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麼吃,會不會有問題啊?”我拍拍小墨的背,向着李軍醫問。
“當然有問題,”李軍醫說:“先讓他吃飽吧,等會我給他配一副助消化的藥。”
“小墨,小墨。”我喊他,他嚼着嘴裡的菜擡頭看我:“我們等一會再吃好不好?先給我們介紹一下自己,好不好?”
我想先讓他消化一下,不能一直往嘴裡塞東西。
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正準備夾雞腿的佟淼。
“别吃了,”佟大哥沒收了佟淼的筷子,“聽人家說話。”
小墨見佟淼不能在和他搶菜,他也放下筷子,擦了擦嘴說:“我叫小墨,今年九歲,跟着童哥哥住在城郊的小屋裡。後來因為有天我太餓了,自己出門找吃的,就被人抓住了。後來我趁着他們睡覺,跑出來了。跑出來後,我回到小屋發現還是沒有人,所以這幾天我一邊躲,一邊給自己找吃的。”
小墨說着低下頭,像犯了了錯誤一樣。
“你聽到我名字的時候,那些人具體說了什麼?”玉兒公主問。
“那些人說,那個東方玉這幾天不知道在搞什麼,老是要求大人進宮,真耽誤事。”小墨乖乖回答。
“你之前要求禦史進宮幹嘛?”我問。
“仔細看看他到底長什麼樣。”玉兒公主回答,“我在藏書閣翻到的,說是有可以永保青春的法子,上面寫了幾個特點。我就每天找個理由讓他進宮,看看他有沒有上面寫的特點。”
“所以有嗎?”我問。
“當然有,”她看我覺得我是個傻子:“不然我能去調查嘛。”
“也是。”她白了我一眼。
“你什麼時候喊他進宮的?”佟大哥問。
“大概七天之前,連續喊了四天。”玉兒公主回憶了一下。
“怪不得。我今天去張哥那,張哥說禦史本來是要這幾天辦個什麼商戶分享大會,但是有事耽擱了,就改到後天了。”佟大哥說。
“什麼商戶分享大會?”任将軍不解。
“就是找他們那些生意做得很大的,每年去鴛鴦樓聚一下。”佟大哥說:“他們還會介紹其他國家的,一起來參加,都是一些很有錢的人。”
“他們不會……”太子沒有再說下去。
“有可能。”陸副都統說。
任将軍瞬間起了殺心。
“張哥每年也去?”我問佟大哥。
“他不去,雖然每年都會給他送請帖。但是他總覺得不是什麼好事,就沒有參加過。”佟大哥解釋到。
“今年讓他參加一下。”執與說。
“你是說,去參加然後進去找證據?”陸副都統說。
“是。”
“我這裡,有胭脂鋪的賬本。”陸副都統從懷裡掏出一本賬冊。
“噗。”得,玉兒公主前面那盤菜不能吃了,“你不怕他們人發現?”
“我拿的是去年的,不是今年的。”陸副都統說:“他們那群人,不像是會查賬的。”
“但是有胭脂鋪的,也不能說明鴛鴦樓有問題。”太子說。
“我看了裡面的内容,鴛鴦樓應該也本帳。可以去偷。”陸副都統毫無波瀾的說。
都是國家重臣,能不能動不動就說偷。
“我去偷。”執與自告奮勇。
國家皇子主動提議要親自動手。
“現在不是這個問題,”任将軍眉頭緊蹙說:“問題是,有證據後怎麼鎮壓?還有怎麼讓民衆信服這件事。”
是啊,這是大事。不能最後引起民衆的反抗,畢竟北狄國還要在。
“小墨,你知道你童哥哥,全名叫什麼嗎?”玉兒公主突然問了一個毫無關聯的問題。
小墨歪着頭,仔細想了想,還是沒有說出全名。
“是不是叫童森?”玉兒公主又問。
“對。”小墨點點頭。
“佟森?這取名方式,怎麼這麼熟悉。”我說。
“大哥,我還有個哥哥嗎?”佟淼也好奇。
“想什麼呢?”佟大哥無奈的看着自己家傻弟弟。
“不是單站人的佟,是童真的童。”玉兒公主解釋到,“這個人我認識,是軍隊的副統領。前段時間被關押了。”
“為什麼?”我問。
“私闖禦史府。”
“啊?”我驚訝,這人這麼虎。
“其實我懷疑失蹤人口和禦史有關系最初也是因為他。”玉兒公主說:“他這個人很軸,之前給他府邸,金礦什麼的,他都不要,說是不和我們同流合污。”
這人有志氣。
“軸歸軸,但是為人義氣。在軍隊裡也很有人氣,所以他被關也沒有受什麼罪。”玉兒公主瞧着小墨說:“現在想起來,他被關的時候說要給什麼人送飯,說的是這個小家夥。”
後來估計去的人太晚了,小墨沒有等到,就發生了一系列的事。
“這個小家夥,沒準可以讓軍隊裡的那些人相信禦史的罪行。”玉兒公主揉揉小墨的頭說:“這個事交給我了。那其他人怎麼辦?”
“要不,我們發傳單?先把禦史的罪行都寫上,到時候再把禦史一抓,這樣大家都知道是因為什麼了。”我提議。
“好主意。”太子附和。
“現在我們來部署一下,”任将軍緊握拳頭說:“後天晚上,佟焱和七皇子一起去參加宴席,等七皇子偷到賬本,出來傳給我。由我交給公主殿下,公主殿下上報後出兵鎮壓。出兵的同時在街上派發傳單,宣告禦史的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