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裴寄舟聽着慘叫聲,不動如山地坐在沙發上,舉止悠閑地喝着咖啡,顯然心情不錯。
倒是外面站着的傭人們聽到這慘叫聲心生恐懼。
好久沒見過老爺這麼動怒,大家怕得要死,齊齊噤聲不敢說話。
還是李管家過來吩咐他們退下,她們才如蒙大赦退開。
看見大少爺一個人在沙發上,心态穩如泰山,李管家上前拿出大少爺吩咐他找私人醫生配的藥,放在茶幾上。
“大少爺,這是顧醫生給老爺配的藥。”
老爺子上了年紀,一直動氣對身體不好,所以老宅一直配有私人醫生檢查老爺子的身體。
裴寄舟料到今天會有這麼一出,早早吩咐私人醫生配好藥,隻等李管家去拿即可。
他面帶微笑點了點頭,渾身上下呈現出矜貴公子姿态。
李管家做完一切,退至合适的位置站好。
慘叫聲叫了将近十分鐘。
“時間差不多了。”他低眸,瞧了眼腕表上的時間。
打也該打夠了。
“我去看看二叔是不是還活着。”
李管家:“......”
待他拿藥上去,果然裡面沒了動靜。
裴寄舟心裡‘啧’了一聲。
二叔這身體素質不行啊。
心裡琢磨怎麼能讓他下次堅持到二十分鐘。
裴寄舟心裡琢磨,人已經進到書房。
“爺爺,今天的事就這樣。”裴寄舟把配好的藥放在裴老爺子書桌上,轉身的同時,餘光瞥了一眼被打得背後都是血,趴在地上起不來的二叔。
“希望二叔下次能張記性,不要做一些不入流的事,在證據找齊之前,我勸二叔最好還是夾起尾巴做人。”
地上的裴昌疼得渾身一抽一抽,整個人都動彈不得。
在聽到裴寄舟的話時,他猛然瞪開了眼睛,視線對上一道淩冽的餘光。
他果然知道是自己做的。
說完,裴寄舟不再逗留,姿态挺立着出去。
隻是過來看一場戲一般,雲淡風輕。
“老李。”裴老爺子喊道。
李管家來得也很迅速,他姿态恭敬,等待吩咐。
裴老爺子微微歎息,眼裡都是疲憊。
他知道,大孫子是看在他的面子上,才一直忍着這個隻知道胡鬧的二叔。
很多次,老二的爛攤子都是寄舟收拾的。哪怕是上次大孫子差點被算計。他這個做爺爺的,還是選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今天這一出,早就是他算好的。他知道,他二叔是個無利不起早的人,肯定不會為他好才找他。
能來老宅,不光是看在他這個做爺爺的面子上,也是讓他做選擇。
上次的事,已經寒了一次大孫子的心。
如果今天的事,他沒有處罰不成器的老二,那連帶着他這個爺爺也會産生隔閡。
“喊人過來把他送回去,順帶喊顧醫生給他看看。”裴老爺子整個人顯得滄桑了不少,交代道:“等他醒了告訴他,沒事就不要回老宅了。”
“是。”李管家動作迅速,很快找人把趴在地上陷入昏迷的人擡走。
......
外面驟然刮起大風,四周的樹枝被風吹得沙沙作響。
宴溪趕在下雨之前把林景凡送到周瞻的小區。
林景凡下車後朝宴溪擺了擺手,催促道:“要下雨了,溪姐,你也趕緊回去。”
“行,别啰嗦了,快走吧。”
直至看不見林景凡的身影,宴溪才啟動車子調頭。
她沒有按照原本路線回去,而是去了另一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