鮑米爾連連贊成:“院長是我見過最好看的人了,而且他身上真的好香,有股濃郁的花香味。”
“花香?為什麼小女沒聞到?”禦堂驚訝。
“怎麼會?我離得很遠都能聞到啊!”
“不會是你這個變态臆想的吧?”
“禦堂!别污蔑我!”
……
《噩夢病院》的節目内,彈幕密密麻麻。
“xswl,禦堂美人和苞米小子因為桐院長有沒有體香而大打出手。”
“說真的這個真的衆說紛纭啊,有人說還沒看見他已經聞到香氣了,有人卻說桐老闆鐵直不搞這些。”
“為什麼彈幕都在研究那個npc有沒有體香?這很重要嗎?”
“樓上新來的吧?他不是npc啊!他是我老婆!”
“樓上叉出去!前面的自己去看回放,吳桐被拉入懲罰副本抹去記憶自己當起了土皇帝npc哈,雖然大家都心知肚明怎麼回事就是了。”
“噗~雖然知道,但是寵!都陪着他演院長和病人play呢!說實話,我也想演,桐老婆穿白大褂太澀了!”
“我本來是來看瑪麗喬的,結果瑪麗喬變成木頭娃娃同事了,所以我火速爬了院長大人的牆頭,香死了,你們小梧桐吃的可真好!”
“+1,我是姐妹花的粉,但是這副本她倆都沒什麼優勢,隻能寄希望于桐院長帶飛了!”
“吳桐到底是誰啊?靠譜嗎?怎麼禦堂姐姐也這麼相信他!”
“我們桐老闆,一人屠國,戰績可查。”
“哈哈哈六百六十六,可惜上個副本的回放都下架了,不看直播會懲罰每個攢癌!”
“雖然但是,桐桐為什麼這個副本沒有直播?隻有在别人視角才能看見他5555...”
“大膽猜測,他和其他玩家的主線任務都不一樣極有可能和那個牧師有關系。”
“為什麼總有npc纏着我老婆?拔劍吧牧師!”
“誰是你老婆?叉出去!”
“總感覺老婆在我們看不見的地方受欺負了,你們沒忘昨天他嘴角撕裂的模樣吧?靠!要說不是那樣傷到的,我第一個不信!”
“+10086”
“抵制官配牧師,從你我做起!”
……
吳桐獨自來到王圓的病房,在腰上拴了個繩子系到床腿上,然後往窗外看。很可惜,他隻能看到療養院平時的外觀。
為什麼我眼裡的世界和病人的不一樣?線索斷了,吳桐撐在窗框上,陷入了沉思。
他記得有那麼一個瞬間,他看到的景象産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教堂告解室不再是莊嚴肅穆的,而是邪惡扭曲的,然而轉瞬就恢複了正常。
他能想到唯一的原因,就是當時那個人喂給他的東西,有着恢複真實視野的功效。
“鳳鸢...你到底在這個副本裡,扮演什麼角色?”
想到他,吳桐又開始氣不順:“strong男,我又沒欠你錢!不過他這麼反複無常,是不是和我失去的記憶有關?”
難道他之前劈腿了,傷透了此男的心,所以才如此陰晴不定的?唉,都怪自己太有魅力了!肯定是忍受不了鳳鸢那張死人臉,才出此下策的。
除此之外,吳桐想不出什麼更過分的原因了。
“既然之前确實是我的錯,即便失憶也不是推脫的借口。”吳桐想着,“這個傲嬌炸毛鳥人肯定嘴上遭雷劈心裡哭唧唧,我還是哄哄吧。就那張臉,哪怕隻有三秒我也認了!”
他腦海裡的004【......孩子,你已取死有道!】
療養院所有玩家握手言和一派祥和進展為零,投資改建也提上了日程,吳桐便不怎麼來上班,三天兩頭去教堂刷存在感。
鳳鸢這次像是鐵了心要離婚,徹底無視吳桐竄上竄下。吳桐倒茶他不喝,吳桐夾菜他轉桌,吳桐送花他無視。
見關懷方案毫無進展,吳桐隻好又啟用了若即若離方案,連續好幾天都沒去教堂晃悠,晚上更是直接搬入辦公室。
果然在辦公室住了兩天,吳桐下班回家後就看見了在沙發讀書的男人。他暗地裡翻了個白眼,這男人就是賤,上趕着不當好的,不理他就又巴巴湊上來了。
但想歸想,他面上十分驚喜:“哦,這不是我們的牧師大人麼,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
鳳鸢擡了擡眼皮,不想搭理他。
吳桐聳了聳肩,自顧自地開火做飯,他最近已經能很娴熟的下廚了。
“要嘗嘗我做的意式奶油蘑菇濃湯嗎?”吳桐坐在他對面,笑眯眯地問。
男人瞥了眼他盤子裡血漿浸泡的各種髒器碎片:“不了。”
“那你真是沒福氣,我最近手藝飛漲,已經可以和...和誰來着?”吳桐咬着勺子,他想不起來那個很親近的友人的名字了。
“梁苑。”男人搭腔道。
吳桐豎瞳一縮:“對!就是那小子!”
這個名字很陌生,但吳桐就知道是這個人。他不禁再次肯定,連自己朋友名字都知道,鳳鸢肯定和他有着深厚的情誼!
吳桐鞋子摩擦着男人腿上的布料,用手托着臉頰,泛粉誘人的模樣像是個勾魂奪魄的妖精:“上樓睡覺嗎?丈夫~”
鳳鸢:..........
雖然熱流向下腹奔湧,但他面上冷靜自持:“你已經黔驢技窮,開始色誘了?”
吳桐沒骨頭一樣靠在椅子上,上挑的鳳眼天然含情:“那你上不上鈎?”
他肯定男人會同意的,就像自己才兩天沒在他眼前晃悠人就找過來一樣,他就是知道對方不會真的狠得下心來。
鳳鸢似乎有點氣惱,語氣很涼:“吳桐,花無百日紅,人無千日好。你今日以色侍人,又能得幾日好?”
曾經吳桐最反感玲珥說他以色侍人,借着自己的姿色尋求庇佑,但如今吳桐倒是百無禁忌了:“确實,區區在下,濁質凡姿,牧師大人瞧不上也正常。不過嘛,各花入各眼,您看不上我,我也不必一棵樹上吊死,是不是?”
“你敢?”鳳鸢手臂蹦起青筋。
吳桐嬉皮笑臉道:“一日沒離婚,你就要進一日本分,不然我好虧呀。”
這要還能忍鳳鸢就不是男人了,他炙熱的眼神盯着青年,用目光将他從頭到腳舔了一遍。吳桐被看的不自在,剛想說些什麼,便聽到男人哼笑一聲,嗓音低啞性感,讓吳桐沒由來有點腿軟。
靠,幹嘛笑得這麼騷?吳桐嗔怒地看着銀發男人。
但男人接下來的話讓他面上的绯紅瞬間褪去。
“不了。”鳳鸢伸手拿開那隻纖細的腳踝,“我是個自重的人。”
原本暧昧的空氣驟然冷卻下來,吳桐幹巴巴的笑了聲:“那您可真高貴。”
為喜歡的人獻身,卻被說輕佻下賤。也許之前吳桐還能自我安慰繼續哄人,那今日自己所有的自尊都被對方踩在腳下,他無法面對鳳鸢,也無法面對丢臉的自己。
“踐踏我的真心你是不是很得意?”吳桐冷着臉說完便起身上樓,腳步聲跺地樓梯咚咚作響。
鳳鸢心底一空,有點呼吸不過來。他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在看到吳桐因為自己的拒絕而露出尴尬、受傷又僞裝無事的表情,他内心确實生出隐秘的快感。
想折磨他的感情,想讓他也嘗嘗愛而不得的滋味,想讓他知道自己不會永遠在原地等他..........
但親眼看見吳桐面無血色,露出難過和不解的表情時,鳳鸢心髒的絞痛卻蓋過了一切紛亂的雜緒。他不該這麼做的,他的心很疼。
而且他還知道心疼的原因:他還愛着吳桐。
每當想到這個原因,鳳鸢都會更厭惡那個讓他失控的人類。會繼續變本加厲的搓磨他同時折磨自己,然後進入惡性循環。
“是啊,我很得意。”鳳鸢捏碎了手中的厚皮書,“誰讓你欺騙我的感情,利用我的分身?這是你應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