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着勞累了幾日,适逢休沐,陸時驚倒是趁着這空隙多睡了會。
今日天氣好,日光透過屋外的樹木照入屋内。
床榻上的女子這才緩緩轉醒。
睡得有些久了,陸時驚醒時頭還有些痛。
“小姐昨日睡得可好?”見陸時驚醒了,沉檀端着水便走進來。
“還成,就是睡久了頭有些疼。”陸時驚揉揉額角,緩了會才起身。
沉檀放下手中的盆,走到陸時驚身邊扶着她。
歪頭呆了會,陸時驚又往床榻上倒去。
“小姐該起了,今日還與趙小姐有約呢,您快起來吧。”沉檀哄着陸時驚。
這話一出,陸時驚閉眼并不想面對這一令她難過的事實。
聽沉檀還在催着,陸時驚歎了口氣,手撐着床榻起身,喃喃道:“若不是今日與趙遲約了,我定要好好的歇息一日。”
沉檀聽着陸時驚這小孩子般的話,笑了笑,絞幹了帕子為陸時驚淨面。
陸時驚這廂收拾了會看着時辰快到了便出門等着趙遲來接她。
清早的街道來來往往的人衆多,時不時便有馬車駛過,卻都不是安靖侯府的馬車。
等着有些久了,陸時驚有些閑不住,擡步便往路邊的小攤走去。
“小姐,看着時辰該到了。”沉檀提醒着。
陸時驚朝後揮揮手,頭也不會的往前走去,留着沉檀并幾位随從在門口等着。
陸時驚走走看看,倒也買了好些小物件,拿着東西往回走。
見趙遲還未到,陸時驚同沉檀說了聲,便拿着東西往府内走,這好些東西是她看着陸時嘉會喜歡給她買的。
“小姐!是安靖侯府的馬車。”
剛往裡走了兩步便聽沉檀喚她。
陸時驚扭頭看着遠處駛來的華貴馬車,隻見馬車邊上還有一男子駕着馬。
随手将手中的東西遞給了門口的侍從,叮囑道:“送去我院子裡。”
上了安靖侯府的馬車,
陳元興邊這般騎着馬跟在車旁,趙遲倒有些不自在。
陳元興向來不信這些,今天不過是受祖母所托來陪他這小妻子,說是讓人看看他安靖侯府未曾虧待了她。
要他說啊,何須他親自來,讓趙遲出去參加那些夫人的宴會時傳點消息便好了。
門簾被風吹起,日頭正好,倒也不冷。
趙遲自落水後身體便大不如前了,吹了風又咳了兩聲。
陸時驚拉過她的手便為她診脈。
趙遲扯了扯手,“無礙的。”
陸時驚沒讓她将手扯走,細細診着,見她搖搖頭,隻說道:“回去我給你開個藥方。”
趙遲朝她一笑,卻是沒說什麼。
趙遲落水後好段時間都沒出門,如今好不容易出門了,見到路邊有什麼新奇的玩意便讓人買來看。
陳元興勾勾唇,他倒是不知道這趙遲還有這一面。
陳元興想着祖母的話,倒也下馬買了兩個小玩意自車窗上遞了進來。
這番動作倒是讓趙遲有些受寵若驚,盯着手中的小玩意,卻不知在想些什麼。
道上來來往往的馬車,倒都是往甯安觀去的。
“今日前往甯安觀的人倒是不少。”陸時驚掀開簾子往外看了看。
趙遲點點頭,含着笑轉頭看着陸時驚,“這幾日嘉榮道長在甯安觀内,去的人自然多。”
嘉榮道長平時總在外雲遊并不在盛京,這幾日回來了來往的貴客倒也多起來了。
說道這嘉榮道長,盛京之中倒是穿得神乎其神的,說是什麼能通些怪力亂神的。
以前陸時驚倒不信這些,如今想來,倒是有必要去看看了。
到了甯安觀門前一行人下了馬車要往裡走,陳元興不知又想着什麼。
“我有事先走了,你記得早些回家。”陳元興說着上了馬。
趙遲隻垂下眼,她早該知道的,今日那些小物件不過也是陳元興興趣來了随手買的,倒是她想太多了。
“去吧,路上小心。”趙遲還是一派好妻子的模樣,輕聲叮囑着。
陳元興素來不喜她這般模樣,太死闆了。
“趙遲,”陳元興拉着缰繩低頭看趙遲,警告的道:“你可别想回去同祖母告我的狀。”
趙遲懶得與他在這些小事上計較,便随口應了聲。
陸時驚不好摻和這夫妻間的事,隻能待在一旁等着。
趙遲拉着陸時驚便往觀内走,卻見陳元興還不走,轉身有些無奈的問道:“你還不走?”
陳元興讨了沒趣,“切”了一聲,便駕着馬走了。
見他走了趙遲高高興興的牽着陸時驚的手往裡走去。
觀内人多,一行人剛入内便被人群沖散,陸時驚被擠到一顆巨大的樹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