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哭啊,我沒事,你看着不是好好了的嗎?”我攤開說給她看。
“宋公子你不知道,那晚公子不見了之後,趙公子和少爺他們兩人的臉色就沒有好過。一個嚴肅,一個自責。我看着他們兩個,以為公子你找不回來了。”邊說邊抽泣,邊給自己抹了一把眼淚,“昨天知道公子找到了,我可開心了。等到晚上少爺把你抱回來,說你受了風寒,暈倒了。少爺從昨天晚上到剛剛一直在床邊守着你,直到趙公子命令他去睡覺,他才去睡覺,讓我來看着。現在你又說你中毒…”
……這麼聽起來,我的命怎麼這麼苦。
“真的沒事,那些都過去了,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在你面前嗎?對吧。”我安慰她。
“恩!什麼毒我相信趙公子和少爺都會給公子解的。”她把眼淚擦幹淨,堅定的說。
“你說我受了風寒?大夫說的嗎?”我沒有感覺自己有哪裡不舒服。
“對,大夫說你衣服穿的太少了,所以受了風寒。”
我自己都沒有感覺,我就隻是穿了半天的外衣,就受了風寒,不應該啊。
“你回房間睡吧,我也在睡一會。”我讓秋明回自己房間睡。
“我不困,我看着公子睡。”她又坐回了原來的地方。
剛剛是誰我叫了才醒,我低頭看着她說:“你在這我有壓力,更睡不着了。”
“…公子真的沒事了嗎?”她關切的看着我。
我點點頭,示意她放心。
等秋明走出房間,我躺在床上開始發起呆。
我感覺有什麼東西正在改變,但是又不知道是什麼。
就像是一杯水被人放了一些東西,長時間後它融化了。你知道這杯水裡肯定有東西,但是你看不見,也不能嘗,叫人想的心癢癢。
等到再一次醒來,雖然屋子裡安安靜靜的,我總覺得屋子裡是有人的。
我坐起來一看,果然,坐了一屋子的人。
太子、七皇子、任将軍坐在那,秋明站在七皇子旁邊,佟淼和他大哥站在門口,對面站着一個我沒有見過的人。
穿着一身棉麻衣服,發束上插着一個草标,瘦瘦的很文雅。
隻是這個氣氛怎麼有點沉重,“那個…你們吵架了?”
說完話所有人都先看向我,又互相看了看,還是沒有一個人說話。我更疑惑了,怎麼了這是?
“我餓了。”我說。
“我去拿吃的。”秋明邊說邊跑了出去。
等秋明出去後還是沒有人說話,我皺起眉頭說:“我是要死了嗎?”
“呸呸呸,說什麼喪氣話!”佟淼急忙說:“怎麼可能,隻是…隻是我們的解藥不在那兩個人身上,那兩人說解藥在北狄國。”
“我剛剛已經寫了書信回宮,告知父皇現在的情況。我們先去北狄國,再去辦事,”太子說:“等兩天父皇回信我們就出發。”
“時間上來的急嗎?”我問。
“來的急,我可以制作出抑制毒性的藥,暫時可以拖一段時間。”那位穿棉麻衣服的人說。
任将軍介紹說:“這是我的軍醫,李澈。”
“李軍醫。”我向着他打招呼,他看着我點點頭。
“我是佟淼的大哥佟焱。“佟焱自我介紹後抱歉的說。“宋公子,制作抑制藥的藥材我們佟家全包了。一方面謝謝你救了我家小弟,同時也對我家小弟不及時說出你們中毒的補償。”
“沒什麼大事,”我說,“我也是在救我自己。”
看着站在佟焱旁邊的佟淼,他低着頭看着自己的腳尖,一言不發。
秋明這時端了飯菜進來,直挺挺的向我走來。
“我不在床上吃,去桌子上吃。”我不想在床上吃,我又沒怎麼,還是能下床走路的。
“你現在可以下床嗎?”七皇子這句話是在問我,眼睛卻看向李軍醫。
“可以。” 李軍醫回答。
所有人看着我,等着我下床。
不是,這群人知不知道我隻穿了個裡衣啊。當着這一群人我怎麼下床穿衣服。
“你們回避一下啊,都看着我怎麼穿衣服。”我抗議道。
“你現在知道害羞了,你還記得在城門口當着多少人面前脫光了嗎?”七皇子說這句話的語氣相當的不爽。
他在不爽什麼,要是我能想的出來,其他他能認出我的辦法,我何至于在那麼多人面前脫的…那麼…光…
一瞬間我感覺我的臉和耳朵變得滾燙,他要是不說,我還真的沒反應過來這問題。
我擡起手捂上了自己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