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意識的想閉上眼,硬生生的忍住了。
“各位少爺,我們家的酒那可是一絕。少爺們嘗嘗,好喝我再給我你們上。”老鸨招呼我們。
等她說完,那些姑娘上前來給我們倒酒。
我往旁邊讓了讓,生怕碰到她們。
給我倒酒的這位姑娘,像是新來的還不熟悉怎麼倒酒,看人家做一步她做一步。
我仔細端詳了一下這位姑娘,這位姑娘讓我有些熟悉的感覺,不知道為什麼。
“我們不用這些姑娘伺候,”佟大哥耳根子都紅了,卻還是強裝鎮定的說:“叫幾個唱小曲的來就行,她們幾個就退下吧。”
“說來不巧,我們這唱小曲的今個都有活幹了,幾位少爺要不等等?”老鸨說。
“行,”佟大哥如釋重負的說,“我們等一等。”
“那要不要把這位姑娘留下來?”老鸨見我一直在看旁邊的姑娘,對着我說。
“什麼?”我剛剛一直在想我為什麼會覺得這位姑娘如此熟悉,完全沒有聽他們在說什麼。
李軍醫和佟大哥也都盯着我,李軍醫眉心微微一動說:“你要不要把這位姑娘留下來。”
我又側目撇了一眼站在旁邊低着頭的那位姑娘,“要,留下來。”
“咳!”佟大哥被水嗆到了。
“好嘞,那玉兒你留下來伺候各位公子,”老鸨說:“其他人跟我走。”
等其他人都走了出去,我們四個在房間裡陷入了沉默。
李軍醫給我使了個眼色,讓我和那位玉兒姑娘說說話。
我難為的搖了搖頭,表示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佟大哥看我和李軍醫在眼神交流,完全不知道我們兩抽什麼風要留個姑娘下來,留下來也不說話。
“你們,”那位玉兒姑娘到是先開口說話了,“淩江人?”
我們三個人聽到她的問題,面面相觑。不是這人怎麼還問起我們來了。
這個玉兒見我們都不說話,直接坐下了,“為了調查失蹤?”
她的這一句話讓我們三個都眉頭緊鎖的盯着她。
“别擔心,”她給自己到了一杯酒,到出來的酒是紅色的,“我不是壞人,我也在調查這個。”
說完舉起酒杯準備喝下那杯酒,佟大哥及時出手阻止了她。
“怎麼了?”我問。
“别喝,有問題。”佟大哥嚴肅的說。
我端起杯子,聞了聞沒聞出來有什麼不妥的地方。李軍醫同樣也端起杯子聞了聞,臉色凝重的說:“不是酒,是這個杯子。”
“這個杯子怎麼了?”我還是沒有理解他們在說什麼。
“這個杯子,”李軍醫不可置信的說:“之前裝過血?”
那個玉兒姑娘,拿起酒杯端詳起來,然後笑着說:“你們還挺聰明,我在這裡一天都沒發現的貓膩,你們一來就發現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佟大哥皺着眉說。
“我說了,我也是來調查失蹤案的。發現案子可能和這裡有關系,所以就到這裡來當卧底。”她不以為然的說。
“你知道這裡是幹什麼的吧?”李軍醫小心翼翼的問。
玉兒姑娘點點頭說:“我知道。這有什麼問題嗎?”
“……”不知道她家裡人知不知道這件事。
“那個…”我把自己的外衣脫給她,“你先穿上,我們再說。”
她瞥了一眼我手裡的衣服說:“你們不來這裡找樂子的嗎?”
我把衣服強行扔給她,“當然不是!不是說了我們是來查案的嗎!”
“那是我說的,”她乖乖的把衣服穿上,“你們什麼都沒說。”
我回想了一下,好像是這樣的。
“我們來交換一下吧。”玉兒興奮的說。
“我們…”佟大哥遲疑的說:“怎麼相信你?你先做一下自我介紹。”
“要我做自我介紹也行,”她拿起筷子開始吃起菜,“你們也做自我介紹。”
我和佟大哥對視一眼說:“我有個問題。”
“問。”她邊吃邊說。
“如果,我是說如果你一開始問我們,我們什麼都不知道你準備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她好像很餓,“殺了呗。你不會武功,那個武功稍微差點,這個武功稍微好點。”
他指了指李軍醫和佟大哥,“三個人我還是綽綽有餘的。”
這人功夫這麼好?聽她這麼說我算是想起來我為什麼對她有種熟悉的感覺了。
像秋明還沒認出我之前,看誰都不是好人的那個時候。
練武的姑娘都是這樣嗎?
“我說的對嗎?”她挑釁似的看着我。
“你先說說你的線索。”佟大哥說。
“這家青樓是我們國家禦史開的,在我們國家十五歲一下的孩童需要帶面罩,這你們知道吧。”她看向我們,我們點點頭,“其實二十年前不是這樣的,二十年前人們還是正常的生活。直到二十年前失蹤的人越來越多,一開始是年輕的男孩後來就是一些年輕面容姣好的男人。人們漸漸的生活在恐懼裡,開始自發的給自己家的孩子戴面具和扮醜,這一開始就是二十年,後來就成了我們這的傳統了。”
“這和禦史有什麼關系?”我問。
“我發現自從開始有人失蹤後,禦史變得越來越年輕。”玉兒姑娘沒有接着說下去。
“你是說,禦史用了傳說的那種方法,讓自己越來越年輕?”李軍醫瞪大了眼睛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