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已經有判斷了,為什麼這麼肯定?”
白季庚皺眉,應該有什麼依據,要不然一向嚴謹的邢益民,不會這麼輕易下決斷。
“白琪瑤在正式場合态度暧昧的表示過,她正在和澹台家的繼承人談戀愛,并且已經見過雙方家長了。”
邢益民覺得澹台家繼承人久不露面,這乍然一有消息就是聯姻這種大事,而且還是疑似未婚妻出面驗證過得,那麼與之接觸最多的,他就能想到的,就隻有鄧家費盡心思都要搞到的程一了。
“如果她口中澹台家繼承人是程一的話,那這丫頭可真夠胡說八道呀!”商玲玲就沒有見過臉皮這麼厚的小姑娘。
“也不一定,萬一還有其他繼承人呢?楊立茂都能改姓澹台,自然也是有孩子等着繼承呢!”
程一對此事的看法依舊沒變,再他看來,這些都是不可能的。
“既然程一這麼說,我們就先跳過這個猜測,繼續等私家偵探的調查吧!”白季庚理解孩子的心情,便也不再糾結。
“還是聊一聊,婚禮的事情吧!”白季若也岔開話題。
“我計劃兩天後再安排一架航班,應該二十号就能到你們那邊。
我兩個哥哥和嫂子假請的遲,程一同學放的假也少,再加上馬上就是清明節了,我和季庚還要把祖墳掃了才能過去。
所以,我們會趕在25号到達,這樣沒剩幾天就要舉辦婚禮了。”商玲玲将自己的安排說出來。
“好,我們這邊會抓緊準備的。”白季若道。
時間在忙碌中過得飛快,二十号整個城堡都在接待大型航班下來的親友,二十五号終于迎來了最重要的一批人,但大家都還需要倒時差。
翌日,大批量的鮮花被冷藏車送到城堡,但正式的日子還需要幾天,所以鮮花又被放進了城堡的冷藏室繼續保存。
下午,婚紗禮服改了無數次的最終版也送到了别墅。
“哇~~~,看着就讓人沉醉!”容紫欣的孕杜也才三個月,所以一點都不明顯,整個人狀态也不錯。
婚紗上半身完美貼合曲線,V 領長袖設計采用蕾絲,裙身全是帶有花卉的蕾絲貼花,細節融合了玫瑰、薊、水仙花和三葉草的圖案。
“蕾絲長袖的設計正好适合四月的天氣,也給足了我美麗的勇氣。”白菁菁看着鏡中優雅的美人,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我們的小公主,試一試你媽媽準備的桂冠吧!”
白季若打開首飾盒,将一頂鑲滿碎鑽的月桂冠冕取出,由商玲玲親在戴在新娘的頭上,再有老太太覃遵鳳親自放下頭紗。
“真美!”
……
當白菁菁穿着婚紗,由父親白季庚挽着走出城堡的那天,碧空如洗、萬裡無雲,一切都格外的純潔美好。
白色的婚禮台,建在巨大的草坪之上,兩側坐滿了衣着華麗的賓客,皆是目光祝福。
隻有坐在前排的一行人,顯得格格不入,隻有年齡最長的那對老夫婦表情很是不穩定,時而眉目含笑,時而眼含警告;
更有他們身旁一對中年夫婦,和一對年輕兄妹,眼中的怨恨就差化為實質,将台上兩位已經牽手的新人徹底撕開。
卻原來,在婚禮的前一天,城堡引來一批意想不到的客人。
正是傳說中,澹台家的老家主夫婦澹台兆元和澹台子茵,及楊立茂、宋琴夫妻,還有白琪瑤和鄧蘊兄妹兩。
老夫婦很有禮貌,為突然來訪表達了歉意,并表明想要參加一下新人的婚禮,其他再無多說。
白家人既然有了猜測,就不能将人往外趕,至少這些人沒有表明是來阻止婚禮進行之前。
澹台家一行人就這樣,消無聲息的住進了城堡,程一和白菁菁對此更是一無所知。
于是便有了,坐在觀禮台的白琪瑤,催促身旁之人的聲音:
“老夫人,還不出聲阻止嗎?”
“等等,急什麼!還沒有到詢問親友的環節呢!”
老太太澹台子茵看着台上,眼中泛淚,優雅端莊,一點都看不出原本的打算。
禮台之上,白菁菁拖着九英尺長裙擺,一步步來到程一的身旁,頭紗之下美麗的笑容帶彎了眉眼。
程一從嶽父大人的手中接過自己的新娘,眼中的淚水再也忍不住滴落下來,還在還能穩住肩膀沒有顫抖。
白季庚對此也覺心酸,将自己口袋準備的手帕遞給程一,就下了台,坐到第一排的妻子身邊。
台上小姑娘傻笑着拿過程一的手中的帕子,親自替程一擦掉眼淚;
程一則是再也忍不住,将小姑娘緊緊擁入懷裡。
“很高興嗎?”白菁菁當然理解程一此刻的心情,所以才特别調皮的問了一句。
“很高興。”程一的腦袋點在白菁菁的脖頸間。
“你再不松開,我的頭紗都要被你拽掉了——”白菁菁輕拍程一的後背,以示安慰。
“好——”程一在松開前,用額頭輕輕碰了碰,還在傻笑的小姑娘。
邢益民作為對這場世紀婚禮貢獻最大的人,自然當仁不讓成為了主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