換一次,換三天。如果明天早上起來腫了,在來找我。”
“知道了。”執與回答。
“我也去睡覺了,”李軍醫關上藥箱說:“空出來的兩間客房我和佟大哥各睡一間,祝公子你去小宋公子的房間湊合一晚吧。”
“好。”祝公子回答。
“你怎麼不問問我同不同意?”那是我的房間,怎麼每次我都好像都沒有支配權。
“你不同意?”說話間李軍醫頭都沒回。
“同意。”我讪讪的說。
“那不就得了。”從背影我都感受到李軍醫在對我翻白眼。
“你是哪間房?”祝公子問。
“那間。”執與指給他看。
“知道了,”祝公子站起來說:“我也去睡覺了,謝謝你的房間。”
“不客氣。”我揚起一個标準的微笑。
等人都走光了,就隻剩下太子,執與和我。太子揚起一個壞壞的笑容,胳膊撐在桌子上,手抵着自己的下巴,戲谑的說:“說說吧,你兩。”
“就…”思考了一下,我決定說些能說的,“和好了。”
“光和好了這麼簡單?”太子完全不信,還是一臉壞笑。
“嗯…”我專注的盯着眼前的菜,不去看太子調侃的眼神。
“我讓他知道了什麼是喜歡。”執與見我不好意思說,他解釋道。
“所以?”太子露出不解的眼神。
“所以他喜歡我。”
太子的眼睛刷一下就亮了,然後大力且不斷的拍着執與的肩膀說:“不錯,不錯,真不錯。”執與吃痛的五官都聚在一起。太子卻不自知,還在拍着他的肩膀說:“有魄力。”
這和魄力有什麼關系?我不明。
“你也是,怎麼連自己喜不喜歡一個人都不知道?”太子轉頭略帶指責的對我說。
“也沒人教過什麼是喜歡啊,”我委身屈,“太子一開始就知道什麼是喜歡嗎?”
“這倒……也不是。”
“對啊,肯定是誰告訴你的,”我好奇的看着太子,一挑眉問:“所以是誰告訴的你?”
太子端茶的動作在空中一洩,随後給了我個腦瓜崩說:“秘密。”我疑惑的看向執與,執與搖搖頭。他也不知道。
“我也去睡覺了,”太子喝完了手中的茶說:“你兩慢吃。”說完頭也不回的上樓了。
“你覺不覺得,是路副總統和太子的說的,”我漏出一個高深莫測的表情,“我的隻覺得告訴我,肯定是陸副都統。”
執與歎了口氣,無奈的說:“快吃飯,要涼了。”見他不接我的話茬,我隻好乖乖吃我的飯。
“不過……”不一會他好像想到了什麼,“我之前聽母後說,之前陸副都統确實是在尚書房學習過一段時間,後來不知道為什麼就沒在那學了。按照年齡來說,應該和大哥一屆。”
“我就說我感覺的沒錯,”我吃完最後一口飯說:“他兩絕對有什麼。”當我還在為我的直覺沾沾自喜,執與卻在面無表情的盯着我。“怎…怎麼了?”
“你要是對自己的事也這麼有直覺就好了,”他搖了搖頭,“吃飽了嗎?吃飽上樓睡覺了。”
“吃飽了。”我沒什麼話可以反駁他,隻能回答他提出的問題。
我躺在床上,聽着耳邊執與均勻的呼吸聲,讓我回想起之前的任務。在之前的任務裡,雖然他每次的身份都不同,但其實都是他。就像是這個循環我不是為我準備的,其實是為他準備的一樣。我也有懷疑過他是不是和循環有關,我很快否決了這個念頭,因為他不記得。但是今天這種感覺很強烈,強烈到讓我沒辦法忽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