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闖!
是他搞的鬼!
江淮予猝然出擊,像一根蓄滿力飛出的彈簧,長腿在空中劃出一道幹淨利落的弧度,旋了半圈後一腳落在李闖臉上。
李闖抱着頭慘叫一聲。
“你還敢叫?”
江淮予坐在人身上上去就是一拳頭,“别以為我不敢殺你!我有的是辦法讓你求着我殺你!敢來我面前裝神弄鬼?!”
等二樓的人聽到動靜沖下樓時,李闖已經被打的鼻青臉腫看不出個人樣了。
蕭安措一睜眼就看到床邊空了,他先是一驚,後來才放下心來,知道江淮予大概是下樓喝水了,他不放心要下來找人,誰知道剛開門就聽到動靜,同時,旁邊幾個房門也相繼打開。
“小予!”
李闖救星一樣看着蕭安措把人拉走,眼淚汪汪地捂着臉哭。
哭的第二聲還沒成調就被蕭安措一擡手掃到了壁爐裡,揚起好大的灰塵。
“欺人太甚!”李闖淚崩。
蕭安措把人攬到懷裡仔細檢查,看江淮予還揮舞着拳頭,趕緊把人的腰圈住,“好了好了,跟我說,怎麼了?”
江淮予默了兩秒,指着李闖說:“他吓唬我。”
說這話的時候,他眼底有點紅。
蕭安措手上哄着的動作一慢,氣壓頓時低沉下來,風雨欲來,他看向李闖。
李闖被那雙極具威壓的眼睛一瞥,頭皮都發緊了,趕緊說:“我沒有啊!什麼裝神弄鬼!我承認我是想給你們搗亂,但是我剛一進來就被他摁着哐哐一頓揍!清湯大老爺!我冤枉死了!”
江淮予聞言又要上去抽他,“剛才不是你站在廚房看我?!這玩偶不是你從沙發上拿起來扔到地上的!”
李闖站都站不起來,又急又氣,他還沒被人這樣冤枉過,打也打不過,罵也罵不赢,他隻能嗚嗚嗚的哭。
高聿風被他哭的心煩,“行了,哭個屁啊,不會說話啊?”
“我說了我什麼都沒來得及幹,你們都不信我,我下午跟着我舅舅送東西的人找到這裡,就想着晚上來搗亂,裝神弄鬼什麼啊,我自己剛走過來的時候都怕的要死,我就拎了兩桶大糞水,打算潑你們屋裡,結果誰知道人剛從窗戶進來,就看見他跟看鬼一樣看我,接着就沖過來打我!”
“我靠大糞水!”鄭玉一拍桌子,“你這小孩怎麼這麼壞!”
李闖上午剛被鄭玉打過,現在正是怕他的時候,聞言隻哼哼了幾句,不敢說話了。
“他不像騙人的樣子。”趙晏河說:“他的腳底都是林子裡的泥,如果他早就進到屋裡來吓你,地上會有痕迹,但現在幹幹淨淨。”
江淮予後背發涼,“那我喝水的時候看到的....是什麼東西?”
幾人相視,蕭安措:“去廚房看看。”
他們把廚房翻了個底朝天,什麼都沒有。李闖不知道什麼時候偷偷跑了,此刻屋裡到處都點了燈,江淮予心情終于平複下來,他靠在餐桌上拍了拍自己的肚子,小聲說:“你還好吧,下回我盡量不用腿。”
一回頭,蕭安措精壯地身體正彎腰從酒櫃前一點點起身,手上還握着一瓶打開的酒。
...!
江淮予擡腳就要走。
“站住!”蕭安措拉住他的衣服,“解釋一下。”
江淮予讪笑,“我就拿筷子沾了一點。”
“真的?”
“真的!”
蕭安措把酒放下,還要繼續說什麼的時候,江淮予突然指着他身後的牆,臉色全白,“蕭安措,你,你看!”
“小予,這招沒用。”
“真的!!這次是真的!!!”
蕭安措回頭看去——神情僵住。
這時旁邊幾人也都看到了,幾個人一時間都愣在了原地。
“我去——!”
江淮予長舒了一口氣,“還好你們能看見,要是隻有我一個人能看見就完了。”
“這是什麼東西!”鄭玉連連後退,同樣吓得不輕,“不僅沒有臉,還沒有腳!!”
沒有腳的是什麼,大家都心知肚明。
這下所有人都不淡定了。
唯有蕭安措摸着下巴看了一會,徒然伸手去摸那團“人影”,果然穿過了它,不過蕭安措的目的好像不是“人影”,他的手穩穩的落到牆上。
“我去你還敢摸他!”
蕭安措側眸,問鄭玉:“牆後是什麼?”
鄭玉擦擦頭上的冷汗,“什麼都沒有,廚房是最邊上的房間了,牆後就是花園了。”
蕭安措沉吟兩秒,搖了搖頭。
大家都不明所以。
蕭安措看向夏翎,“把牆砸開。”
夏翎揉了揉拳頭,來到牆體前,靠近看那團黑影她反倒沒覺得那麼吓人了,她沉了一個呼吸,把胳膊高高舉起,随後——重重落下!
巨大的氣流頂的人眼睛都睜不開。
很快,他們看到牆被擊穿了一個齊人高的窟窿,本以為會看到長滿野草的花園和高懸在天上的月亮。
可灰塵掀起的煙塵散去——露出的一條十分現代化的明亮通路!金屬感的隧道伸展在眼前,盡頭是一扇發着藍光的門。
“這是!!?”
蕭安措說:“時空系治理者搭建的隧道,我們可能找到遼東實驗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