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莎和黛夢的視線立刻就被正靠近的女人身上的獨特氣質所吸引。
對方停駐在他們桌邊,徑直對妮莎開了口:“你好,妮可小姐。我是一位演藝經紀人,你可以叫我Amy。我曾聽過你唱歌,剛剛恰好看到你們兩個的演出。我覺得你們兩個非常有潛力。有沒有興趣涉足演藝圈?”
聞言,在場的三人都是一驚。妮莎率先激動地驚呼出聲:“你好,Amy!你是說真的麼?你真的覺得我們——可以?”
黛夢雖然驚詫,但是反應平淡得多。她沉默,并沒有答話。
妮莎抓住黛夢的手:“姐姐,你知道麼,我一直都有個明星夢!我想進演藝圈很久了!”
看到兩人迥異的反應,老練的Amy面上淡然一笑,随即打開通訊器靠近妮莎,向她推送了自己的Earth名片。
“妮可小姐,感興趣的話,以後可以随時聯系我。期待你們的答複。”說完,Amy就轉身離開,走出了她們的視線。
妮莎甚至還沒來得及和黛夢讨論逐夢演藝圈的話題,阿波就回來了。“酒來了!今天晚上我們不醉不歸!”
阿波身後的侍應機器人帶來了整整十種不同的調酒,然後它開始端酒上桌。
看着桌子上滿滿當當的四排各色調酒,黛夢倒吸一口氣,瞠目結舌。
“兄弟,讓我看看,你的酒量怎麼樣。”阿波不無挑釁地看向星宇。
黛夢不無擔憂地看向星宇,星宇卻輕聲和她咬耳朵:“别擔心。倒是你,酒量差,别喝醉了。”
鬼靈精怪的妮莎看着酒桌立刻一聲令下:“光喝酒可沒意思!我們來玩遊戲!”
于是,妮莎帶着黛夢和各自的男友玩起了各種奇奇怪怪的暧昧遊戲。
果不其然,三輪遊戲過後,黛夢隻喝下了一杯調酒,就開始醉意升騰。雖然她還能和妮莎一起笑着鬧着,但是眼神裡明顯多了幾分飄忽迷離。
黛夢遊戲輸了的時候,星宇有心呵護開始替黛夢喝酒。不想黛夢反而放飛自我,繼續拿起别的酒杯啜飲品嘗它們的味道。
妮莎的酒量隻比黛夢好上一點。喝的越多,兩個姑娘醉意就越濃。
阿波和星宇拼着酒,兩個人較勁相持,誰也不肯先醉倒。
終于,兩個姑娘先醉倒了。妮莎和黛夢趴在酒桌上迷迷糊糊地支着腦袋看着自己的男朋友,還不忘胡言亂語着喊加油。
“阿波……你要是輸了,今天晚上就不要上我的床了!……”妮莎醉了也不忘發威。
黛夢聽了笑得拍案叫絕:“妮,你好壞哦……星宇哥,你也要加油哦!”
就在四個人肆意歡暢的時候,他們完全沒有注意到,酒吧入口處,另外一位不速之客,正悄然穿過人群的喧鬧,泠然出現在他們的面前。
那是一個打扮和舞池現場格格不入的男子。相對于黑天鵝酒吧裡賓客們随意和清涼的裝束,這名男子的裝束未免顯得有些正式。
昏暗閃爍的燈光下,男子走到了他們的懸浮桌邊,不無冷峻地對星宇道:“星宇先生,我的主人讓我為你送上問候。”
與此同時,他從上衣的口袋裡拿出了一張便條,遞給了星宇。
看到那人,星宇的臉色幾乎是驟時冷了下來。他看着來人手中的那張便條,卻并沒有動。
妮莎看看來人,又看向星宇,感受到一絲古怪。顯然,他們認識。
阿波卻留意到了來人衣領上的一枚小小的圓形胸章。
雖然是近些年才跟着父輩學做生意,阿波作為酒吧老闆,也算是閱人無數。看清楚那枚胸章上的圖案,他的眼底劃過一絲驚異。
那枚胸章上面的圖案,是一團金色的火焰,包圍着一隻三足金烏。
就在這時,黛夢忽然站起來,搖搖晃晃地接過那張便條,難得地開起了玩笑:“星宇,這位是你的朋友麼?你,該不會也是個星探,想讓妮可進入演藝圈吧!”
她醉得不輕。妮莎也沒有好到哪裡去,這時她也湊過來,看那張便條。
黛夢迷迷蒙蒙中打開了那張便條,卻發現上面卻寫着一句簡短的、她看不懂的外文:Le couteau sous la gorge。
妮莎直吵着看不懂:“這是哪國的鳥語?”
阿波也看到了那句話,卻沒有說話。
男子看了一眼黛夢,随即對星宇道:“問候已帶到。告辭。”
随即,他便轉身消失在舞池喧鬧的人群中。
黛夢用力地搖了搖自己的眼睛,卻發現那些字母她每個都認識,但湊在一起自己完全看不懂。
黛夢握着那張便簽,靠在了星宇身上:“喔,完全看不懂哦。星宇,這是什麼意思?你的朋友為什麼奇奇怪怪的?”
星宇扶着她坐下,柔聲道:“隻是一句問候。無關緊要。黛黛,你喝醉了,我們回家吧。”
妮莎立刻叫了起來:“不行,我還沒有玩夠。我們至少要再來三圈!”
阿波扶起她勸解道:“親愛的,你也喝醉了。今天先到這裡,下次再聚。我們一起送黛黛他們回去。”
阿波的無人座駕将星宇和黛夢送到了膠囊屋社區門口。
終于,星宇扶着迷迷糊糊的黛夢走進房門的時候,黛夢揮起雙手釋放的大喊:“終于回到家了!”
黛夢走進客廳,慢吞吞地轉了一圈,赫然發現屋子裡很安靜,完全沒有人的樣子。她驚詫道:“咦?小白先生今天居然夜不歸宿?”
星宇扶着搖搖晃晃的黛夢在沙發上靠坐了下來,然後去廚房給她端來了一杯溫水。摸了摸她額前的發,星宇道:“你今天喝了太多酒了。黛黛,答應我,以後不能再這樣了。”
他端起水杯,扶着她的後背,看着她喝了幾口,才又去了廚房。
黛夢舒服地躺在沙發上,迷迷糊糊地打開Earth,想要問芒斯特.白什麼時候回來,卻發現,Earth的對話框裡,芒斯特.白居然留了一條訊息。
白:[今晚有事不歸。明晚把時間留給我。]
真是個荒謬的人。某人,大概是太習慣了命令别人。
黛夢迷迷糊糊地笑,鄙夷地退出了Earth:“切。”
就在這時,星宇拿來了熱毛巾,坐在黛夢旁邊輕輕地幫她擦拭着臉。
他的動作很輕柔,溫熱的水汽舒展着黛夢臉上的皮膚,讓黛夢覺得自己稍稍清醒了一些。
星宇擦過了她的臉,開始擦她的手。這樣看着星宇,黛夢真的覺得他很好,很好。
在星宇握上自己手指的時候,黛夢忽然勾住了星宇的脖子,把他拉近,然後吻住了他。
星宇也回吻着她。他放下了毛巾,俯下身去,一隻手托着她的後頸,想要吻的更深。
兩個人的氣息開始逐漸加重,黛夢忍不住輕輕撫摸着他的發,他的耳朵。
星宇的吻開始變得霸道起來。他的手指,輕輕婆娑着她脖子上細膩的肌膚。
迷蒙中,黛夢看着星宇,他的眼神變得愈發熱辣滾燙。黛夢忍不住喃喃道:“今晚留下來吧。”說完,她繼續吻上他。
黛夢一下子點燃了星宇心原上的火!這股火勢洶湧地灼燒着他的胸膛,很快蔓延至全身愈發不可收拾——他一貫引以為傲的理智,幾乎就要被黛夢的柔情蜜意所吞噬殆盡。
就在他的手撫上她胸前的那個瞬間,他蓦然停住了。
他停住了吻。閉上眼睛,他用額頭輕輕抵着她的,氣息不穩,喉結滾動。
“黛黛。”竭力克制着自己心底的欲望,星宇啞着聲音道。“你喝醉了,腦子并不清醒。”
“我沒——”黛夢剛想要辯駁,卻再次被星宇吻住。
他貪心地吻了又吻,吻了又吻,對自己的愛人戀戀不舍……
不知過了多久,星宇終于走出了黛夢的房門。
轉身倚靠在牆上,他幾不可聞地歎了一口氣,心裡滿是懊惱。
瘋狂地揉了揉自己的頭發,星宇開心又郁郁地離開了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