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起床,已經過了吃早飯的時間。
執與不在旁邊,我不知道他是昨晚走的,還是早上走的。
天氣真的是越來越冷了。我在床上和被窩作鬥争的時候,聽見門外熙熙攘攘的聲音,離我的房間越來越近。
直到我的門被打開,我才聽清楚是誰在說話:“幺兒,你沒事吧!”
大哥沖到我的床邊,掀起被子就要看我有沒有受傷。
“啊!大哥!冷死了,你快把被子給我!”他掀起被子的一瞬間,我感覺我掉到了冰窖裡。
我迅速的把被子奪回來,裹在自己身上。
感受到溫暖後,我問大哥:“大哥怎麼來了?”
“太子在信裡說你被人擄走,還中了毒,”大哥恨鐵不成鋼的說:“家裡都亂套了。都說要來看你,爹不讓,最後決定派我來看看。”
“你看到了,我現在很好,還很精神,”我瞪大了眼睛來表現我的精神,“你回去和他們說不要擔心。”
大哥敲了敲我的頭說:“知道了,我等會寫信和他們說。”
“寫信?你不回去了?”我疑惑。
“我們接受了皇命,陪你們去北狄取解藥。”此時走進房間的人說。
這人長的很标緻,隻看一眼都覺得驚豔的程度。隻是說他文雅,沒有李軍醫那麼文雅;說他威武,也沒有任将軍那般威武。這個人更多的是豔麗。
“這位是陸副都統,陸蕭茗。”大哥介紹道:“陸副都統,這是家弟宋清緣。”
“陸副都統好,這個樣子見你真是不好意思。”我此刻在床上裹着被子,實在是不成體統。
“說明宋公子是不拘小節的人。”他說的這句話的時候,我沒有一點感覺得他這是在誇我。
什麼不拘小節,完全是因為你直接進我屋子的原因吧。
“哈哈,是啊。”我隻能打哈哈,總不能質問他為什麼要突然闖進我的屋子。
“太子,七皇子。”突然他兩一起朝着走進來的兩人行禮。
“免禮。”太子說。
太子和執與一起走到我的床邊,還坐下了。
我瞧着他兩動作這麼一緻,沒好意思問出口,都來我房間幹什麼!
“你把自己裹成粽子幹嘛?”執與看我裹着被子發出了疑問。
“說來話長,”我不想和他解釋,“你們是來和我說要去北狄了嗎?”
“是啊,和他們兩一起。”太子盯着大哥和陸副都統說。
“我知道了,”剛剛聽說了,“還有呢?”
“下午出發,出發前任将軍有話和我們說。”太子還是盯着大哥和陸副都統說。
“嗯嗯,我知道了。”我乖巧的點頭。
說完話的太子和執與還是沒有想離開我的床的意思,我無可奈何的說:“你們要不先出去呢?”
“宋公子,請您注意禮儀。”陸副都統突然開口說話,我愣在原地,“剛剛不下床行禮已是不合規矩,現又說出這麼無禮的話。”
我張張嘴,想為自己辯解些什麼。總覺的就算我辯解了也是沒用,我還是閉嘴吧。
“陸副都統,你好大官威啊,”太子耍起官威,一下子把我鎮住了,“本宮這個太子都沒說什麼,你倒是替本宮教訓起人來了。”
一瞬間房間裡異常安靜,安靜的現在要是飛進來一隻蚊子我都知道。
陸副都統好像并沒有被鎮住,依舊直視太子的眼睛說:“臣認為,君臣有别。我隻是指出不合規矩的問題,并沒有在教訓人。”
“這麼說,你是不是覺得本宮也壞了規矩。”太子帶着微微的怒氣說。
“是。”
“陸副都統,”太子眯起眼睛,“你現在承認自己是在頂撞本宮嗎?”
“承認。”
“去領十個軍棍。”太子說完便擺擺手讓他走。
“是。”
“不是…”我想說我道個歉不就好了,何至于此啊。
這人…怎麼一根經。
但是此刻陸副都統已經走出了我的房間,大哥看氛圍不對,對我說:“我去看看陸副都統。”
就一溜煙的跑了。
我使了個眼色給執與,執與搖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我又使了個眼色想讓他問問,但是他卻一臉不明的樣子,他在裝傻。
我白了他一眼,小心翼翼的問:“太…太子,我下床給你補個行禮吧?”
“補什麼補,我什麼時候讓你行過禮!”太子突然炸毛,讓我有點不知所措。
我咽了一口口水,更加小心翼翼的問:“太子這是和陸副都統有仇?”
“不是有仇,”我松了一口氣,不是有仇就好不然這一路上要遭多少罪,“隻是性格不合。”
……能換個人和我們一起去北狄嗎?
“太子,七皇子,宋公子,任将軍請你們去前廳商議事宜。”李軍醫在門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