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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章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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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親淩亂着長發,從掄起掃帚,到張開雙臂,以身為障死死擋在唯一的兒子面前,哭喊、咒罵,又歇斯底裡的樣子。宛如護犢的母雞。

宋桑桑傻在原地,大腦宕機,已經失去了判斷事實的能力。

究竟,到底…發生過什麼?

瘋了傻了記憶錯亂和時空扭曲的,究竟…是她?

還是這個世界?!

記不清之後又發生了什麼。似乎有宋梓和尤冉一人一邊,強拉硬扯着将宋桑桑,和她記憶中‘母親’的婦人,分開拉出去了老遠。

陳年掉漆的老木門扇再次閉阖。

粗重的門栓落下。

也聽得到院中屋裡的罵聲:“宋梓!你長大本事硬了不是?什麼玩意兒,半陰不陽的,也敢往家裡請?”

“看清楚了,牆上供着的,才是你姐!”

“是是是,媽您别激動。媽您先坐下,喝口水,吃口瓜,來,冷靜冷靜。”

還有宋梓小小聲地應和:“我爸不在,咱們把門拴上,‘她’在外面,就進不來了。”

“拴好了,用之前你爸捆木材留下的鐵鍊子!”

“是是,早拴上了…”

宋桑桑被尤冉一手拽住。

眼睜睜看到宋梓他帶母親走,擡腳,關門,一手把控住婦人胡撕亂打的同時。居然還空出隻手來,輕松一放落下門栓。

時年高二的男生,站在體形矮小的媽媽身前,足以落下一片陰影。

宋桑桑從未體會過,修仙之人,哪怕如尤冉這般,力氣也會這麼的大。

她被尤冉制住,原地掙紮過許久,使出吃奶的力氣,也毫無掙脫之力。

夜風清涼。

院中裡屋母親絕情狠厲的咒罵聲,在懂事又乖巧小兒子的安撫下,逐漸平息下來。

院外,宋桑桑左右掙脫不開。又被尤冉單手捏訣,急速召來‘醒神’冷風,涼飕飕一吹,漸漸冷靜下來。

院裡院外,一牆之隔。形同在同一平面交點過後,兩條就永遠不會再相遇的直線。

腦海中,隐隐約約的,有什麼,将要沖破迷霧,從意識中萌發——

“可憐呢,真是作孽啊…”

“聽說人死在東河水裡,泡了整整三天。打撈出來後,人沒個人形兒,全身浮腫。縣裡來的小警察,看到都吐一地…”

白服,白帳,黑白相間的挽聯。

流水席面,鼓樂班子,論桌圍坐的村人們。無一不表明,那時,正舉行着一場喪宴……

“老宋家也是倒竈(倒黴)哩,閨女年輕,死的冤枉哪。”

火盆中紙錢燒的旺盛。

竊聲私語,則是村人們送給逝去之人最後的歎息……

宋桑桑背靠着牆,擡頭看月亮高挂夜空。突然間,眼淚花兒擋也擋不住地直往下掉。

是…難受嗎?

“對不起,你死了——”

還是昨天警察叔叔親口告訴她說的。

或許早就冥冥中有了預感。

她這一路裝腔強撐來的淡定,直到剛才,徹底被那迎面而來一掃帚擊成了粉碎。所有存疑待定着的迷惑,直到現在,終于得到了證實。

稍門後有窸窸窣窣的動靜。

宋梓壓着腳步,從右側門扇下留的排水洞裡,塞出來了一隻存錢罐。

企鵝形狀的存錢罐。借着月光明亮,能看清楚,是件有些老舊的款式,甚至鵝翅鵝嘴邊還都掉了漆。

宋桑桑似曾記得,比起說壓歲錢、小零花,從小到大有多少,當天就能花出去多少的自己。宋梓這小子,打從小學時候起,孩子就是個居家勞動的好能手。

從五毛、一塊,兩塊,到十塊,五十,一百……

小存錢罐塞到滿滿的。

宋桑桑還記得,宋梓從初中起開始念叨,說等高考結束,一定要來一場最恣意最豪華的‘浪遍’全國遊。

“姐,你走吧。”

半大的小夥隔着道門扇,聲線微微顫抖。

“全辰國這麼大,去哪裡都可以。媽這幾年精神不大好,你走吧,越遠越好,别再讓媽傷心,受刺激了。”

村裡晚上确實沒地方住。

即使有地方。鄉裡鄉親們,一聽說是老宋家的大閨女,她居然,又回來了。轉眼間都把自家門栓,擋得比上世紀小鬼子進村那會還緊。

村東頭一片榆樹林後,東河水靜靜的流淌。

宋桑桑兩手抱膝蹲在河邊,默默看着河中自己忽明忽暗,昏昏沉沉的倒影。

尤冉從側後方走上前來,将一顆剝了皮的炫彩清香棒棒糖,送近她嘴邊,“冷靜下來了嗎?”

“早就冷了,我又不是小孩子。”

宋桑桑别扭說。本意想一巴掌拍開。

可那手卻不受控制的,接了她的棒棒糖,塞進嘴裡,狠狠嗦了一口。頓覺渾身一個激靈,“抑靈果味?”

“下高鐵站,在你去衛生間時候。自動販賣機前看到,就順手買了來。”

尤冉小姐坦坦蕩蕩。

抑靈果口味的棒棒糖……

“噫,哪個鬼才,研發出來這種東西…”宋桑桑吐了糖球,嫌棄至極,五官表情都皺成了一團。

“有想起來什麼?你四周環繞的喪氣,快入魔了都。”

她這一說。

宋桑桑低頭一看。不知何時,自己周身靈力,莫名全沉積成了絮狀。濃濃夜色下,沸水蒸汽一般,起起伏伏着,竟宛如黑障。

“修仙初學者,控制不住心态的情況下,自身靈力波動,很容易走火入魔。”

尤冉同學的解說言簡意赅。

“……”

可怕。

宋桑桑毫無遲疑。那一顆棒棒糖,管它怪味不怪味兒,又塞回了嘴裡。

“對了,剛才在門外,聽你家弟弟名叫宋梓,是單字。那宋桑桑你的真名…”

四下也無人,尤冉難得現出張八卦臉。

宋桑桑三個字。三簡為二,豈不是……

“是,沒錯,直到上初中之前,時常還被人叫做是‘送喪’。”

宋桑桑恨恨磨牙,“但你要敢說出那兩個字來,我們短暫脆弱又美好的友誼,現在立刻立馬就能迎來終結!”

尤冉:……

“曾經死去的女孩,原名為‘宋…不可說’,現在不明身份又記憶不清的你,叫‘宋…不可說+不可說’。宋…不可說之2.0版,豈不正好?”

她雖語氣淡淡。倒也換了個叫法。

“……”

你故意的吧,絕對故意的吧?

“我…死了嗎?”

嘴裡含着棒棒糖,抑靈果的口味。那是一種不苦不鹹,略微含混。帶有一股折耳根般的清新,說不清楚感覺,怪味着的淡甜。

宋桑桑有些漠然,“這個世界上,真的存在有死人複生的術法?”

尤冉背對月光,兩手交疊背在身後,“據我所知,沒有。”

樹影和凸月投映的斑,将她周身分割到支離破碎。

“是…這樣嗎?”

宋桑桑盯着水面。倒影不動,水也一動不動。如同一面明鏡的湖。

“原來,我早就死了?”

“如果,照這條思路來想。早已亡故的女兒,時隔幾年,竟又頂着原本那般鮮活的面孔,再度出現了在自己眼前——”她自言自語。

“那絕對稱得上是鄉村老屍恐怖故事了。”尤冉卻接了句。

“到底是親生的女兒。還是…頂着一副女兒面孔,皮下另外的什麼?”

宋桑桑猛地擡頭。卻發現,原本背光站着的尤冉,不知何時,已經轉過身來,正也看着她。

尤冉小姐一雙眼睛,很大,很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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