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機發布會亮相之後，江懷錦回到自己的酒店，拿出手機，第一時間點開了程鯉的對話框。

鯉：【江懷錦，我會努力的。】

然後是一個麗城的特色小吃——梅幹菜燒餅的圖片。

江懷錦回複：【努力多吃點。】

想到她說的陳凡導演，江懷錦撥通了電話。

“喂，你又跑了？留我一個經紀人在那應付媒體，你還是人嗎？”

江懷錦直接略過了楊浩澤抱怨的話，道：“查一下，陳凡那邊負責選角的導演，是怎麼找上程鯉的。”

“陳凡，在拍農村戲的那個大導？他找程鯉拍戲？怎麼想的，程鯉這一副禍國殃民的模樣，怎麼去演農村戲啊？”

江懷錦：“她可以。”

“怎麼，她在你面前展露過土的那面了？”

“是生活。”

“生活？”

“總之，你先去查。”

“好，查，我這就查。我一個經紀人怎麼淪為你小弟一樣的角色了，江懷錦，我覺得你得好好審視下我們這種不良的關系，喂——”

剛挂完電話，一個陌生号碼打了進來。

江懷錦接通，對方急切的聲音立即透過手機傳了過來。

“錦帝，是我啊，阿平！”

江懷錦想了下，“地網？”

半個小時後，杭西小區外的僻靜路邊。

看到江懷錦從小區裡出來，阿平的跟班理想在一輛車裡瘋狂招手。

“錦帝，這邊，這邊！”理想有些激動，這是他第二次面對面看到頂流了。

阿平一把拍下他的爪子：“矜持點，别忘了我們是來做什麼的。”

“好的，平哥。啊，錦帝，您别動，我給您開門！”

江懷錦沒有進車門，而是開門見山道：“東西呢？”

阿平遞過來一個錄音器。

江懷錦按下按鈕，程鯉有些嬌媚含糊的聲音從裡面傳出，

“嗯~剛才在睡覺。對不起，對不起~”

接着是江懷錦有些慵懶的聲音：“醒了？”

下一刻，是程鯉的痛呼聲。

“你沒事吧？寶貝？”

“沒事沒事。”

阿平作為這方面的專業人士，分析道：“簡簡單單就這四句話，的确是程鯉和錦帝你們的聲音。

隻不過呢，稍微做了一些技術處理，聽起來格外的暧昧，容易讓人聯想到很多不合時宜的畫面。”

他眼珠子轉了轉：“不過這些東西多做多錯，如果是真的呢，就不用技術手段。既然用了技術手段，那就一定是假的。”

副駕駛上的理想立即附和：“對對，尤其是一聲‘寶貝’，也不知道是誰配得這麼油膩。”

阿平：“其實有八分像，如果讓你的粉絲聽到，那絕對——”

他攤攤手。

江懷錦的眸子沉了沉：“開什麼價？”

阿平道：“給到我們地網的爆料，都不是錢的問題。對方隻有一個要求，就是一定要在你們節目播出之前投放這段音頻。”

江懷錦:“我是說，你開個價。這段音頻我要了。”

理想立即擺出了受傷的神色：“錦帝，我和平哥不是來找你要錢的。”

江懷錦頓了頓，有些意外。

阿平道：“上回你都說了，你與程鯉以後的任何消息，都由我們獨家報道。你錦帝說的話，一口唾沫一個釘子，我們信你。

這段時間，我們也沒去跟拍。今天我拿這個音頻給你，主要是想要給你提個醒，有人已經盯上你們了。”

江懷錦點頭：“多謝。”

阿平壓下上揚的嘴角：“這段音頻不是母帶，對方能做一條就能做無數條。我既然答應了人，這音頻我也會如期放出來。”

接下來，他關門，發車，走人。

理想在另一頭喊道：“錦帝，你們的頭條可是我們的，千萬别被人捷足先登了！”

等車開出一段距離，阿平有些小激動：“怎麼樣，剛才你平哥我帥氣吧？”

理想非常捧場：“帥氣，平哥，你就像電視劇裡的義薄雲天的大哥。”

“嘿嘿，是吧，我也覺得。”

看着遠去的車輛，江懷錦緊了緊手裡的錄音器。

這些話說的時候，在什麼場合，對方是誰，江懷錦一清二楚。

地網給了他時間差，這件事情處理起來并不困難。

隻不過，他在想程鯉如果知道了，不知道是什麼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